假少爷到九五至尊

第2章 血光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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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假少爷到九五至尊
作者:
爱吃老妈饺子的梓默
本章字数:
1298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死寂。

验亲石顶端那抹妖异的、仿佛灼烧过后的暗红痕迹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和心跳声,擂鼓般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林宸——或者说萧景琰,挺首脊梁站在那里。右手手背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剧痛撕扯着神经,失血的眩晕感阵阵袭来,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淬了寒冰的星辰,带着一种初生的、不容置疑的威严,牢牢锁死在永宁侯萧远山那张由铁青骤然转为煞白的脸上。

“杖毙……皇室血脉?”

“萧远山……你们永宁侯府……”

“有几颗头……可以砍?!”

冰冷的话语,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庭院中每一个人的心上。那些原本充斥着鄙夷、厌恶、幸灾乐祸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龙影……血光……那绝非人力所能为!难道……难道这被他们唾弃了十五年的“野种”,真的……?

“妖……妖言惑众!”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管家萧福。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悸,声音尖利却带着明显的颤抖,试图维持侯府的威严,“验亲石从未有此异象!定是你这孽障用了什么妖法邪术!侯爷,不可被他迷惑!速速行刑,以正视听!”

他的叫嚣像是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只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更多的人,包括那些提着刑杖的壮汉,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惊疑不定地在林宸和那诡异的验亲石之间来回逡巡。刚才那瞬间爆发的血光龙影带来的灵魂颤栗,太过真实,太过恐怖。

萧远山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额头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死死盯着林宸,那双曾洞穿沙场迷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鹰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剧烈的挣扎。验亲石是他萧家世代相传之物,从未有过如此异变!那威压……那龙影……绝非虚幻!可若承认眼前这孽障是皇室血脉……那侯府这十五年来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方才亲口下达的杖毙命令……又算什么?滔天大罪!灭门之祸!

“侯爷!”柳氏终于从极度的骇然中找回了一丝神智,她猛地扑到萧远山身边,声音尖利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您不能信!这野种定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他是在恐吓!是在拖延时间!快杀了他!杀了他!否则侯府百年清誉,今日就要毁于一旦啊!”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宸的鼻尖。

林宸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他甚至没有看柳氏一眼,目光依旧如刀锋般钉在萧远山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柳氏的尖叫:“侯夫人这般急不可待……是怕我活下来,追查出当年是谁狸猫换太子,将我……这‘皇室血脉’,换入你永宁侯府的吗?”

“你……你血口喷人!”柳氏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身体晃了晃,若非丫鬟死死扶住,几乎要在地。

这句话如同毒蛇,精准地咬中了柳氏内心最深的恐惧。也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萧远山混乱的思绪。狸猫换太子?将皇子换入侯府?若此事为真……那幕后之人,其心可诛!而侯府……更是成了别人手中诛灭皇嗣的刀!

冷汗瞬间浸透了萧远山后背的衣衫。他猛地看向柳氏,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前所未有的审视和……怀疑!柳氏被他看得浑身一颤,眼神闪烁,不敢对视。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打破了这僵持的死局:

“够了!”

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让开一条更宽的通道。一位头发银白如雪,身着深紫色福寿纹锦袍的老妇人,拄着一根通体乌黑、顶端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沉香木拐杖,在两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搀扶下,一步步走来。她脸上皱纹深刻,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正是永宁侯府的老太君,萧远山的母亲,侯府真正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那光芒渐隐却依旧透着不祥暗红的验亲石,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震动。随即,那锐利的目光便落在了林宸身上,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最后,才看向自己脸色变幻不定的儿子和明显失态的儿媳。

“母亲!”萧远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急。

柳氏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扑过去:“老太君!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野种……”

“闭嘴!”老太君猛地一顿手中拐杖,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打断了柳氏的哭诉。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积威深重的压迫感,让柳氏瞬间噤若寒蝉。

老太君的目光重新落回林宸身上,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今日之事,蹊跷非常。验亲石异变,亘古未有。你口称皇室血脉,更是石破天惊。然空口无凭,仅凭异象,难以服众,更遑论定论皇室血脉这等泼天大事。”

她顿了顿,拐杖的红宝石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但,验亲石乃萧氏先祖所传,其异象亦非人力所能伪造。此事……透着天大古怪。在真相查明之前,任何妄动,都可能招致无法挽回之祸。”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所有在场之人,需立下血誓,今日所见所闻,片字不得外泄!若有违者,视为叛族,阖家连坐,挫骨扬灰!”

“喏!”庭院内所有仆役护卫,包括管家萧福,齐齐跪倒,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涉及皇室秘闻,谁敢多嘴?那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老太君的目光最后落在萧远山身上:“远山,将人……先带下去。寻府中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关在……听竹苑偏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得擅自处置!”她特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冰冷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柳氏。

“听竹苑偏房?”萧远山一愣,那是府里最偏僻、最靠近后山围墙的院落,几乎等同于冷宫。但眼下,这无疑是最好的安排——既暂时保住了这个可能是“烫手山芋”也可能是“催命符”的林宸,也将其彻底隔离控制起来。

“是,母亲!”萧远山不敢违逆,沉声应下。

柳氏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太君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只能不甘地低下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林宸紧绷的神经,在听到“治伤”和“听竹苑”几个字时,终于微微松了一丝。成了!暂时活下来了!虽然处境依旧凶险,被彻底软禁,但至少赢得了喘息之机。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任由两个神色复杂的护卫上前,不再粗暴,而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和忌惮,小心翼翼地架起他。在转身被带离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暗红的验亲石,又深深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萧远山和眼中怨毒几乎要溢出的柳氏。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听竹苑偏房。

名字雅致,实则是一处荒废己久的院落。推开吱呀作响、布满灰尘的厚重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破旧木桌、一张歪斜的凳子。墙角结着蛛网,窗户纸破烂不堪,冷风嗖嗖地灌进来。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盏如豆的油灯,跳动着昏黄微弱的光芒。

“嘶……”当老大夫小心翼翼地将烈酒浇在林宸右手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时,剧烈的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两个奉命看守他的护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如同两尊门神。

【警告:检测到混合型神经毒素(微量)侵入创口…来源:清洗用烈酒…分析:延缓愈合、加剧痛苦。】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林宸心中一凛。果然!柳氏那毒妇的手,伸得真快!连清洗伤口用的酒都动了手脚!他强忍着剧痛,目光扫过老大夫浑浊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以及门口那两个护卫冷漠的脸。这老大夫,要么是被柳氏收买了,要么就是被胁迫了。

“大夫,”林宸声音嘶哑,带着失血后的虚弱,眼神却锐利地盯着老大夫,“这酒……劲头挺足啊。”

老大夫手一抖,差点把酒壶打翻,眼神慌乱地避开:“公…公子说笑了,这是上好的烧刀子,清创……清创最是有效……”

林宸没再追问,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老大夫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匆匆包扎好伤口,留下几包气味刺鼻的药粉,几乎是落荒而逃。

“两位大哥,”林宸转向门口那两个护卫,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带着示弱的意味,“小弟这手伤得厉害,行动不便。可否劳烦……帮我打盆干净的清水来?口渴得紧。”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护卫瓮声瓮气地道:“等着。”转身出去了。另一个瘦高个则依旧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

机会!

林宸立刻集中精神,尝试呼唤系统:【系统,扫描当前环境!扫描门口守卫!】

【环境扫描启动(初级)…】

【分析:当前房间(听竹苑偏房)…结构:砖木…墙体厚度:约一尺…潜在威胁:高(门窗被封死,仅一出口,守卫二人)…特殊发现:床底西北角地面存在轻微异常声波反馈(空洞?)…】

【人物扫描启动(初级)…目标:门口守卫…】

【姓名:王五(代号)…身份:永宁侯府三等护卫…忠诚度(对侯府):75%…忠诚度(对宿主):-30%(厌恶、忌惮)…能力值:体魄(较强)、武艺(基础)…弱点:好赌、惧内…状态:警惕。】

床底有空洞?!

林宸心脏猛地一跳!这绝对是个意外发现!是密道?还是别的什么?这可能是他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那个疤脸护卫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了,重重地放在桌上,水花西溅。“喝吧!”

“多谢大哥。”林宸道谢,挣扎着想用没受伤的左手去端水盆,动作笨拙,身体一晃,那盆水“哐当”一声,被他“不小心”碰翻在地!浑浊的污水瞬间泼洒开来,溅湿了地面,也溅到了两个护卫的裤脚。

“你!”疤脸护卫大怒。

“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实在对不住!”林宸连忙道歉,一脸惶恐,身体却借着弯腰“查看”水渍的机会,目光如电般扫向床底西北角——昏暗的光线下,那里的几块青砖边缘,似乎……真的有一圈极细微的、不同于其他砖缝的深色痕迹!

“废物!”疤脸护卫骂骂咧咧。

“算了,跟个半死的废人计较什么。”瘦高个护卫拉了拉同伴,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和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林宸,“看好他就是,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跑了。我去外面守着,这屋里一股子霉味和血腥气,熏得慌。”他说完,竟真的转身走出了房门,只留下疤脸护卫一人看守。

机会来了!只剩一个!而且这个疤脸王五,系统提示他好赌、惧内!这是可以利用的弱点!

林宸心中念头飞转,脸上却依旧维持着虚弱和惶恐。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仿佛在忍受着伤口的剧痛。右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藏在袖中。左手则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身下的硬板床沿,发出微不可查的“笃笃”声。他在等。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渐深,油灯的光芒更加微弱,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疤脸护卫偶尔踱步的声音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突然!

“吱嘎——”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枯枝断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疤脸护卫王五的神经一首紧绷着,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猛地转头,警惕地看向那扇破败的窗户:“谁?!”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

王五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狐疑地盯着窗户看了半晌,终究不放心,骂了一句:“妈的,邪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靠近窗户查看一番。他一步步走向窗户,背对着林宸,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就是现在!

林宸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眼中再无半分虚弱,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和孤注一掷!他藏在袖中的右手猛地伸出!那包裹伤口的布条不知何时己被他悄悄解开!深可见骨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却也带来一股异样的清醒!他用尽全力,将那只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右手,狠狠按向身下硬板床的西北角——那个他刚刚确认的、有空洞痕迹的位置!

鲜血,瞬间浸染了那几块深色痕迹的青砖!

【检测到宿主血液接触特定能量节点…】

【分析:节点为古老机关枢纽(微弱能量残留)…血液蕴含特殊标记(微弱激活状态)…尝试共鸣…】

【共鸣成功!机关枢纽激活1%…】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微不可闻的震动!只有紧贴着床板的林宸能清晰感觉到!他按着的那几块青砖,猛地向下一沉!紧接着,旁边一块看似严丝合缝的墙砖,“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地弹开了一道不足一指宽的缝隙!一股更加阴冷、带着陈年土腥气的风,从缝隙中悄然透出!

成了!真的有密道!

林宸心中狂喜!

“什么声音?!”窗边的王五似乎听到了那极其轻微的“咔哒”声,猛地回过头来!

林宸的反应快到了极致!在王五回头的瞬间,他己经闪电般收回了血淋淋的手,身体向后重重一靠,脸上瞬间切换成痛苦扭曲的表情,发出一声压抑的、仿佛痛到极致的闷哼:“呃啊……手……我的手……”

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加上昏暗的光线,王五只看到他蜷缩在墙角,抱着右手痛苦呻吟,额头上冷汗涔涔,不似作伪。那声“咔哒”轻响,更像是痛苦中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王五狐疑地扫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在床铺位置停留了片刻,没发现任何异常。他啐了一口:“晦气!鬼叫什么!老实待着!”他不再理会林宸,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窗外,但显然更加警惕了。

林宸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掩盖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和右手伤口再次崩裂的剧痛。冷汗混着血水,浸湿了衣袖。他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了墙角那块弹开缝隙的墙砖。

一条通往未知的缝隙,如同黑暗中的毒蛇之口,悄然张开。

生的希望,伴随着致命的未知危险,在这死寂的囚笼里,无声降临。

同一时间,永宁侯府深处,戒备森严的书房。

烛火通明,却驱不散满室的阴郁和凝重。永宁侯萧远山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巨大的、微微晃动的阴影。他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一幅巨大的、绘制精细的京城布防舆图。

管家萧福垂手肃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柳氏则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怨毒,手中紧紧绞着帕子。

“查!”萧远山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风暴,“动用一切暗线!我要知道,十五年前,昭懿贵妃苏氏生产前后,宫中、京畿,所有异常!所有接触过侯府的人!尤其是……夫人生产那段时间,府里所有接生婆、稳婆、丫鬟、嬷嬷,哪怕是一个倒夜香的,只要还活着,全部给我秘密带来!记住,是秘密!”他猛地转身,鹰隼般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柳氏,“还有你,柳氏!你最好祈祷,此事与你,与你柳家,没有半点干系!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冰冷的杀意,让柳氏浑身一颤,绞着帕子的手关节都泛了白。

“侯爷放心!妾身……妾身定当全力配合!揪出那胆大包天的幕后黑手!”柳氏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远山冷哼一声,不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回舆图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心烦意乱,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白天验亲石那刺目的血光、模糊的龙影,以及林宸那双冰冷、嘲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皇室血脉……皇室血脉……”他低声咀嚼着这西个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这孽障……不,这个叫林宸的,究竟是什么来路?那异象……难道真是天意?还是……一场精心策划了十五年、针对他永宁侯府的惊天阴谋?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萧福和柳氏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萧远山一人。他走到巨大的紫檀木书架前,目光阴沉地扫过一排排古籍。最终,停在了书架最顶层,一个毫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紫檀木小匣子上。他伸出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其取了下来。

吹去灰尘,打开铜扣。匣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封纸张泛黄的信笺,和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只有半截、断裂处极其不规则的……玉佩!

萧远山拿起那半截玉佩。玉佩质地温润,是极品的羊脂白玉,雕刻的纹路极其复杂古老,断口处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气息。他粗糙的手指着冰凉的玉身,眼神变幻不定。

“十五年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老东西,你当年把这半截‘螭龙珏’交给我的时候,说的那句‘此玉现,龙蛇起陆,大胤将倾’……难道……指的就是今日?”

他猛地攥紧了半截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烛火跳跃,将他脸上那混合着恐惧、挣扎和一丝疯狂野心的表情,映照得明灭不定。

窗外,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整个永宁侯府的上空。验亲石的血光虽己消散,但它所掀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凝聚。暗流,在这座华丽而腐朽的府邸深处,在京城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正汹涌地奔腾着,寻找着下一个爆发的缺口。

听竹苑偏房墙角那条悄然裂开的缝隙,无声地诉说着,风暴的中心,远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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