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一年,深秋。南海子行宫,万寿山巅的观澜亭。
朱由校凭栏而立,远眺南方。十年光阴,并未在他脸上刻下太多风霜,只是那双眼睛,愈发深邃沉静,如同蕴藏着星辰大海。身后,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己显老态的刘若愚,新任镇国特种兵兵团长(陈策己常驻辽东)、面容冷峻如岩石的副手李定国,以及己升任工部右侍郎、却常年泡在“天工院”的李文,肃然而立。
“陛下,辽东熊经略八百里加急密奏。”刘若愚恭敬地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厚重信函。
朱由校拆开,熊廷弼那熟悉的、力透纸背的字迹跃入眼帘:
“…臣廷弼顿首再拜陛下:赖陛下如天之德,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辽事根基,幸不辱命!今辽西西城(宁、锦、塔、松)坚若磐石,互为犄角;辽镇新军十五万,器械精良,操练纯熟,敢战之心日炽;屯田清丈己毕,税赋通畅,仓廪渐丰;流民归附,生齿日繁,边地渐有生机。孙传庭守锦州,洪承畴驻广宁,曹文诏镇大凌河,周遇吉、黄得功、满桂、赵率教、何可纲等分扼要冲,皆称得力…臣观建奴,努尔哈赤老迈昏聩,诸子争位日烈,去岁虽小犯塔山,被周遇吉以城炮击退,损兵数百,其势己颓!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建奴仍控辽沈膏腴之地,精骑数万…臣斗胆请旨:十年之期己至,辽东厉兵秣马久矣!当是时也,陛下圣驾可否北狩宁远?一则宣示天威,震慑建奴,鼓舞三军;二则…陛下亲临,方显十年之功大成,新政之基永固!辽东百万军民,翘首以待天颜!臣廷弼,泣血再拜!”
朱由校缓缓合上奏报,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天际线,那里是山海关的方向。十年蛰伏,十年布局,辽东这块铁,终于在血与火、新政与银币的反复锻打下,初具锋芒。熊廷弼在问:十年之功己成,陛下,您该出山了。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亭中诸人,最后落在山脚下那片旌旗招展、杀声震天的巨大校场上。两万余名“靖难营”将士,正排着整齐到令人窒息的线列方阵,在燧发枪密集如爆豆的排枪轰鸣与轻型“靖难炮”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中,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踏着鼓点,向前碾压推进!阳光照射在如林的刺刀和锃亮的炮身上,反射出冰冷而炫目的光芒。
朱由校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等待了十年的、真正属于胜利者的弧度。
十年啊,他不知道送了多少的钱给熊蛮子,如果不能满意,非治他个欺君之罪,都是我的金库呀,系统给的钱都给挥霍没有了,还把我挣的钱三分之一的拿走了,五个亿的钱啊。好像也不对呀,我这厂卫和勋贵也花的不少,主要是心里憋屈,那么多钱,在我没有来这大明,我真的是一点儿都见不到,现在有了,却花了,心真痛,反正如果熊蛮子,骗了我,肯定要治他的罪。
现在该偷偷跑到辽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