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寂静的南平县衙在清晨被一阵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打破。
“邦邦邦!”
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西洲知府的一队侍卫,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气势汹汹地站在衙门前。
为首的侍卫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快开门!”
不等回应,这队侍卫强行撞开门,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闯了进去。
徐清风正在书房整理给皇帝的奏本回复,听到动静,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纸张,起身准备查看。
还没等他走出书房,一群侍卫便冲了进来。为首的侍卫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徐清风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徐清风忍不住皱了皱眉。
徐清风神色镇定,冷冷地问道:“你们这是何意?为何擅闯县衙?”
那侍卫头子冷哼一声,说道:“徐清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挪用税粮,还杀害陈三员外,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跟我们走一趟吧!”
徐清风面色不改,大声说道:“我挪用税粮,是为了让百姓能有种子播种,不至于饿死!陈三为富不仁,不肯开闸放水,眼看着百姓受灾,我杀他是为民除害!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南平县的百姓,何罪之有?”
侍卫头子不耐烦地打断他:“哼,少废话!有没有罪,不是你说了算,到了知府大人那儿,自有公断!带走!”
说罢,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徐清风就往外走。
此时,徐清风的夫人正在后院做针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脸色惨白。
她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匆匆奔向徐正的房间。
一进房门,她便抓住徐正的胳膊,神色慌张地说道:“正儿,不好了,西洲知府的人来了,看样子是来抓人的。这一被抓走,对错就没法说了,你必须走!”
徐正皱了皱眉头,一脸坚毅地说:“娘,我不怕!我爹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百姓,何错之有?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让爹独自面对。”
徐清风夫人急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傻孩子,他们权势滔天,哪会跟你讲道理。你留下来非但帮不了你爹,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你去告御状,说不定还能还你爹一个清白。”
徐正依旧有些犹豫,徐清风夫人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徐正手中,说道:“正儿,拿着这个。去西洲找李元,他是你爹的好友,现在在西洲知府衙门当师爷。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他一定会帮你的。”
徐正看着手中温润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但看着母亲焦急的模样,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娘,我听您的。您和爹一定要保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侍卫们开始抄家了。
只听得瓷器破碎的声音、桌椅被推倒的声响不绝于耳。
徐正知道没时间了,他紧紧握了握母亲的手,便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庭院的角落里。
不多时,一群侍卫冲进了徐正的房间,把徐清风夫人吓了一跳。
为首的侍卫一脸凶相,逼问道:“你儿子呢?”
徐清风夫人强装镇定,说道:“我儿子去南省老家扫墓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侍卫们显然不信,冷哼一声道:“哼,别想骗我们!给我搜!”
于是,侍卫们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们把衣柜里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铺也被掀翻,甚至连墙壁上的字画都扯下来查看后面是否藏人。
一番折腾后,确实没搜到徐正。
侍卫们不甘心地又在整个县衙搜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
而另一边,徐清风夫人刚想趁乱去看看丈夫,就被几个侍卫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侍卫伸手拦住她,粗声粗气地说:“你也别乱跑,跟我们走!”
徐清风夫人愤怒地瞪着他们,喊道:“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丈夫一心为民,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那侍卫却不管不顾,上前就要拉她。徐清风夫人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这群恶人,早晚有报应!”
但她一个妇人,哪敌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最终还是被强行拉着,与徐清风一同被押出了县衙。
无奈之下,为首的侍卫下令在南平县各处张贴告示。
告示上写明徐清风之子徐正畏罪潜逃,要求各地百姓留意徐正的行踪,若有发现,即刻报官,重重有赏。
告示刚一贴出,便引来了一群百姓围观,大家看着告示,纷纷交头接耳,对这件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