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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倾泻在柳曼家破败的院子里。
院墙上的土坯己经剥落了大半，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麦秸秆。
院中央那棵老梨树在月色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树皮干裂。
张菊将额头贴在窗棂上，透过那道一指宽的缝隙，贪婪地望着院中的两人。
她的呼吸变得轻而急促，生怕惊动了什么。
下午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楚峰那结实的胸膛让她非常有安全感，铁一般的触感，让她浑身如过电般酥麻。
"妈妈！"身后传来儿子小石头梦呓。
张菊慌忙回头，看见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补丁摞补角的被子。
她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院子里传来柳曼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银铃摇碎了夜的寂静。
张菊重新将眼睛贴向窗缝，看见小姑子正仰着脸对楚峰说着什么，月光在她年轻的脸上流淌。
楚峰高大的身影立在柳曼身旁，微微低头听着柳曼说话，时不时发出笑声。
"楚哥，我发现嫂子吃饺子的时候，偷偷看你好几眼。"柳曼的声音顺着夜风飘进窗缝，"我嫂子命苦！"
张菊听到小姑子这话，心尖颤了颤。
“曼曼，你是不是想让你嫂子也跟我？”
楚峰狠狠的捏着柳曼的屁股。
张菊莫名心都跳到嗓子眼。
“嗯！楚哥哥，我们一家人都是你救的，我和嫂子伺候你，天经地义，就是怕你辛苦。”
柳曼满眼都是真诚。
“曼曼，你说的辛苦是什么？”
楚峰手越来越肆无忌惮。
“嗯！多了两口人吃饭，你当然幸苦。”
柳曼满眼哀求，屁股被楚峰捏的生疼。
“曼曼，我还以为你担心我是身体上吃不消，你那么骚，菊姐一看就是比你还骚！”
楚峰感官比普通人强，他看到张菊在偷看，偷听。
柳曼满眼水汪汪，“楚哥哥，都是老虎肉惹的祸，我和嫂子都是你害的。”
她听到楚峰答应下来，心里一阵轻松，哥哥在天之灵也应该非常高兴，不用担心妻子和儿子饿死。
张菊听到小姑子说她骚，羞得满脸通红。
下午那一刻的触感太过鲜明，此刻仍在她皮肤上燃烧。
"楚哥，我哥哥走得不安心，等下我去哥哥的灵位前告诉哥哥，嫂子和小石头有人照顾了，不用再忍饥挨饿。"
柳曼的声音打断了张菊的蠢蠢欲动的身体，她的眼泪一下流出来。
“曼曼，你跟我讲心里话，让你嫂子也跟我，你心里没有疙瘩？”楚峰轻声问。
“楚哥，我和嫂子还有小石头都是你救的，怎么会有疙瘩，再说你跟一头蛮牛一样，我一个人哪里吃得消，每次越求饶你越猛，昏迷了都不放过，有嫂子跟我承担，多好的事！
小石头现在很黏婷婷，他跟嬢嬢也特别亲。”
“我们一大家人一定要和和睦睦。”
柳曼说得很坚决，楚峰看不出她一点委屈。
他这才想起，现在是大荒年，想活下去都难，有些地方甚至发生了人吃人的恐怖。
在生存面前，裤裆里那点事真算不了什么。
柳曼突然踮起脚尖，伸手从楚峰头发上摘下了什么："楚哥，有片枯黄的梨树叶子掉你头发上了，上次下雨都不知道什么时间的事了，干旱了那么久，老梨树都死。"
楚峰笑着说："曼曼，还是你眼尖。"
他紧紧把柳曼搂怀里，嘴唇印上去。
张菊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了窗棂的木缝里。
一小时以后，楚峰扶起柳曼。
"曼曼，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跟菊姐明天还要一起去哀牢山，小婷这个死丫头还要你们多多照顾。"
“明早天一亮，就把小石头送到我家，我娘现在真喜欢小石头。”
楚峰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窗户，清了清嗓子，"早点歇息!"
张菊拖着发软的双腿赶紧躺床上，她总觉得楚峰好像知道自己在偷看，刚刚的话是对她说。
“怎么会那么长时间，曼曼难怪说楚峰是蛮牛。”
柳曼走进屋，张菊浑身一僵，心跳如鼓。
"嫂子！"柳曼轻声呼唤，“你不要装睡了，我刚刚在门外都听到动静。”
张菊坐起身，柳曼刚刚都把话说开了，她也不用装了。
“曼曼，谢谢你！”
张菊把柳曼搂怀里，“曼曼，我们一起去给你哥哥上炷香吧！”
“家里好像还有一小捆香。”
两人上完香，张菊和柳曼躺在一张床上。
“曼曼，你跟楚峰睡过很多次了吧？会不会很快就大肚子？”
张菊很希望柳曼早点怀上楚峰的孩子。
“嫂子，应该快了吧！”
“他每次都很多。”
柳曼声音很轻。
张菊微微一笑，“小峰那么强壮，多一点也正常。
现在大队长和公社主任的媳妇都听小峰的话，他还是打猎队的队长，你生了孩子也不用担心。”
张菊想到自己的丈夫每次一两分钟，可楚峰折腾了柳曼一小时，人和人差距怎么那么明显？
“他应该不会嫌弃我吧？生了孩子会不会没有办法跟小曼比。”
"不知羞耻。"张菊心里骂自己胡思乱想，却忍不住将手按在怦怦首跳的心口。
张菊身体深处的热度不肯消退，翻来覆去睡不着。
"嫂子？"柳曼的声音，吓得张菊一哆嗦。
"嗯？"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曼曼，我吵醒你了？"张菊心里很内疚。
"嫂子，你想什么呢！身体怎么烫得厉害？"柳曼翻了个身，面对着张菊。
刚刚张菊翻来覆去的，很快身体紧紧贴着她，烫得厉害。
"小曼，我是紧张，明天要去哀牢山，就怕帮不上忙，还成为累赘。"
“嫂子，你不要担心，李红梅也去，我们有西个女人。”
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啼叫起来，声音凄清悠远。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老梨树的影子在风中轻轻摇晃。
半夜以后，柳曼彻底睡着了，可张菊怎么也无法入眠，身体深处那簇火苗，固执地不肯熄灭。
她加紧了被子，这样舒服了很多，首到天微微亮，才勉强睡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