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江逾白表哥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冷笑:"不过是垂死挣扎,空口白牙的话谁会信?"他朝身后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上前试图强行带走江逾白。
千钧一发之际,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星眠联系的律师带着两名警察冲了进来。律师举着文件大声道:"根据我们调查,这份遗嘱的签署日期与江老先生的诊疗记录冲突,当时他己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根本无法立遗嘱!"
表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还想狡辩,却被警察拦住。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沈星眠一眼:"你们别得意太早!"
危机暂时解除,沈星眠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表哥背后一定还有人指使。当晚,她留在病房照顾江逾白,看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拿出那些藏有秘密的画作,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突然,江逾白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起来。沈星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沈小姐,劝你别多管闲事。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等沈星眠追问,电话就挂断了。
这通电话让沈星眠脊背发凉。她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中强大。第二天一早,她便开始西处走访江逾白父亲生前的同事和朋友,试图拼凑出当年的真相。
在走访过程中,她意外得知江父生前曾频繁接触一个神秘的艺术基金会。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基金会的负责人,竟然是江逾白高中时期的美术老师!
沈星眠立刻赶到基金会,却发现这里早己人去楼空。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在废纸篓里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江父与美术老师站在一幅画前,画面角落有个隐约可见的藤蔓标志,与江逾白画作中的符号极为相似。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江逾白也有了新的发现。在一次意识清醒时,他在病房的天花板夹层里,找到了父亲遗留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那个艺术基金会,竟是一个打着资助艺术家旗号,实则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组织!
江逾白挣扎着要将这个发现告诉沈星眠,却突然病情恶化,再次陷入昏迷。而此时的沈星眠,正被人跟踪。当她察觉异样时,己经被几个黑衣人围堵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沈星眠背靠潮湿的砖墙,掌心沁出冷汗。为首的黑衣人扯下口罩,露出脸上狰狞的刀疤:"交出日记本,留你条活路。"她这才惊觉,对方竟能洞悉江逾白的发现,暗处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接近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巷口传来警笛声。黑衣人咒骂一声,甩出烟雾弹。沈星眠趁机向相反方向狂奔,却在转角处撞上温热的胸膛。抬头瞬间,她瞳孔骤缩——面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美术老师陆昭然。
"沈同学,别来无恙。"陆昭然微笑着按住她肩膀,掌心传来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身后阴影中,黑衣人举起电击枪,蓝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目。就在电流即将触及她脖颈时,陆昭然突然扣住她手腕翻转,电击枪的电流擦着她耳际击中墙面。
"谁准你们私自动她?"陆昭然声音骤然变冷,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刃。黑衣人僵在原地,显然对这突变始料未及。沈星眠趁机挣脱束缚,却见陆昭然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正是江逾白父亲日记里缺失的那页。
"二十年前,你父母和江逾白父亲联手毁掉了实验室。"陆昭然指尖划过信纸上焦黑的烧痕,"但他们漏了最关键的证据——你体内流淌着的,正是能重启实验的特殊基因。"沈星眠感觉血液瞬间凝固,记忆突然闪回幼年被父母匆匆带走的雨夜,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告别,此刻都化作令人窒息的真相。
警笛声越来越近,陆昭然却不慌不忙将信纸塞回口袋:"下次见面,希望你做好选择。"他抬手遮住路灯,沈星眠眼前闪过刺目白光。待视力恢复,巷子里只剩她一人,潮湿的地面上,躺着半枚刻着藤蔓标志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