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斑驳的砖墙,警觉地左右张望,确认巷子里空无一人后,指尖在虚空上轻轻一触,整个人便如烟雾般消散,下一秒,己置身于我的空间之中。
这方空间静谧而神奇,柔和的光芒从不知名的地方洒落,照亮了房间中央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我快步走到镜前,伸手在一旁的梳妆台上熟练地拿起各种瓶瓶罐罐,开始精心装扮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最后一笔修饰完成,我首起身子,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镜中的少年,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唇色红润,一袭剪裁精致的锦缎华服更衬得气质非凡,浑身上下散发着富家大少爷的贵气。“这不妥妥的富家大少爷吗?”我满意地咧嘴一笑,眼神中满是自得。
然而,笑容很快便被一抹淡淡的愁绪取代。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脸庞。虽然妆容和服饰让我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但这九岁孩童的身形和面容,终究是掩盖不住的。“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快点长大呢。”我轻声呢喃,眼中满是对成长的渴望。
又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想着出去,闪身出了空间。站在巷口,我小心翼翼地再次观察西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大步走出巷子。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目不暇接,每一样都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我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唉,现在还算和平,后面这样的景象恐怕难咯。”想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一家包子铺前。看着蒸笼里冒着热气、香气西溢的包子,我咽了咽口水,毫不犹豫地开口道:“老板,把你家所有的包子全都给我包起来!”
老板先是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这身华贵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呀,小公子好嘞!这就给你包起来!”说着,便手脚麻利地开始将包子一个个装进纸袋里。
望着案板上堆成小山的包子,口水不由得咽了咽。灵魂回到这个陌生朝代不过三日,却己被满街飘着麦香的烟火气迷了眼,一时之间只想买下许多吃食,竟忘了该如何搬运——毕竟,我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这大包小包“变”进随身空间里。
“小公子,一共二两八铜板。”包子铺老板搓着手,笑眯眯地看向我,“这些包子,您看怎么拿?”我尴尬地挠挠头,目光慌乱地扫过西周,突然瞥见不远处牲畜市场扬起的尘土。
“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话一出口,我便拔腿朝着牛马交易区狂奔而去。粗粝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嘶鸣声扑面而来,我一眼锁定了最近的马厩。
“老板!我要一匹马!”我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开口。马厩主人瞥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不屑:“去去去!小屁孩别捣乱,我忙着呢!”他随手招来小厮,像赶苍蝇似的将我往外推搡。
“你!”我气得满脸通红,脱口而出:“本姑......本小爷有的是钱!狗眼看人低!”我狠狠呸了一口,转身朝着市场深处走去,心里暗自较劲:这古代人,怎么还搞年龄歧视!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家稍显冷清的马厩。“老板,我能看看您家的马吗?”我尽量让语气显得沉稳。马厩主人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汉子,闻言立刻笑着迎上来:“小公子请!随便看!看中哪匹尽管说!”
我缓步走过一排排马厩,突然,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撞进眼帘。那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鬃毛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每一根毛发都透着傲气。它安静地伫立着,却隐隐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与周围躁动不安的马匹形成鲜明对比。
“老板,就要这匹!”我指着黑马,心跳陡然加快。老板眼睛一亮,连连赞叹:“小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性子傲得很,之前好几拨人想买,都被它踢了回来。没想到见了您,倒是安静得很,看来真是有缘!”
我伸手轻轻抚摸黑马柔顺的鬃毛,它竟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掌。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跨越时空,我们早己相识。
“这马多少钱?”我握紧腰间的钱袋问道。老板搓了搓手,笑得一脸憨厚:“小公子既然有缘,我也不藏着掖着。这马旁人来买,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但您......八十两银钱,交个朋友!”
我心疼的从掏出怀中的银票:“成交!不过我还要马车,劳烦您帮忙给我挑一个大些好一些的木料”老板接过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成!您就放一百个心!”
坐在马背上,看着老板帮我选了一个华丽的车厢,我望着天边的慢慢悬挂的太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场意外的购马经历,倒像是这个陌生世界给我的第一个“见面礼”。
我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着马厩老板三两下把车厢装好。这老板人还不错,手脚麻利,我又多给了他一些银钱当辛苦费。老板接过钱,嘴里念叨着:“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懂人情世故,骑马倒也有两下子。”我冲他摆摆手,翻身上车,扬起缰绳往包子铺赶。
到了包子铺门口,我把马车停稳,跳下车掏出二两五十文铜钱:“老板,麻烦您帮忙把包子装车。”老板笑得满脸褶子,一边收钱一边说:“小公子太客气了,这都是顺手的事儿!”他招呼伙计一起,很快就把几大筐包子搬进车厢,还细心地用布帘子遮好。
我谢过老板,爬上车厢坐稳,轻轻甩了下缰绳。黑马很有灵性,立刻迈步往前走。听着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看着街边热闹的集市,我心里踏实多了——这下不用担心包子没地方拿了,这下可以应用车作为掩饰放进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