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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阳光正好。陈星回头看了一眼江允的手机，放在桌面上，没有任何声音。
他笑了，江允想要挣开的手还在他的手掌中。
洗衣机“滴滴”的提示音穿透隔离门，门外走廊的嬉闹声此起彼伏，却都被隔绝在两人交叠的体温之外。
陈星那股想要将彼此揉进骨血的欲望，在沉默中翻涌成潮，却又因忌惮而隐忍地收束着锋芒。
“趁今天休假，带你去看看那套公寓吧，定下来我才安心。”
陈星低声开口，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旋，语气里藏着军人少有的忐忑，像在递交一份未盖章的军令状。
“好吧，但我不急着买。” 江允将脸埋进他胸口，指尖攥紧他胸前的布料，在指腹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其实首付还差些，我还在攒。” 话一出口，她反而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藏在心底的石头，“大不了问家里借，再不行找朋友凑凑，总能解决的。”
“差多少？我给你补上，算我预定个床位。” 陈星的唇擦过她耳垂，声音里混着撒娇的尾音，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激起细密的战栗。
“不行，这是我的‘领土’，外人不得入侵。” 江允仰起脸，佯装严肃的表情里透着笑意。
话音未落，陈星忽然收紧双臂，将她勒得几乎窒息，像是对她的 “固执” 施以温柔的惩戒。
未等她惊呼，他己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破茧的迫切，又含着化雪的温柔，舌尖掠过她唇角时，分明在说：“我的心，早就是你的‘领土’了。”
江允被吻得头晕目眩，首到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灼热时，才慌乱地推拒。
她的指尖触到他颈后发烫的皮肤，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先去看公寓吧。”好像也只有这个借口，她急需一场 “逃离” 来冷却发烫的神经。
停车场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江允一眼便看见那辆黑色 SUV。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哑光的质感，比之前那辆低了些，显得更沉稳内敛。
“换了辆底盘稍微低一点的，你上下车方便些。” 陈星边说边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手轻悬在车门框上方，生怕她撞到头。
真皮座椅带着阳光的暖意，江允坐进去时，后视镜里映出她微乱的发丝和泛红的脸颊。
1 米 58 的身高，普通的通勤装，银行卡里的数字像株在石缝里挣扎的幼苗，而身边的男人，连换车都在顾虑她的身高。
这种差距让她想起童年踮脚摘苹果的自己，明明够不着，却偏要倔强地起跳，最后跌得膝盖渗血。
“在想什么？”陈星的手覆上她放在腿间的手，指腹擦过她无名指根部。她想开口，却又咽下，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果真人不能跟人比。”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着车门把手。
这样的差距，真的能有未来吗？江允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黯然，却没注意到陈星转身时，目光里满是温柔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