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中的很多偶然往往都来自于不经意期间,我们苦心寻找的机缘巧合,平时都隐藏在我们生活的日常。这才是人生常态,不用费尽心思寻寻觅觅,更不用抓心挠肝地想方设法,如果能抓住身边的小机会,那就是成功的开始。
精明人只是比旁人更加敏感地抓住身边的小机会,并从中发扬光大,就像下国际象棋一样,那个叫深蓝的计算机赢了卡斯洛夫,不是那台机器有多聪明,而是它背后的机器运算能力超群。卡斯洛夫可能想到了每一步棋的60步,而深蓝看到了6000步,他己经运算到了每一种可能。而我可能只看到了6步,这就是眼光的长远,硅基的生命早就超出了人类思维范畴。
这恐怕就是我要讲课的内容,“如何运用东方智慧,借助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将见识往前推算到六千步。”老彼得院长的红聘书一定是物有所值,现在什么最挣钱,软知识最挣钱,这会不会是下一步的金矿呢?
当我把想法和谢尔盖一说,他也没想到我能搂草打兔子,我是既当学生又当老师。我和温州庄、三瘸子组成了讲师团队,我们共同策划这个易经八卦奇门遁甲。三瘸子问我,老板,要不要将萨满也引入到这门课程里?他的这一席话一下子又提醒了我,萨满这是多么神奇而又深邃的古老术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说,非常好,赶紧让五哥行李翻一下。那尊九面神镜请出来,我还得要把铜铃系在腰间,最重要的是有个法器必须给我找到。
三瘸子问我,什么法器?
我说,就是那面手持抓鼓太平鼓,告诉五哥在行李的最里面那层里。
温州庄说,这门课我觉得老板你要火,萨满在配上奇门遁甲和八卦,那可是无敌的装配啊,这帮欧洲人哪懂这么高深的神调啊。
我说,老温啊,你算说对了
我让五哥将那顶插满羽毛的帽子也请了出来,还有长袍。所有的这些装饰都搞到手里的时候,我才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玄学大师或者叫萨满巫师,我更喜欢后者,因为只有这个称呼才配得上我这些年的战斗经历。
我给三瘸子留下一个任务,就是想方设法将神调翻录成三十二轨的数字唱片,在我需要上课的时候,启动这个神曲。当然,我给三瘸子和温州庄都定制的服饰,三瘸子的服饰更像一个莽夫,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裙子,那顶长了鹿角的棉帽子是他的标配。温州庄我把宋代那个文官的服饰给他穿上,给他配个扇子,每到关键时刻,他就将扇子一开,郎朗有词。
我的这节课放在了晚上讲,那种神秘的气氛再配上满天的星斗,这堂课将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密宗。我则胸前背后挂着铜镜,腰系腰铃,脖子上挂着布克春、萨日卡、额其和三种神,右手拿神鼓左手拿鼓槌,外加上神刀、神杖、龙头杖等神具和祭具,这堂课一定会将这群欧洲的高人引入幻境。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这堂首秀竟然是出奇的火爆,不光全是这些商业精英和政治精英,还把其他学院的那群古板的老教授也都吸引过来。尤其是我们三个出场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这所古老商学院学报的封面,他们报道的副标题是,“用东方神秘宗教解读当前的商业模式,探索六千步经济前沿”。
有位哆里哆嗦的没头发老头,非要请我到他的公司里进行演讲,说想提升一下他们公司员工的精神面貌。我说,那是相当地好啊,只要神调一起,全体员工男男女女全跳科目三,那将是一片完美的天地,精神面貌出来了,工作不得嗷嗷叫啊。
老头哈哈大笑,我也只能让他在温州庄那里排队。这年头,谁都会有点精神病,工作压力,生活压力,还有来自领导的压力,这些都会成为压倒员工精神的最后那一根稻草。我的神调就是要把这根稻草,从他们的内心深处出,成为他们负重前行的拐棍。这词儿,就是我这曲神调的奥妙之处。
上过我的课,进门之前都是神色严肃,来去匆匆。听过我的课之后,满脸喜气洋洋,开心快乐满满。他们亲切地称呼我的课,就是他们快乐的药水,不只能帮助他们指点迷津,还能帮助他们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