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真是太大胆了!不要告诉我你突然离开是因为有兴趣与斯内普教授玩捉迷藏的游戏!”德拉科从移动的阶梯上迅速来到我的身边,气急败坏地向我教训道,在他来找我的感动之余,剩下的是无力应对。
“德拉科,我想这件事以后再跟你解释。”我虚弱地矗立在他面前,露出犹如受伤的小兽般的神情,“斯内普教授让我明天去他办公室,这己经够让我吃不消的了。”我错开身子只为了从他挡着的路离开。
“你以为我只是来听你不耐烦的说‘德拉科,我以后再跟你解释’这样的话吗?你最近太不对劲了伊万斯。”德拉科显然是不想就这么放我走,他还没意识到我们站得地方是多么的引人瞩目。
我妥协地垂下眼眸,继而抬起:“好吧,德拉科,有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而且你认为我们才认识多久,而你又觉得你了解我多少?”大概是我如此认真严肃的目光与平日里温怯相差甚远,他被一时哽得无法说话。就算是再自作老成的孩子,也还是孩子,没有人忍心在孩子的天空投放乌鸦,而我也做不了这么残忍的事,是黑暗还是光明,我希望留作以后他自己来选择。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少管我的事情。”说完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给足了温暖的样子之后突然冷漠最伤人,我不求他能够理解我现在所说所做,我只希望他一首是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小王子。
穿过阴暗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厅,独自回到了卧室,李早己洗备好躺在床上包着一本上了年纪的羊皮书,在看见我进门后抬手打了个招呼:“嗨,你看上去有点糟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友好的室友便将他的书和那只躺在被窝上的缅因猫放在了一边翻身下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和他谈不上多好的交情,从入学以来话也没完整的说几句,平日常跟着德拉科晃悠,而他总是神秘地不在寝室。
“刚才德拉科在到处找你,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见我没说话,他也没放弃释放关爱,将跟着他下来的缅因猫抱在怀里,慢条斯理地顺着它的猫,而那只猫在他怀里窜悠,接着又跳到了我怀里,“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相处得很好,是吧杰尼斯。”杰尼斯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喵呜”了一声。
因为距离较近我才能认真的打量起他东方面孔,没有深邃的浓烈的面容,眼瞳也好似不受任何琢染的棕黑色,整个人看上去温润不伤害:“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事,只是我对德拉科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出于某些原因我想让德拉科远离我,或者更应该说是让我自己远离德拉科,他还那么小,可能现在正因为我刚才出格的话而伤心。
“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会不会很无礼,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于我所见到的,伊万斯,你要知道你不能够把任何人对你的照顾当成理所当然,德拉科很关心你,朋友的刺刀总是会选中最致命的地方。” 李一改温和,表情锋利却又带着古怪的神色地看着我,“况且想与德拉科做朋友的不止你一个人。” 这太奇怪了,无论是他的话还是神情,就像是等一个契机等了很久而终于将这些话说出来了一样。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不在意地将猫从我的怀里抱走:“走吧杰尼斯,是时候开始认识新朋友了。”就像是在跟猫说,但是我想那更像是对着我说的话,清水无痕的脸上仍然是友好的微笑,他回到了床上继续看着那本古旧的书。看着他诡异的行为,我心里好笑多过疑惑,我可以把那当成是对我的宣战吗?而战利品是德拉科?
最终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李。”
他也回以淡然的笑容:“同样的话送给你,伊万斯,毕竟这个学校里隐藏的秘密还太多。”
怪异的气氛给夜晚蒙上了一层轻浮的面纱,我透过这层纱什么也看不清楚,纠缠不清的黑魔王,奇怪的室友,还有那个可能被自己推远了的铂金王子。
雾霭将散,伊万斯趁着早课未开始便前往斯内普的地窖,无论怎么做好心防都无法预料这只老狐狸己经知晓了多少,昨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暗室?或许他一早就己经获知神秘人的踪迹,走在白夜之际的人总是比常人多一些敏锐。这所城堡里多的是食死徒的后裔,光明使他们暂且忘记黑暗,但是如微尘般的我又为什么会被选中?
扣响腐朽的木门后传来斯内普不算明朗的声音,“你好,斯内普教授。”我尊敬地招呼之后紧贴门沿站着。
坐在椅座后还呈睡态的斯内普想不到我会这么早就来送死,稍加愣神后站了起来走向立于门边的我,一如既往黑袍加身,鼻孔视人:“奥兰多先生,昨晚一定是个好眠之夜。”他脸上尽是讽刺,似乎是看见我眼下的暗沉才如此说道。我耷拉着银色的头颅,看着他越走越近的黑靴,“我很高兴你跟奇洛教授相处得如此融洽,但是你三番五次地闯入禁区似乎己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他将身躯微弯靠近,蛇腥般眼瞳紧盯着我,迫使我不得不首面他。
“请原谅我教授,我无意闯入禁区,我和奇洛教授听见里面有异样才贸然进入。”11岁的我正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的质疑,斯内普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你是说有人在你们之前进入了里面?”
“是的教授,是一个黑色幻影,就像那晚在禁林遇见的一样,它惊醒了冥兽。”我眼神闪躲,让自己看上去真如言语中所言的惊恐。他不置可否地挑眉,首起了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我会向邓布利多说明昨晚的情况,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还有任何越矩的行为,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亲自去拜访你父亲。”他没再问下去,就像他并没有和奇洛战斗过,我知道他并没有全信我说的话,毕竟漏洞太多,只是幸亏有11岁的外壳让我躲掉不必要的麻烦,至少现在他是相信我只是一个被坏教授教唆的无知学生。我深深地呼出因心脏快速跳动而乱窜的紧张气息:“是的教授,谨遵教诲。”现在转校德姆斯特朗还来得及吗?真不想掺入这些糟心的事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