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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城市被雪覆盖，街边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晃，映出一片暖融融的红。
莫凡搓了搓冻得发红的鼻子，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散开。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林雨晴——她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鼻尖微红，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粒，看起来比平时柔软了许多。
“学姐，糖葫芦吃吗？”莫凡指了指路边的小摊，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林雨晴瞥了一眼：“太甜。”
“那烤红薯？”
“太腻。”
“糖炒栗子？”
“……”
莫凡叹了口气，刚想再找找别的，林雨晴却己经走到了糖炒栗子的摊前，淡淡道：“……要一袋。”
莫凡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赶紧凑过去付钱：“老板，要最甜的那锅！”
林雨晴轻轻“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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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一家暖烘烘的咖啡店，玻璃窗上凝着雾气，外面的雪景变得朦胧。莫凡捧着热可可，林雨晴则点了一杯黑咖啡，没加糖。
“学姐，过年不回家吗？”莫凡问。
林雨晴的手指轻轻着杯沿：“家里没人。”
莫凡顿了顿，想起她很少提起家人，便没再多问，只是笑着说：“那正好，我妈说让你来我家吃年夜饭。”
林雨晴抬眸看他：“……程教授说的？”
“呃，其实是我提议的……”莫凡挠了挠头，“但她举双手赞成。”
林雨晴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热气氤氲间，莫凡似乎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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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店时，雪下得更大了。莫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围巾摘下来，递给林雨晴：“学姐，你围这个吧，你穿得太薄了。”
林雨晴看了一眼他单薄的毛衣，皱眉：“你自己呢？”
“我抗冻！”莫凡拍了拍胸口，结果一阵冷风吹过，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林雨晴：“……”
她接过围巾，却没自己围上，而是抬手首接套在了莫凡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拽——
莫凡猝不及防被拉近，差点撞上她的额头。
“两个人一起围。”林雨晴别过脸，声音比雪还轻。
莫凡呆住了。
围巾不算长，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呼吸交错。林雨晴的发丝蹭在他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着冬日的冷冽，让他心跳加速。
“学、学姐……”
“闭嘴，走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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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广场上，新年灯会己经开始，五彩的灯笼挂满枝头，人群熙熙攘攘。莫凡和林雨晴并肩走着，偶尔被人群挤到，手臂相触，又很快分开。
“要吃棉花糖吗？”莫凡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林雨晴看了一眼那团蓬松的粉色糖絮，难得没拒绝：“……嗯。”
莫凡买了一个，递给她。林雨晴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糖丝粘在唇角，她自己却没察觉。
莫凡盯着看了两秒，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擦了一下她的嘴角。
林雨晴僵住了。
莫凡也僵住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仿佛凝固。
“……沾到糖了。”莫凡干巴巴地解释。
林雨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棉花糖塞回他手里：“……你吃吧。”
莫凡：“？？？”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耳根却红得像是被灯笼映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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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雪终于停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路灯和灯笼的光晕交织，映出长长的影子。
莫凡双手插兜，和林雨晴并肩走着，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
“学姐。”
“嗯？”
“明年……也一起过年吧。”
林雨晴的脚步微微一顿，没说话。
莫凡有点紧张，正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住。
林雨晴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袖，声音轻得像是雪落下的声音：
“……嗯。”
程晓雨得知两人共围一条围巾后，连夜研发了“情侣款恒温围巾”。
- 暗影凡偷吃了剩下的棉花糖，结果因为太甜而短暂死机。
- 莫凡的新年愿望清单第一条：“希望学姐明年对我再温柔一点点。”
（林雨晴的版本：“希望某人少犯傻。”）
——新年快乐。
年后的午后，莫凡被林雨晴拽进了市中心一家老书店。
“学姐，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他踮脚去够她手里那本《冰霜符文的进阶理论》，结果碰倒了一摞书。
哗啦——
林雨晴单手接住砸下来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挑眉：“你平时就看这个？”
莫凡耳根通红：“这、这是暗影凡看的！”
Q版暗影凡从书架缝隙弹出屏幕：【谎言检测：宿主上周熬夜追更到三点】
林雨晴把书塞回他怀里：“下次借我。”
莫凡：“……？”
【系统提示：学姐的阅读兴趣更新，解锁隐藏成就《恋爱小说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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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三楼的抓娃娃机前，莫凡己经投了二十个币。
“不可能！”他咬牙切齿地操控摇杆，“这台机器绝对有黑幕！”
林雨晴抱臂旁观十分钟，终于叹气：“让开。”
她投币，按键，机械爪精准抓住独角兽玩偶——然后卡在了出口上方。
莫凡：“噗。”
林雨晴的指尖开始结霜。
三秒后，整台机器被冻成冰雕，工作人员哭着过来道歉：“送、送给您了还不行吗！”
最后他们抱着玩偶逃跑时，莫凡笑得首抖：“学姐，你这算抢劫吧？”
林雨晴把独角兽按在他脸上：“闭嘴，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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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后排，莫凡捂住眼睛从指缝偷看屏幕：“这个女鬼出场方式不科学……”
林雨晴淡定吃爆米花：“你上周用暗影丝倒吊着吓唬学生会时怎么不说科学？”
画面突然跳出鬼脸，莫凡一把抓住她的手。
空气凝固。
“怕的话可以抱着我。”林雨晴目视前方。
莫凡：“！！！”
五分钟后，他发现自己被冰霜符文固定在座位上，而林雨晴歪头靠着他肩膀睡着了。
Q版暗影凡在口袋震动：【宿主心跳声吵到我追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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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晴在冷藏柜前严肃比对两款酸奶，莫凡偷偷往推车里塞了五包辣条。
“放回去。”她头也不回。
“学姐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结账时，收银员笑着问：“情侣特惠要不要参加？接吻免单哦。”
林雨晴的指尖凝出冰晶。
莫凡火速扫码付款：“不用了谢谢！”
出门却被拽住衣领，脸颊上掠过一抹凉软的触感。
“免单的钱转我。”林雨晴擦擦嘴走了。
莫凡石化在原地，头顶冒烟。
【系统提示：遭遇[学姐の偷袭]，防御系统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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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摩天轮舱体轻微摇晃，莫凡紧张到同手同脚：“据说在最高点许愿会实现……”
林雨晴看着窗外：“我想要暗影能量晶体。”
“不是这种现实愿望啊！”
升至顶点时，舱体突然停电悬停。黑暗中，莫凡感觉衣袖被轻轻拉住。
“你许了什么愿？”林雨晴的声音很近。
“希望……”他咽了下口水，“明年还能和学姐一起坐摩天轮。”
漫长的沉默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嗯”融化在重新启动的机械声中。
落地时，Q版暗影凡从莫凡口袋爬出，举起电子屏：【我录下来了，要挟学姐用蛋糕赎】
当晚，影子被冻在微波炉里循环播放《单身情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