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不是我不在,你有其他狗了?
第五十九章 是不是我不在,你有其他狗了?
安念栀神色微慌,放在大腿上的手也紧握成拳,但面上还是一副故作淡定如斯的模样。
“你在哪听来的谣言?之前封曜川也问过我一次,我也明确表示,我是独生女,而我也更不认识安念栀。”
上官北将她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她认识安念栀,但却选择撒谎。
“其实我找安念栀只是有些事问她,不会伤害她,你无需这么提防我。”上官北接着又说:“阿粟的老四徒弟查到她是阿粟线上收的徒弟,排行老六。
阿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在中医里有着很大的贡献,梅花针针灸法也是完她先创的。
今天你见到的林教授也跟她有渊源,十年前,林教授在M国突发疾病,命悬一线之际,是阿粟救了他。”
安念栀陡然觉得背脊微僵,全身的血液也凝固了,表情呆滞,但眼神却是充满疑惑。
她就是安念栀,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阿粟的老六徒弟?
梅花针针灸也是她的脑子忽然蹦出来的,难不成她跟封曜川那样失去了部分记忆?
“我真的不认识安念栀。”安念栀转身欲要离开,但上官北却叫住她,“你不是说我心脉严重受损?”
安念栀停下脚步,侧头望着上官北,“然后呢?”
“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找到阿粟,但阿粟出事前一晚就和安念栀见面了,我想知道她们那天晚上到底说了什么,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安念栀目光定定地睨着上官北,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悲伤与绝望,仿佛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线索,但却抓不住。
可人都是自私的,要是她告诉上官北,她就是安念栀,她冒充了姐姐,那么对安氏肯定也会有影响。
她好不容易才将安氏扶起来,她不允许安氏再次陷入危机。
“抱歉,我真的不认识安念栀,我帮不了你。”
丢下话,安念栀加快脚步离开,她怕自己会心软告诉上官北所有一切。
回到卧室,安念栀去盥洗室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一点。
上官北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别因为别人的一番话而让自己陷入内耗。
安念栀从行李箱拿出一台手机,这是她在国外用的,回国后,她就在用姐姐的手机。
手机开机后,她第一时间就去登录微信,她翻遍了整个微信都没有一个备注叫阿粟。
随即她又翻开了通讯录翻找,同样如此,她也找不到阿粟的备注。
安念栀不禁在想,到底是她没有备注阿粟,还是上官北说的都是假话?
目的是想让她自爆身份?
可方才上官北悲痛的眼神却做不了假,他是真的伤心绝望,仿佛是找到安念栀就能找到阿粟,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死活攥不住。
随后,安念栀将手机所有能聊天通话的软件都翻了一遍,但依旧没有阿粟的存在。
她又只好搜聊天记录,打见面两字,倒是有几十条相应的聊天记录,但这些人都有备注,最为显眼的就是备注別鹤的名字,头像是一朵曼陀罗,但聊天记录也仅有是语音聊天,偶尔会问候两句。
点击她的朋友圈,仅半年可见。
“这个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安念栀翻查两人最初添加好友的记录是在七年前,那时候的她还在上大学呢。
这个別鹤大概率是她的同学又或许是老师吧?
罢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安念栀将手机关机放回行李箱,倒床上就睡了。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是在手术室,有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拿着手术刀在做手术。
而她则是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
画面一晃来到了一个密室,四面无窗,只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在开着。
铁门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人戴着面具,遮挡了他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
而女人也同样戴着面具,目光森冷,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陀表。
画面再次跳转,她已是安念栀,待在房子静静地绘画。
这个梦很真实又觉得很荒诞,一整晚,安念栀都被这个梦折磨,来来回回重复播放,像是在播放她失去的片段。
“铃铃铃~~”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安念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身酸痛,脖子更是僵硬得不行,像是失眠了一宿。
可她明明很早就睡了,只是做了一晚上的荒诞梦。
“喂?”安念栀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端的人闻言,她笑着打趣起来,“怎么?昨晚激战了?声音这么沙哑。”
安念栀被这番低俗的话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备注—席望舒。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谁啊?
能让姐姐备注的,那肯定是认识的,问题她不认识啊。
“咳咳,不是呢,我刚睡醒,你是有什么事吗?”安念栀不知道对方跟姐姐的关系如何,她只好礼貌性先回答对方。
“你忘了吗?我今天回国啊!几个月前就说好来接我机的。”席望舒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她哼唧一声,“是不是我不在,你有其他狗了?”
“没有…”安念栀狡辩,“我最近太忙了,霎时间忘记了,抱歉哈,那我现在去机场接你?”
“等你来接我就完蛋啦!我已经到家了,我们今晚约,好久没见你了。”席望舒笑道。
安念栀怕暴露身份,她只好推脱,“下次吧,我今晚刚好有应酬。”
“你果然变心了,我就知道你外面肯定有狗了,我现在连你的应酬都比不上了。”席望舒叹息一声,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安念栀头疼不已,“你等我一会,我看看那个应酬能不能推掉。”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接着拨打安夫人的电话求救。
“喂,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妈,席望舒是谁啊?她跟姐姐是很好的朋友吗?”
如果是很好的朋友,她以前怎么没听姐姐提起?
安夫人那端静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望舒是你表妹啊,你怎么连自己表妹都忘记了?”
虽说念栀一直都在国外生活,但关于家里的亲戚,她都有跟她说的,也给照片她看。
对于家族里的人,她除了没正式见过,但都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