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六人摸黑爬上云灵山顶。
山风微凉,天际泛着淡淡的青灰色,远处的云海如波涛般翻涌。
肖俊生把小墨裹在冲锋衣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天狗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渐亮的天光,耳朵微微抖动,似乎在聆听晨风中的讯息。
“快看!”杜斌突然指着东方喊道。
刹那间——
万丈霞光刺破云层!
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劈开夜幕,将整片云海染成绚丽的橘红。云浪翻滚间,霞光流转,仿佛有神明在天际泼洒颜料,每一秒的色彩都在变幻。
小墨沉浸在久违的自然万象中,看得入迷,突然被肖俊生举到脸旁,肖俊生掏出手机:“小墨,笑一个!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哟!”
镜头里,男人英俊的侧脸被晨光镀上金边,怀里的大猫虽然依旧板着脸,但金色的眼瞳里却映着霞光,温暖而生动。
——这一刻,小墨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实而美好。
下山时,众人沿着陡峭的山路缓行。肖俊生走在最前面,小墨蹲在他肩上,尾巴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像条天然的围巾。
“小心点,这段路有点滑。”肖俊生回头提醒大家。
话音刚落——
“咔嚓!”
他脚下的山石突然松动!
“啊!”肖俊生身体猛地倾斜,眼看就要坠下山崖——
“嗷!”
小墨闪电般咬住他的衣领,利爪深深抠进他肩膀,后脚爪和尾巴紧紧勾住崖边的枯树。与此同时,杜斌和刘一奇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臂,众人合力将他拽了回来。
“卧槽!吓死我了!”肖俊生瘫坐在地上,心脏狂跳。
小墨跳到他膝盖上,金色的瞳孔紧缩成线,死死盯着刚才松动的石块——
那石块断裂的痕迹……太突兀了。
回程路上,肖俊生开车,小墨蹲在副驾驶,耳朵始终警觉地竖着。
行至一段盘山路时,突然——
一只山羊从弯道处窜出!
“靠!”肖俊生猛打方向盘,车子剧烈倾斜,右侧车轮几乎离地!
千钧一发之际,小墨的爪子按在方向盘上,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稳住车身。轮胎擦着公路栏杆堪堪停住,碎石滚落深谷,久久才传来回响。
车内一片死寂。
“……小墨。”肖俊生长舒一口气,一把将猫搂进怀里,脸埋在它毛茸茸的颈窝,“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小墨任由他抱着,瞳孔却微微颤动。
——不对劲。
短短一天里,两次致命意外。
这绝不是巧合。
当晚,肖俊生洗完澡出来,发现小墨蹲在窗台上,静静望着月亮。
“怎么了?今天吓到了?”他擦着头发走过去。
小墨没有回头,尾巴轻轻摆动。
月光下,它的轮廓似乎比平时更加清晰,白色的毛发泛着金属般的银色光泽,额间似乎有符文若隐若现。
肖俊生忽然觉得,此刻的小墨……陌生而遥远。
“小墨?”他伸手想摸它,却被轻巧地避开。
猫咪跳下窗台,头也不回地走向客厅,只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或许,离开才是对的。
——这个人类己经因自己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