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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没过大腿的瞬间，林晚的婚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攥着两枚扳指扑进污浊的水流，身后子弹打在水面上激起一串水花。
"抓住她！王总要活的！"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划过她的小腿，温热的血立刻在冷水里晕开。林晚咬牙摸到水底生锈的金属梯，拽开井盖钻了进去。
垂首的管道像怪兽的食道，她顺着铁梯一路下滑，最后摔在一堆软绵绵的物体上。手电筒的光扫过去——是十几包密封的毒品。
"惊喜吗？"
头顶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林晚抬头看见王美玲趴在井口，枪口晃悠悠地指着她："这才是林家的主业，我的乖女儿。"
林晚的指尖摸到腰间别的钢管。
"你以为你爸是什么慈善家？"王美玲的笑声在管道里回荡，"二十年前他就在慈幼院地下制毒，那场大火......"
钢管破空而出，正中王美玲持枪的手腕。女人的尖叫声中，林晚抓住垂落的电线荡到对面平台，撞开一扇锈蚀的铁门。
腐臭味扑面而来。
应急灯滋滋亮起，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泛黄的报纸剪报上全是父亲的脸——《慈善家林某再捐千万》《孤儿院重建工程启动》......而所有报道的边角，都用红笔画着诡异的符号。
"这是......"
"你父亲的祭坛。"
林晚猛地转身，霍沉倚在门框上，腰间的绷带己经被血浸透。他手里握着个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林晚听到了父亲年轻时的声音：
【实验很成功，这批孩子的大脑改造非常完美......王秘书，把不合格的处理掉】
录音里传来孩童微弱的哭声，接着是打火机的咔哒声。
"1999年12月24日。"霍沉关掉录音，"你父亲在慈幼院地下做人体实验，失败后就......"
"不可能！"林晚抓起工作台上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父亲的笔迹：【被试7号脑前叶切除后出现排异反应，建议销毁】。
她的胃部一阵痉挛。
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霍沉迅速反锁房门，从尸体堆里拖出个保险箱："U盘密码是多少？"
"991224。"
保险箱弹开的瞬间，林晚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东西——
一摞泛黄的儿童病历，最上面那张贴着霍沉小时候的照片。诊断栏写着：【完美实验体，建议长期观察】。
"现在明白了？"霍沉抽出最底下的契约书，"你父亲'收养'我，是为了继续他的实验。"
林晚的视线落在契约签名处——那里不仅有父亲的签名，还有王美玲的！
"他们......是一伙的？"
"曾经是。"霍沉撕开衬衫，露出腰侧的条形码烙印，"首到我发现他们在你身上也做了标记。"
林晚的血液瞬间冻结。她颤抖着摸向后腰，那里确实有个从未在意的微小凸起。
"你父亲最后想救你。"霍沉把扳指按进墙上的凹槽，"所以他必须死。"
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后面巨大的培养舱。林晚踉跄着后退，撞上了冰冷的玻璃罐——
里面漂浮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培养液标签上写着：【林晚克隆体7号，脑移植实验失败品】。
"欢迎回家。"霍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真正的林晚，二十年前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走廊外，王美玲的狂笑声伴随着爆破声越来越近："乖女儿，妈妈来接你回家做手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