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火长歌之1840

第19章 外敌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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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铁火长歌之1840
作者:
糊涂老鲁
本章字数:
3462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七月的玛纳斯河倒映着不祥的烟柱。林长东登上“铁骆驼”瞭望塔时,阿月尔正用染布的茜草汁在羊皮上勾画:三道粗黑箭头从塔尔巴哈台山口刺出,首指迪化城外的棉田与炼铁工坊。

“哥萨克轻骑三千,携三磅炮六门。”她指尖点在染成赭红的山口,“沙俄商队扮作驼帮,实为炮兵开路。”

林则徐的轮椅碾过晒场新铺的水泥地,老人展开库尔班献上的“活地图”——百亩棉田里,老农用白棉桃摆出哥萨克营地分布,红棉桃标着火炮位。“彼倚山口储弹药,”老人竹杖戳向棉田边缘的坎儿井暗渠,“水可载舟...”

“亦可煮炮!”阿月尔眼中腾起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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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鳞耀日

黎明前的碱滩死寂如墓。哥萨克哨兵裹着毡斗篷打盹,忽觉脚下地面震颤。他揉眼望去,地平线上竟涌来一片移动的“沙丘”!那沙丘表面覆盖着枯草伪装,草隙间却有金属冷光闪烁。

“铁骆驼!列楔形阵!”林长东的吼声在铜传声筒里回荡。三十辆战车履带刨起沙暴,车顶的“七星铳”旋转炮塔锁定目标。第一辆战车突然掀开伪装网——车体镶嵌的琉璃镜阵列反射朝阳,刺目金光如巨剑劈向敌营!

哥萨克战马惊嘶人立,炮兵阵地瞬间大乱。彼得罗夫少校的望远镜炸成碎片,镜片割破他脸颊:“魔鬼战车!瞄准发光处!”

但铁骆驼阵型己变。阿月尔在指挥车顶挥舞红蓝双旗,战车忽如花瓣绽放。每辆车的琉璃镜角度微调,金光聚成炽白光斑,精准灼烧炮身燧发机!一门三磅炮的引火药槽“嗤”地冒起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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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梭织雷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战场。沙俄步兵线列踏过炸焦的棉田,铅弹叮当撞在铁锅装甲上。突然,高空传来纺车般的嗡鸣。彼得罗夫抬头,骇见十架“云雕”悬在千尺高空——那是林则徐设计的载人风筝,蒙皮用天山缎浸透石漆,骨架以炮管余料制成!

“放!”阿月尔在地面摇动纺车手柄。风筝尾部的线轴飞转,悬吊的陶罐如蜂群俯冲。罐体在半空破裂,泼洒的黑色黏液淋透敌军队列。彼得罗夫嗅着甜腥气脸色骤变:“火油!散开!”

己迟了。库尔班率领的棉农伏在坎儿井口,引燃浸透硫磺的棉绳箭。火箭如金蛇窜入敌阵,沾油的军装轰然爆燃!焦臭味混着皮肉烧灼的异响弥漫战场,沙俄线列溃如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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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龙翻浪

残敌退守山口炮台。六门重炮架在陡坡,封锁了唯一通道。铁骆驼的木质装甲在葡萄弹轰击下碎屑横飞,林长东的指挥车左履带断裂。

“走暗渠!”阿月尔拽他跳车。两人滚进坎儿井泄洪道,冰寒雪水浸透征袍。黑暗中她引路疾行,腕间银铃在洞壁撞出细碎回响。行至山腹,水流声突如闷雷——正是暗渠流经炮台正下方!

“炸塌它?”林长东摸出火药囊。阿月尔却解下红头巾浸入水中:“看流速。”头巾如红鱼逆流漂动,她眸中精光乍现:“渠水往炮台地基渗呢!”

地面忽传来巨震,沙俄工兵正加固炮台地基。阿月尔扒开岩缝苔藓,露出汉代戍卒刻的“水眼”二字。她以银簪刺入石隙,浊流喷涌而出!“汉代渠工留的泄压孔!”她将火药囊塞进孔洞,“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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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度隘

硝烟散尽时,迪化城头飘起残破的“天山工坊”旗。林长东搀扶阿月尔登上炸塌的炮台废墟,见她掌心被银簪划得血肉模糊。库尔班带棉农清理战场,将扭曲的炮管垒成铁碑。热依汗领纺织女工拆解敌军呢大衣,呢料在染缸里翻作天山缎新色。

“战报怎么写?”林则徐的轮椅碾过焦土。老人拾枚变形的铜炮弹壳,以匕首刻下阵亡者姓名。

阿月尔抓把染血的沙土洒向风里:“写棉桃白了,铁厂高炉没熄火。”她指向玛纳斯河畔——硝烟未散处,山西布商的驼队己载着新棉布启程,驼铃与纺织工坊的机杼声交响。

林长东在炮管碑前埋下战利品:彼得罗夫的镶金望远镜。镜片折射阳光,在焦土上投出微小光斑。巴图带着牧童赶来,将光斑引向新垦的棉田。光点跃动处,嫩绿棉苗正破土而出。

晚霞浸透西天。阿月尔解下染血的头巾系上断炮管,红绸拂过林长东手背。他反手握住,两人掌心的伤口叠在一起,血痂与硬茧相互厮磨。

“该给铁骆驼装犁头了。”她抽手遥指战场边缘——几辆战车己卸下炮管,履带正翻开弹坑累累的土地。哈萨克牧人跟在车后撒播苜蓿籽,紫花落地处,硝烟味淡去,青草气息弥漫开来。

林则徐在弹壳碑刻完最后一行字,吹去金屑抬头微笑。夕照将他霜鬓染成金红,轮椅钢圈压过新芽萌发的焦土,留下两道蜿蜒的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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