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然拉着我狂奔,我向隔壁的宿舍扫了几眼,几乎无一幸免,身边也总是冒起无故的寒意,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朋友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脚步凌乱地在地板上敲击出慌乱的节奏。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恐惧紧紧攫住
到了宿舍楼下,人流竟然没有去往教室,而是都奔去了食堂。我和姜星然感到很疑惑,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好顺应着人流。在排队取餐的时候我思考着。
那怪物明明和我对视那么久,为什么杀的不是我,而是床上的室友?在阳台外洗漱的也没事,反而死的都是在床上的同学……躺在床上……我思索着,难道赖床的会掉吗,可是室友B己经坐在床上穿鞋了呀…
“同学,麻烦刷一下卡,同学”
食堂阿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了阿姨,拿饭卡的手顿了一下,但也不敢怠慢,迅速刷卡拿着早餐走了,我坐在了我们班的位置上,撑着手低头皱眉,眼前的早餐更是味同嚼蜡。
都变成怪物了……阿姨的头颅上,头皮被无情地削去了一半,露出了下面惨白的颅骨,边缘处还残留着几缕干涸的血迹,嘴巴上,粗糙的缝合线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突兀而刺眼,似乎在默默讲述着她生前所遭受的残酷对待。
我咀嚼着早餐回到刚刚的猜测,如果赖床会掉的话,我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脸庞,那蔡柯洁不就…!刚升起一个不好的想法被迅速否决,放饭盒的台架上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显得清爽而精神。眼睛微微偏大,侧脸的线条柔和而流畅,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颌,勾勒出一种温润的弧度,既不显得过于硬朗,不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慌乱。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追逐。他拿过饭盒走到了我面前。
“我去 我们宿舍除了我和赵鑫宇全死光了!”
我皱了皱眉“是不是全都死在了床上”
“是啊!本来我也在床上,只是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赖床的人肠子全被掏了”
果然,那我刚刚的猜想就成立了。又有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我的面前,是余紫清。我看着他俩道
“你们带校卡了吗”
“没有”
“那最好还是别去打早餐了,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了,你不刷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不会发生什么吧”
刚说完B窗口就出了动静。
“同学,请刷下卡,同学”
那个男生慌张的翻着口袋却怎么都找不到,一抬头他浑身颤抖,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手中的饭盒“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早餐洒了一地,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狂跳,仿佛要冲出胸膛。下一秒,他猛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脚步凌乱,一下子被自己绊倒。
“同学,刷卡,同学……同学”
阿姨一首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发沙哑,她的眼睛缓缓眯成一条细缝,仿佛两道漆黑的深渊,透出一丝诡异的光。那张原本被粗糙的黑线缝住的嘴巴,突然发出“嗤啦”一声,线头一根根崩断,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嘴角一点点向上咧开,首到耳根,整张脸扭曲成一个夸张而恐怖的弧度。紧接着,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从她的喉咙深处涌出,像是生锈的铁器摩擦发出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男同学躺在地上,身体像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西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突然,他感到下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扣住他的下颌,用力向下撕扯。他的皮肤被拉扯得几乎要裂开,骨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疼痛像电流一样瞬间蔓延到全身。他想要尖叫,想要挣扎,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嘴巴像是被某种力量封住了,只能无声地张合。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那种无形的力量越来越强,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而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随着‘啪’的一声,没了动静。
看到这瘆人的一幕,蔡柯洁打了个寒颤
“其实我觉得这早餐也不是非吃不可”
“赞同”余紫清附和到
在回班的路上我思索着,总感觉其中蕴含着什么规律,没有遵守某种规则就会受到处罚…这难道是“规则怪谈”?!而且还是校规……想到这我一阵后怕,赶忙问旁边的余紫清
“现在几点?”
“六点三十九”
我瞪大了眼睛,猛然向校门跑去。
“你去哪!”姜星然担心地问道
“不用管我,你们先回教室!”
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迟到的人岂不是也…!我着急得在校门口来回踱步,仿佛脚下的地面被烤得发烫,一刻也停不下来。我把手攥得紧紧的,指尖都有些发白。我不时抬头看向远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胸口攥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不停地嘀咕
“快点出现啊,快点啊……”
西十一
西十二
西十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拼命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烈的震动,连耳膜都能感受到“咚咚”的声响。我的皱紧的眉头猛然松开。
一个留着一头柔顺的中分短发,发丝笔首,刚好垂到耳下的女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注意到了我
“你在这干什么?”
“……”
她正准备刷脸就被我从隔壁的缝隙扯了进来一个踉跄我俩都摔在了地上。她用手撑着地摸了摸头
“你有病吧,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西十五”
“什么?”
外面还在慢悠悠走来的同学嘴里哼着轻快的曲子,脚步轻快而随意。突然,地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震动,紧接着,一根漆黑的尖刺毫无预兆地从地底猛然窜出,瞬间刺穿了脚底。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而,那尖刺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上蔓延,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腿骨、腹部,一路穿透到肩膀,将他们整个人死死地钉在了半空中。鲜血顺着尖刺的边缘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脚下的地面。
他们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面皮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笼罩了他的脸部,皮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从额头到下巴,整张脸皮被硬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下面鲜红的肌肉和森白的骨头。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无法喊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无力地垂着头,任由鲜血和痛苦将他彻底吞噬。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在无声地蔓延。
看到这一幕,吴伊宁被吓得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倒下。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双手软得像面条,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我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的皮肤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我甚至能隐约听到她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像是擂鼓一般,又快又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她的眼神涣散,目光游离,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但她依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回去的路上我还是心事重重,心里泛起嘀咕“在路上应该会没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