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第24章 棋子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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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作者:
静玗
本章字数:
498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潮湿的矿洞深处弥漫着腐叶与铁锈混杂的气味,岩壁上渗出的水珠顺着青苔滑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众人忽明忽暗的影子。解雨娇被张起灵带到洞口透气,山间的风裹挟着泥土腥气灌进洞来,掀起她发间那朵蔫掉的野蔷薇。忽然,洞内深处传来阿宁压抑却尖锐的惊呼,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困兽。

解雨娇猛地挣脱开张起灵的手,工兵铲在石壁上擦出火星。她赤着脚在碎石上飞奔,裙摆扫过岩壁上的钟乳石,溅起细小的石粉。张起灵瞳孔微缩,黑金古刀出鞘的瞬间,却见那抹身影己如脱弦之箭没入阴影。转过弯时,解雨娇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呼吸停滞——阿宁被岩蛇缠住脚踝,整个人倒栽葱般向深不见底的蛇池坠去,池中的蛇群嗅到血腥味,鳞片摩擦声如同暴雨前的闷雷。

千钧一发之际,解雨娇抄起地上的工兵铲纵身一跃。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阿宁发梢的瞬间,掌心突然泛起滚烫的灼痛,仿佛握住了烧红的烙铁。缠绕阿宁的岩蛇鳞片竟在接触到她皮肤的刹那滋滋作响,如同被泼了强酸般蜷曲着松开身体,蛇信吐出的瞬间凝结成冰。解雨娇拽着阿宁翻滚到安全地带时,膝盖在尖锐的石棱上擦出长长的血痕,可她却望着掌心蒸腾的白雾,歪着头露出困惑的神情:"这蛇......好像怕我?"

阿宁撑着地面剧烈喘息,脖颈处蛇信划过的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她死死盯着解雨娇渗血的伤口——那些本该致命的蛇毒,竟在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化作青烟消散。作为摸金校尉中出了名的冷静角色,此刻她的瞳孔却剧烈收缩,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又握紧。她的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飘向不远处的吴邪,看他慌乱地整理衣领、耳尖泛红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探究的眼神像是要将吴邪这些年的心事都看穿:从杭州初见时他执着的眼神,到古墓里并肩作战时不经意的关怀,此刻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 。

张起灵蹲下身,指腹擦过解雨娇掌心的伤口。当他的皮肤触碰到那温热的血液时,后颈的麒麟纹身突然泛起微光,与解雨娇伤口处散发的气息产生某种奇异共鸣。这个向来古井无波的男人,睫毛第一次不受控地颤动,抬眼看向解雨娇的眼神深邃得如同古楼里的深渊。他想起青铜门后的古老密卷,想起那些关于血脉传承的晦涩记载,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而他余光瞥见阿宁打量吴邪的眼神,心中莫名涌起一丝警惕,手不自觉地将解雨娇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解雨臣原本擦拭软剑的动作骤然僵住,粉色长衫下的脊背绷成冷硬的弧线。二十年前,他曾在张家古楼的禁地里偷看过古籍残页,此刻那些关于麒麟血的描述在脑海中轰然炸开。他看着妹妹毫发无伤地站在蛇群残骸中,绣着并蒂莲的袖口下隐约露出红痕,突然想起幼时她被野猫抓伤,却见那野猫对着伤口俯首低鸣的诡异场景。软剑"嗡"的一声发出悲鸣,剑柄上的红珊瑚珠应声而碎。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解雨臣扯过解雨娇的手腕,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凤目瞪得溜圆,连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都跟着晃动。这个向来优雅如戏台上的玉面郎君,此刻额角青筋暴起,粉色长衫前襟还沾着方才擦拭软剑的水渍。他瞥见妹妹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想起方才蛇群对她的忌惮,心中涌起巨大的不安,仿佛精心守护的珍宝突然暴露在虎视眈眈的狼群前。

解雨娇却歪着头,目光扫过不远处局促整理衣领的吴邪。后者正用绷带笨拙地缠裹手臂,耳尖通红得能滴出血来。"可是吴邪哥哥会难过啊,"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裙摆,"你没看到阿宁掉下去时,他眼睛都红了?"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吴邪手一抖,绷带散落在地,慌乱地弯腰去捡,却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阿宁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住,目光在吴邪和解雨娇之间游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胖子更是张大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脸上的横肉都因震惊而颤动,脸上的肥肉抖了又抖:"我说小天真,敢情你这心思......"他的话被吴邪慌乱的咳嗽声打断。胖子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吴邪和阿宁,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自己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合着这么久,你小子藏得够深啊!平时看着挺老实,敢情心里早有小九九!"说着还凑到吴邪身边,挤眉弄眼地用肩膀撞了撞他。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矿洞深处传来窸窣响动。潮湿的岩壁上,水珠顺着灰布斗篷的边缘滴落,在地上晕开诡异的墨色。"别来无恙,吴邪。"沙哑的女声惊得众人后退半步,解雨娇注意到吴邪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对方握着绷带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见了鬼。

"三......三婶?"吴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来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被岁月侵蚀却依旧锐利的面容——正是消失多年的陈文锦。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张起灵身上停留三秒,又落在解雨臣紧握软剑的手上,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解家小郎君,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把妹妹保护得这么好,不知该欣慰还是愧疚。"

解雨臣的瞳孔猛地收缩,软剑发出嗡鸣,粉色长衫下摆无风自动。陈文锦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边,两个穿着戏服的孩童依偎在戴斗笠的男人身边。解雨娇凑过去,指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小男孩:"这个穿粉衣服的好像哥哥!"

"解连环、吴三省,不过是同一枚棋子的两面。"陈文锦指尖划过照片上男人的脸,指甲缝里还沾着不明黑色物质,"二十年前那场假死戏,让他既能追查汪家,也能......"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解雨臣,"让你八岁就跪在祠堂,对着牌位接手解家。"

解雨娇看着兄长骤然铁青的脸色,又看看照片上陌生的男人,突然想起小时候缠着哥哥讲故事,对方总说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解连环是谁?"她的问题让空气降至冰点。

解雨臣将照片攥成纸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粉色长衫上的金线在褶皱中扭曲变形。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解家当家人,此刻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狰狞:"是抛弃妻女、让解家蒙羞的罪人!"他转身时,衣摆扫落岩壁上的石钟乳,碎块噼里啪啦砸在地上。而陈文锦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出的"他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消散在潮湿的洞穴里,唯有解雨娇望着兄长颤抖的背影,突然觉得矿洞深处吹来的风,比张家古楼的雪还要冷。胖子在一旁挠着脑袋,看着解雨臣愤怒的模样,又看看呆立的解雨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说话,只是默默捡起地上的工兵铲,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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