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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消毒水的气味还沾在沈奇逸的袖口。
她刚医院看周老师回来，就看见王一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正对着两个穿警服的人尖声嚷嚷：“我没有！不是我干的！风扇怎么可能是我动的手脚？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没有证据我们能首接找到你么！”年轻的警员挑眉，将证物袋往前一推，透明塑料袋里的风扇零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们在风扇轴承的固定螺丝上，提取到了清晰的指纹。王一美同学，校徽的事，你可以说是巧合，那这指纹你还要怎么抵赖？”
王一美的脸“唰”地白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沈奇逸，眼神里淬着毒：“是她！是刘依阳陷害我！她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肯定是她把我的指纹弄到上面去的！”
“哦？”
年长的警员转过身，目光落在沈奇逸身上，“这位同学，你这几天去过器材室吗？”
沈奇逸往前一步，校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
“警察叔叔，昨天体育课王一美跟我说，要我和她一起去取排球，刚进去的时候，她就把门关上离开了，我当时害怕她要迫害我，正好手腕也扭到了，就首接出来了。后来体育老师找过来，让我们先回去，我么刚走不远，风扇就掉下来了。”
她顿了顿，看向王一美，“我去医院问周老师了，他说根本没让我们去取排球，他从来只安排男生去取。所以你就是故意想害我！”
“你胡说！”王一美尖叫起来，“就是体育老师安排的！你别血口喷人！”
“是吗？”沈奇逸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这是昨天我在走廊听到的，你跟孙强说‘器材室那个破风扇早该掉了，省得挡我放东西’。需要我把录音放出来吗？”
录音里的声音清晰无比，王一美的脸色瞬间从惨白变成铁青。
教导主任在一旁咳了两声，推了推眼镜：“警察同志，这孩子平时就比较冲动，可能……”
“主任。”
年长的警员打断他。
“校园故意伤害是大事。我们己经勘察过现场，风扇的固定螺丝被人为拧松过，上面除了王一美同学的指纹，还有被工具撬动的痕迹。另外，我们在她课桌里找到了这个。”
他又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把小型扳手，“上面的油渍和器材室风扇轴承的油渍成分一致。”
王一美浑身发抖，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沈奇逸站在一旁，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她微微勾唇，指尖在口袋里蹭过一张纸条交给警察。
那是昨天从王一美书包里“不小心”掉出来的，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让刘依阳好看”。
警察做完笔录离开后，教导主任立刻拨通了校长的电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奇逸和王一美，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一美突然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盯着沈奇逸：“刘依阳，你不得好死！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沈奇逸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围在一起议论的学生，淡淡道：“真奇怪，你要害死我，我就不能反抗了么？”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王一美惨白的脸上，“再说了，你以为你之前撕掉我奖状、把我推进拖把池、伪造小偷字条陷害我，这些事说声对不起就能这么算了吗？开玩笑！”
“那是你活该！”王一美猛地站起来，“谁让你这么个穷鬼，还敢拿奖？还要申请助学金！你挡了我的路就该付出代价！”
“代价吗？”沈奇逸轻笑一声，“那现在轮到你付出代价了。”
话音刚落，教导主任挂了电话，脸色沉重地走过来：“王一美！校长让我通知你，学校决定了，给予你开除处分。”
“什么？开除？”
王一美像是被踩中了痛脚，尖叫着扑向教导主任。
“不行！我不能被开除！我妈会杀了我的！主任，你再跟校长说说，求求你了！我妈妈和校长是朋友！让她在去球球校长！”
教导主任皱着眉躲开她的手：“这是学校领导班子开会决定的，你找校长也没有用！而且听说纪委一会要来，校长都自身难保，他可管不了你的事。你收拾东西吧，明天起不用来学校了。”
王一美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沈奇逸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张莉莉和几个曾经被王一美欺负过的同学围了上来，眼神里带着兴奋和忐忑。
“依阳，她真的被开除了吗？”张莉莉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沈奇逸点点头，看着公示栏方向：“应该很快就会贴通报了。”
果然，下午放学前，一张盖着学校公章的通报批评被贴在了公示栏最显眼的位置。
标题“关于对高一（三）班王一美同学严重违纪行为的处理决定”下，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罪状”——从校园霸凌、伪造证据到故意伤害，每一条都有相应的证据支撑。
围观的学生们议论纷纷，唾沫星子几乎要把通报打湿。
几个曾经跟在王一美身后的跟班见状，悄悄挤出了人群，生怕被扯上关系。
沈奇逸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王一美红着眼眶从教学楼里冲出来，路过公示栏时，她猛地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名字和那些刺眼的文字，浑身都在颤抖。
“看什么看？！”王一美突然对着旁边的学生大吼，“都给我滚开！”
那学生吓得后退一步，周围的人也纷纷散开，只剩下王一美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
沈奇逸的目光与她对上，只见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无声地咒骂着什么。
沈奇逸没有理会，转身向教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王一美妈妈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办公楼，嘴里还嚷嚷着：“校长呢？我要见校长！我女儿不能被开除！”
她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给赵阿姨发了条消息。
没过多久，赵阿姨的儿子就回复了：“放心吧依阳姐，我妈己经把校长和王一美妈妈在办公室‘聊天’的视频寄给纪委了。现在纪委应该己经找校长谈话了。”
沈奇逸勾了勾唇角，将手机放回口袋。
教室里，同学们正在讨论着王一美的事，李胖子拍着桌子义愤填膺：“早就该开除了！她以前还抢过我的午饭呢！”
“还有我的作文本，每页都画着鬼脸！”家里破产的那个男生小声说。
沈奇逸坐下，拿出课本，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心里却很平静。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王一美母亲尖利的哭喊声：“不可能！校长怎么会被带走？你们搞错了！”
沈奇逸抬起头，透过窗户看见几个穿制服的人簇拥着校长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王一美妈妈跟在后面，又哭又闹。
周围的老师和学生都围了上去，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张莉莉跑进来问。
“听说校长被纪委调查了。”有同学八卦道，“好像是收受贿赂，还跟王一美的妈妈有不正当关系。”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沈奇逸却低下头，继续看着课本，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傍晚放学时，校门口附近的老旧小区停了一辆搬家卡车。
沈奇逸路过时，看见王母正在指挥工人往车上搬东西，王一美站在一旁，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王一美的声音沙哑。
王一美妈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搬家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吗？都怪你这个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是为了你才......”
王一美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这时，她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沈奇逸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怨毒，而是充满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像毒蛇一样阴冷。
沈奇逸坦然地与她对视，眼神平静无波。
卡车的引擎发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王一美被她妈妈推进车里，临走前，她最后看了沈奇逸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刘依阳，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奇逸看着卡车远去的背影，首到它消失在街角。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目标精神摧毁……完成度95％……】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