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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我看见我朋友了，您先去忙吧，我先过去了。”
说完，没等郁照怀说话，黄婵就向卫佳凝走过去了。
郁照怀看着黄婵的背影。
小姑娘还真是对他避之不及。
不过，郁照怀明显的感觉到小姑娘沉默了许多。
卫佳凝远远的就看见了郁照怀和黄婵。
见黄婵过来，赶紧上前拉住她，小声道，“老实交代，你和他，怎么回事？”
“他是我实习公司的老板，我也是面试的时候才知道，今天第二次见他。”
“那你们？”
“什么情况都没有，他是老板，我是实习生，就这样。”
“就这样？”
“嗯，就这样。”
“不是，他就没解释以前的事？”
黄婵摇了摇头，“我们没怎么说过话。”
“不是，他怎么这样，一走了之，什么都不顾，什么人啊。”
“不说他了，我都饿了。”
“好好好，去吃饭。”
卫佳凝认识郁照怀，以前经常去找黄婵玩，自然见过郁照怀。
也知道郁照怀和黄婵之间的事。
那会，黄婵才上五年级，郁照怀刚转学过来上初一，就住黄婵家楼上。
黄婵的父母很照顾郁照怀的外婆，自然而然，走动的多，小孩之间也就认识，熟悉了。
郁照怀考上了江州最好的高中，江州一中。
黄婵的成绩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也是可以上江州一中的，只不过是进去垫底。
在黄婵高一下学期时，郁照怀突然就转学走了。
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周三。
黄婵回到家，上楼去郁照怀家，找他，外婆告诉她，郁照怀转学了，回他父母家了。
毫无预兆，突然的消失。
黄婵低沉了好一段时间。
成绩也是垫底得不能再垫底了。
有天下午，黄婵放学回家，还没进巷子，就听见街坊邻居在讨论她。
还间接性的嘲讽她父母教子无方。
黄婵真的听不得这些话，从那以后，她便努力学习，把心都放学习上。
曾经很多次，都被成绩单上的成绩伤到，怎么学习那么难，学霸的世界她是真不懂。
之后，两个信念一首鼓励着她前进。
不想让那些人看不起自己的父母。
和郁照怀考同一个大学。
高一开学的时候，郁照怀高三。
黄婵问过他，要考什么大学，他说央城大学。
“那我和你考同一个大学。”
那个时候，黄婵并不知道要考上央城大学，要怎样的成绩。
——
晚上回到宿舍，黄婵看见郁照怀没有收钱，点进去看了一下，同意了好友申请后，就是她发起的一个转账，但他未收。
这是忘记了？
在这个界面停留了几秒。
黄婵点进了郁照怀的朋友圈。
就几条关于繁星科技的资讯转发。
正翻开着，屏幕上方信息提示。
郁照怀: ？
他什么意思？
发个疑问号，总不能是看他朋友圈，他知道？不能吧，微信也没这功能吧。
黄婵退回到聊天界面。
一看，天塌了。
她拍了拍郁照怀。
刚刚误触了。
这怎么回复？要回复吗？
算了，既然己经这样了，那就破罐子破摔，“您没点收款。”
郁照怀这会，刚洗完澡出来。
看见小姑娘这信息，郁照怀笑了。
看来不收，她心里是不会舒服了。
随即点了收款。
黄婵见他收了后，放下了手机。
可手机再次信息提示。
郁照怀: 还不睡？
黄婵: 准备睡了
郁照怀回了一个嗯字。
黄婵想发点什么，却不知道发点什么，似乎二人的关系，没有闲聊的必要。
也没什么可以闲聊的，毕竟不熟。
黄婵最终还是回了一句，“郁总，您也早点休息。”
发之前，黄婵看了下，措辞很正常，就是下属对老板的一种客套。
确实，他们之间，就只是下属和老板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以后能不能转正都不知道。
而另一边，郁照怀就停在聊天界面，看黄婵输入中，半天没发信息，最后一句这样的话。
还以为小姑娘要说点什么。
郁照怀又回了一个嗯字。
黄婵看见后，没再说什么。
对于面试那天的重逢，郁照怀同样是猝不及防的。
以前也回去找过她。
可是，没有看见人。
问了外婆才知道，她搬家了。
这么多年，郁照怀也不曾谈过一段恋爱，无异于心里有人，而这个人是黄婵。
看着这加上的联系方式。
郁照怀想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多年都不曾联系自己。
留下的信，她是没有看见吗？
写在信上的联系方式，并没有写错，可是她确实没有联系过。
知道她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可是，有手机之后，也未联系过。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用的手机，但自己这么多年就没换过号码。
次日。
黄婵感觉自从上班后，就没什么顺心的，比如今天。
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能掀起什么大浪，可就是这么离谱。
会议室。
整个部门的人都在这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郁照怀走进，坐主位上。
会议室的人都站起来，“郁总好。”
郁照怀不是什么有领导瘾的人，就比如员工站起来问好这个事，以前说过不用，但似乎不管用，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郁照怀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语气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数据的失误会给公司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如果今天这个数据发布，在座的各位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会议室内，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郁照怀又说，“谁负责的？”
黄婵没想到郁照怀工作时这样严肃，有些打颤，甚至是有点吓人。
也不想推脱这个责任，虽然不完全是自己的失误。
黄婵声音不大不小，“是我。”
郁照怀看过去，沉默了几秒，“下次注意。”
“散会。”
郁照怀出去后，办公室的气压才恢复正常，小声讨论着。
可黄婵还没缓过来，刚刚郁照怀那个眼神，她不是没看见，吓死人。
“郁总今天肯定心情好，不然怎么会一句话就算了。”
“确实，我听说郁总发脾气和不发脾气没什么区别，刚刚那样一看，实锤了。”
“诶，你们没感觉郁总特帅吗？要是找这样的男朋友，我做梦都要笑醒。”
“你还别说，虽然沈总平日里看着亲和，但郁总也不赖啊。”
……
黄婵听着她们的讨论声，没什么兴趣，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想着今天这事，还挺憋屈的。
做数据时，明明向组长确认了好几遍，才点确认的，如今，有问题，确变成了自己的问题。
虽然组长说让她别担心，目前并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
也不知道老板抽什么风，要开个批斗会。
黄婵不知道的是，她的组长，在郁照怀办公室是哭丧着个脸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