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魔药课,莉莉丝跟以往一样规规矩矩的走向教室,德拉科快步跟了上来。
“你跟教授和好了?”
莉莉丝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昨天他把我叫去办公室检查论文检查到半夜,我都快吓死了。”德拉科双手插兜凑近莉莉丝说着。
“啧,怎么了,那个泥巴种准备带着她的私人金库嫁进马尔福庄园,你爸爸答应了?”布雷斯带着几个人路过二人身旁,冷嘲热讽道。
听到布雷斯的那句泥巴种莉莉丝就想起斯内普那天没有说完的话。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亚特小姐,你是什么身份自己最清楚不过,你以为马尔福家族可以那么轻易接受一个……”这是斯内普那天说过的话。
莉莉丝红色眼睛眯了起来,她速度极快,魔杖抵在布雷斯下巴上“闭嘴,再敢说那个词,我让你跟艾兰迪一样沉在湖底。”
“你……你……”布雷斯睁大眼睛,他的目光转而变成惊恐“是你杀了他。”
“闭嘴,我可没说。”莉莉丝收回魔杖,冷冷看着他。
“现在,滚。”
布雷斯有些不服气,但他倒是真的有几分怀疑艾兰迪这件事是莉莉丝干的了。
德拉科张了张嘴,有些急切的解释道:
“你很介意那个,你知道的,我后面从来没那么说过你。”
莉莉丝收回魔杖,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刚到教室门口,霍格沃茨地下教室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谁动了我的储藏室!!!”
这一声怒吼如闷雷炸响,整个霍格沃茨仿佛都为之震动。魔药课教室的墙壁抖了三抖,连吊在天花板的蜡烛都摇晃得险些掉落。
德拉科拉着莉莉丝跑了进去,莉莉丝悄悄松开他的手,坐回了第一排,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也连忙坐了过去。
斯内普将一份记录单狠狠拍在讲台上:
“我私人储藏室里所有的复方汤剂与原材料,在昨夜!全部失窃!”斯内普一字一顿,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毒液来,“这不是一瓶两瓶,而是成!抽!屉!的药剂,还有一整层架子的材料!”
他的黑袍在讲台前拂过,一如他此刻内心的暴怒。
“有人想找死吗?竟然敢偷斯内普的私人储藏。”罗恩埋头小声说着。
“你觉得是谁干的。”罗恩推了推赫敏。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偷的。”赫敏低声说道。
讲台上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
“霍格沃茨真是人才济济,我想知道,是哪位胆大包天的天才,敢把我的药剂全部掏空?”
“从今天起,我将逐一检查学生们校内外魔药使用记录,一旦有异常,准备接受我和校长的联合问询!”
教室内响起一阵吸气的声音。
“幸好昨天我跟他在一起。”德拉科低声说。
“你看看他的表情,要是偷药的那个人被抓到,估计会完蛋。”
莉莉丝捏着羽毛笔,轻轻咬着嘴角,她是第一次听到斯内普教授发出这么高亢的声音,不过自己一把偷光,总比斯内普教授后期发现之后天天盯着,还是被小巴蒂偷光的好。
大不了等小巴蒂被抓之后再偷偷放回去。
魔药课在斯内普黑了整节课的脸中进行着,下课铃响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斯内普扫视一圈,最后冷冷补上一句:“如果我查到是谁动了我的药剂……我会让他希望自己从未踏进过这所学校。”
莉莉丝抱着书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教室,实际上真的很好笑……
斯内普教授气的头发都乱了。
怒火不止烧到了学生那,开学第二天的教职工会议同样压抑。
因为这里有一名怒气冲天的斯莱特林院长。
“这里是霍格沃茨还是破釜酒吧的柜台?复方汤剂是自助饮料吗想取就取!”斯内普将整理后的详细失窃材料丢在桌子上。
“冷静些,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眼镜,温和劝道,“我们会着手调查。”
“你说得轻巧!”斯内普怒不可遏,“如果有学生利用这些药剂伪装身份,参与非法事务呢?”
穆迪的表情没比斯内普好看多少,他听到这一消息时天都塌了,怎么会这样,那么多复方汤剂全部被偷了,甚至连原材料都不剩。
他现在更应该考虑考虑怎么买足够多的复方汤剂,不过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帮斯内普把那个家伙揪出来,到时候他再偷走。
会是谁呢?
穆迪想起昨天在斯内普那条私人储藏室长廊碰见的银色长发小女孩,穆迪清晰记得她路过时身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就像魔药瓶子互相碰撞。
“等一下,我觉得我有头绪了。”穆迪连忙说道。
“昨天我路过你的私人储藏室碰见一个银色头发红眼睛的小女孩,她即将宵禁还在那条长廊闲逛,口袋里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亚特小姐?”邓布利多疑惑说着。
“哦,是那个小女孩啊。”弗利维教授也附和道。
“不可能是她。”斯内普斩钉截铁的冷声说道。
“怎么不可能?!”穆迪疑惑道“你们都认识她?”
“她是斯内普教授的养女。”麦格教授咳了咳。
“那又怎么样!”穆迪说道“她的口袋里有声响,我路过她时听到了,你们在怀疑傲罗的耳力吗?”
“她不需要偷,我几乎每个月都给她原料用于自学炼制,她不缺,也不会愚蠢到用这种方式动我的藏品。”斯内普说道。
“这是她的习惯,她爱好炼制魔药,口袋里时常会放一些药剂。”
穆迪半信半疑的看向所有人。
他们纷纷点头。
他们怎么一个个这么斩钉截铁?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个小崽子的嫌疑那么大,作为斯内普亲近的人,她应该更了解斯内普的藏品,所以偷了也说不准。
而且这件事也太诡异了,为什么只丢了复方汤剂和复方汤剂的材料?要不是斯内普如此震怒,穆迪都以为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好了,这样吧,等下你叫来亚特小姐询问一下。”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说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黑袍一卷,转身而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震得墙上的画像都微微一晃。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