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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卢修斯不动声色地开口，“把你刚才挑的那瓶灰蛇油拿给教授看看，他曾经教过你分辨这种低级伪造品。”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走到货架前，取出一瓶墨绿黏稠液体递给斯内普。
他们的手在交接的一刹略过指尖，但德拉科飞快收回了手。
他似乎在掩饰某种焦躁。眼底藏着一点难掩的沉重。
“灰蛇不会分泌这种颜色的油。”斯内普淡淡道，“这是从死蛇体内抽出的腐败代品，混了獾胆和黑曜草。”
“我告诉过你。”卢修斯语气平静，看了德拉科一眼，“再怎么聪明，也不能跳过基本判断。”
德拉科低声道：“是。”
斯内普看着少年低下头的瞬间，心中一动。
不是悔意，而是一种习惯性的顺从，如同被调教出的反射。
“你最近的魔药课练习如何？”斯内普突然问他。
德拉科闻言一震，却没抬头：“正常……我最近在努力练习，想在秋季测评拿到优。”
卢修斯眉尾微挑：“是的，德拉科最近很努力……我想，他未来也许该尝试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黑魔法吗？”斯内普语气近乎讽刺，“这并不是你能为他计划的全部。”
卢修斯面不改色：“你不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早就无权奢谈选择了吗？”
这句话让空气短暂凝滞。斯内普的目光缓缓转向德拉科，冷得像刀。
德拉科仍低头站着，一言不发。
片刻后，斯内普开口：“他还太年轻。”
“但战争不挑年龄。”卢修斯笑了笑，“希望他别输得太难看。”
他们的对话就此中断。斯内普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那只封印匣上良久。
他走向柜台时，卢修斯侧身避让，眼神中仍带着一丝锐利评估的意味，不是对抗，而是一种冷峻的对手间的审视。
德拉科张了张嘴，想去问莉莉丝的近况，但见到父亲的脸，又憋了回去。
半夜，斯内普从壁炉里走了出来，他的大衣满是水珠，被淋湿的头发贴在脸上，莉莉丝听到响声从书房出来。
斯内普将外套挂起，跟着莉莉丝回了书房。
他的桌子上摆了两瓶药剂，显然是莉莉丝弄出来的，最近有一些药剂没有库存了，所以他才会安排莉莉丝在家帮他熬魔药。
斯内普在椅子坐下，莉莉丝手上拿着勺子，来回盛起药液又撒进锅里，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东西。
小矮星现在应该正在阿尔巴尼亚森林寻找伏地魔，伏地魔无法独立在人间活动，只能躲在隐蔽的地方。
而小巴蒂这会估计正在偷斯内普教授的复方汤剂，莉莉丝有些无奈，复方汤剂要熬制一个月，教授囤的这点货全被小巴蒂给偷走了。
“莉莉丝……”
“莉莉丝——”
斯内普见莉莉丝愣神，脸上还露出了一些诡异的笑容，疑惑的喊着她。
“啊——”莉莉丝转过头看向斯内普，但她似乎忘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木勺子，手一抖，木勺里滚烫的药剂尽数泼在斯内普的左手臂上。
“教授！”
莉莉丝终于缓过神，她将勺子丢到一边，连忙伸手去掀斯内普的袖子。
斯内普来不及阻止莉莉丝。
“黑魔印记……”莉莉丝看着斯内普教授左臂内侧的印记不自觉说出了声，然后呆呆的看着那个印记。
斯内普迅速抽回手，他冷着脸说道。
“出去。”
“是，教授。”莉莉丝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差点忘了这一回事，斯内普教授曾经是食死徒，自己怎么好巧不巧的把药剂洒在他手臂上了。
他应该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吧。
第二天的早餐，莉莉丝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楼梯，斯内普正坐在椅子上，凝视着莉莉丝。
莉莉丝低着头走到餐桌前坐下。
“我曾经是食死徒，如你所见。”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斯内普主动将袖子挽起，莉莉丝盯着那个骷髅和蛇的标记，然后立马将视线移开。
“你需要解释的是，为什么看见它就一眼认了出来。”
“亚特小姐。”
莉莉丝捏着叉子的手微微停顿，然后低声说着“我曾在有求必应屋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绘本。”
斯内普看着莉莉丝，似乎在斟酌她的这句话有几分可信程度。
她脸上没什么惊慌，也没有作伪的紧张，看上去不像害怕的样子，斯内普也放心了一些，昨天还以为她是被黑魔标记吓到才会愣在那里。
不过也确实是，可以创造出第西个不可饶恕咒的孩子能胆小到哪儿去。
但她倒是喜欢装的什么事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教授，它看上去有些淡了。”莉莉丝忽然说着。
斯内普冷哼一声“那你觉得它应该是什么颜色。”
“黑色。”莉莉丝接话“它看上去有些发灰了。”
斯内普奇怪的打量着她，看来他要重新考虑一下莉莉丝刚刚对自己说的从什么绘本上看到的那句话了，听上去像是谎话。
今天斯内普吃完饭照常出门，没多久，壁炉再次燃起火焰，是德拉科。
“你有没有猜到我会过来？”德拉科靠在壁炉旁说道。
“没有。”莉莉丝收起餐盘，挑了挑眉。
“我是带你出去玩的。”德拉科摸了摸头发“去对角巷怎么样，你在这里快要长蘑菇了。”
莉莉丝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确实很久没出去了，自己前段时间一首生病，也没有出去的机会，这次正好德拉科来了。
“你等我一下。”
莉莉丝跑上楼梯，迅速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然后才跟德拉科站在壁炉里。
飞路粉一抛，二人现在了对角巷，虽然现在霍格沃茨没有开学，但对角巷可不止是为了招待霍格沃茨学生而建造的，这里人来人往，巫师们穿街走巷，十分热闹。
“我们去破釜酒吧，怎么样？”德拉科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可以。”莉莉丝点头跟上，二人穿过人群，来到破釜酒吧门口。
“事实上我早就想来看看了，早知道刚才就首接用飞路粉过来了。”德拉科抱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