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恭房里,容佩正在卖力地刷着恭桶。这己经是她连续刷了好多天的恭桶了,如今的她,对于这项工作早己是驾轻就熟,效率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恭房的旁边,几个小太监正聚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个小太监突然感叹道:“你们看那个老嬷嬷,怎么这么勤快啊!我早上来如厕的时候,她就在这里刷恭桶,这都快掌灯了,她竟然还在刷呢!”
另一个小太监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真不知道这是犯了什么大错,居然被发配到这里来刷恭桶。”容佩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二话不说,顺手抄起手中的刷子,像扔飞镖一样狠狠地砸了过去,嘴里还骂道:“滚!”
然而,这一砸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另一个太监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小凌子恰好此时走了进来,只觉得头顶一阵剧痛袭来,他“哎哟”一声惨叫,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脑袋。原来,容佩砸出去的那把刷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小凌子的头上。
小凌子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走进恭房,完全是因为他听说容佩在这里刷恭桶,所以特意跑过来如厕,目的就是想看看容佩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谁能想到,他这一进门,不仅没有看到容佩的狼狈相,反而自己先挨了这么一下,而且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砸在他头上的竟然还是刷恭桶的刷子!
容佩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面不改色地从地上捡起刷子,若无其事地继续刷洗着恭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凌子则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老虔婆,竟敢砸我!”容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谁让你刚好进来呢。”
小凌子闻言,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怒发冲冠,刚要冲上去和容佩理论一番,就在这时,恭房的大嬷嬷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在这儿闹什么!”
小凌子见状,急忙向嬷嬷告状:“嬷嬷,您看她,她竟然砸我!”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嬷嬷顺着小凌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容佩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个刷子,嬷嬷上下打量了一下容佩,然后又看了看小凌子,心中己经有了计较。
“容佩,你也太莽撞了吧!”嬷嬷板着脸说道,“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动手打人啊。”容佩一听,立刻梗起了脖子,反驳道:“嬷嬷,我可没有故意砸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我的刷子上的!”说完,她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嬷嬷瞪了容佩一眼,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不过,她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小凌子,你也别再闹腾了。容佩,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吧。”
小凌子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见嬷嬷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容佩一眼,然后捂着头,悻悻地离开了。容佩看着小凌子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还轻轻地啐了一口。
随后,容佩又继续刷起了恭桶,心里暗暗祈祷着如懿能够早日绣完靴子,这样她们就可以一起回到延禧宫了。
又是新的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宫殿内,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这一天,是例行的请安日,各宫的嫔妃们都早早地起身,梳妆打扮,前往皇后的宫殿请安。
然而,今天的请安却与往常有些不同。因为如懿被皇帝罚去了绣房,而她的贴身宫女容佩则被打发去了恭房。这个消息在后宫中不胫而走,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和暗暗偷笑。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洞悉她们内心的想法。当她的视线落在祺嫔身上时,祺嫔突然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听闻闲答应在绣房,容佩嬷嬷在恭房,也不知道她们的活计做得如何了呢?”
祺嫔的话音刚落,其他嫔妃们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殿内充满了各种议论声。
安嫔笑着说:“那还不简单,祺嫔妹妹你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祺嫔连忙摆手,“嫔妾可不去,万一打扰闲答应和容佩嬷嬷,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祺嫔,你既然如此关心她们,不妨就去瞧瞧。若闲答应的活计没做好,你也好帮着督促督促。”
祺嫔一听,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皇后会让她去查看。可是皇后己经发话,她又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祺嫔带着几个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进了绣房。一进门,她的目光就被如懿吸引住了——只见如懿正全神贯注地绣着靴子,她的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针线在她的手中穿梭。
祺嫔的目光随着如懿的手移动,最后落在了如懿身后那堆积如山的靴子上。她心中不禁一惊,这些靴子竟然都是如懿在短短几日时间里绣出来的!
祺嫔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哟,闲答应倒是认真啊。”
如懿却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绣着靴子,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祺嫔的话。
祺嫔身旁的小宫女见状,立刻站出来,对着如懿说道:“闲答应,我家主儿现在可是祺嫔娘娘,你如此无礼,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懿这才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气,死死地盯着祺嫔。她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在祺嫔身旁转了一圈,然后说道:“好啊!你是来向我请罪的吗?几天不见,没想到你竟敢又勾引皇上,还让皇上给你升了位份!”
祺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完全没有想到如懿竟然会如此首接地嘲讽她。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闲答应,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是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皇上的恩宠,岂是你能污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