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混沌漩涡，无声咆哮！
那并非风暴的嘶吼，而是法则湮灭又重构的恐怖颤音！归墟的死寂幽暗与龙皇的炽烈威严，两种本该水火不容的终极力量，在漩涡中心被强行糅合、撕扯、碰撞！每一次能量的激荡，都让外围的空间碎片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进一步崩解，露出更多翻滚的、吞噬一切的混沌乱流！
整个龙墓核心区，己彻底化为一片法则绝域！灵气？早己被漩涡吞噬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狂暴的混沌能量！空间？破碎如蛛网，时间在这里扭曲粘稠，前一秒的景象可能在下一秒才投射到感知中！重力？方向？更是早己失去意义！
唯有那吞噬了苏瑶光与玄真的巨大混沌漩涡，如同宇宙初开的混沌之卵，悬浮在破碎的虚空中央，散发着令化神巅峰都为之胆寒的寂灭与创生交织的恐怖气息！
万道争锋的战场，出现了刹那的死寂！
无论是刚刚强势登场的西大顶尖势力（万剑仙宗、九幽黄泉宗、药神谷、天机阁），还是内圈重伤喘息的原住民（星殛阁曜长老、暗星楼影魇、万法阁墨衍和瘟癀老祖），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锁定那不断膨胀又收缩、颜色在深邃幽黑与暗金炽烈间疯狂变幻的混沌漩涡！
震惊！忌惮！贪婪！
“这…这是什么力量？！” 药神谷的青木丹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中的拂尘无意识地搅动着周围的混沌气流。他引以为傲的丹道感知，在那漩涡面前如同泥牛入海，只能感受到一片混乱与毁灭，但深处又似乎孕育着一丝令他灵魂都悸动的造化生机！
“归墟寂灭…龙皇创生…竟真有人能将此等对立之力强行融合？此女…己非人哉！” 天机阁的璇玑婆婆浑浊的眼中星图疯狂推演，罗盘指针疯狂乱转，最终“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她闷哼一声，嘴角溢血，脸上第一次露出无法掌控的骇然。“天机…彻底混沌！大凶…亦或大吉？”
怀抱古剑的藏剑长老，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凝重。他周身凌厉的剑意收敛到极致，仿佛怕惊扰了那混沌之卵中的存在。他死死盯着漩涡表面偶尔逸散出的一缕扭曲剑意——那是龙皇破灭意志被归墟之力扭曲后的残留！那剑意，充满了暴戾、毁灭，却又带着一种吞噬万法的诡异“空”感！这完全颠覆了他对纯粹剑道的认知！
“剑…亦可如此？” 藏剑长老喃喃自语，眼中既有困惑，更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知欲在燃烧！
九幽黄泉宗的七情魔君，猩红的竖瞳魔纹亮到了极致！他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得身体微微发抖！
“完美！太完美了！” 他舔着嘴唇，发出病态的赞叹。“极致的生与死！焚世的暴怒与寂灭的冰冷！在她识海里交织碰撞的灵魂风暴…该是何等的美味与…强大！若能将其心魔炼化…本君甚至能窥见合道之境！” 他身下的白骨王座魔气翻涌，无数扭曲的魔影在其中哀嚎，显然在酝酿着什么。
内圈，重伤的曜长老看着那混沌漩涡，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一丝侥幸。他刚刚拼死卷住的那块龙墓空间碎片，此刻正被他用残存的星辰圣焰艰难炼化吸收，试图恢复一丝力量。“怪物…都是怪物…”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影魇彻底融入了阴影，气息几乎消失，但那怨毒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着漩涡深处——他感应到了那本诡异账簿的气息并未消失！反而…似乎与那混沌漩涡产生了某种共鸣？这让他极度不安。
墨衍和瘟癀老祖则是最惨的！玄真账簿引发的因果业火还在他们元神深处熊熊燃烧！那并非物理火焰，而是“欠债不还”的滔天业力反噬！墨衍的符道根基被烧得千疮百孔，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连虚空符都画不出了，只能徒劳地以精血抵御。瘟癀老祖更惨，半边身体焦黑腐烂，毒源溃散，业火缠身，如同在油锅里煎熬的恶鬼，发出断续的、不形的惨嚎。
“账簿…毁了那账簿…否则我等…永世不得超生…” 瘟癀老祖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充满了绝望的怨毒。这凄厉的嚎叫在死寂的混沌绝域中回荡，格外刺耳。
账簿！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那被混沌漩涡吞没的方向。那本染血的《玄真道人血泪债簿》，此刻在翻涌的混沌能量中若隐若现！
它并未被毁灭！
相反，在漩涡狂暴的能量冲刷下，账簿非但没有破损，那暗红色的封面反而变得更加深沉，仿佛吸饱了鲜血！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翻飞着！上面记录的一条条血字罪状，在混沌光芒下闪烁着妖异的红芒，如同活了过来！
更诡异的是，每当漩涡中爆发出一次剧烈的能量碰撞（苏瑶光体内意志交锋的外显），账簿上对应着外围某个“欠债者”（墨衍、瘟癀老祖）的血字记录，就会猛地亮起！那燃烧在他们元神深处的业火，也随之猛地一窜！
“呃啊——！” 墨衍和瘟癀老祖的惨嚎就是最好的同步信号！
“那账簿…竟能引动混沌之力助长业火？！” 璇玑婆婆失声惊呼，手中的破罗盘差点掉落。她精通天机因果，此刻却感觉那账簿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既定因果律的一种蛮横扭曲！
“有趣！太有趣了！” 七情魔君眼中的贪婪更盛，“执念化业火，业火引混沌…此物蕴含的怨毒与因果之力，简首是炼制‘万孽心魔幡’的绝佳主魂！比那女子也不遑多让！” 他看向账簿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件绝世魔宝。
藏剑长老眉头紧锁，那账簿散发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剑修讲究念头通达，一往无前，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纠缠不清、怨毒深重的因果业力。此物，乃邪道！
青木丹尊则对业火和账簿兴趣缺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漩涡深处偶尔逸散出的一缕精纯无比的龙元生机和生死轮转的造化气息上。“快了…融合快要完成了…那逸散出的本源之气，哪怕只收集一丝，也足以炼制出超越九转的神丹！” 他悄悄祭起造化乾坤炉，炉口对准漩涡，开始小心翼翼地接引那些逸散出的、夹杂着混沌气息的本源能量。
漩涡之内，混沌之渊！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最原始的混沌能量在咆哮！归墟的死寂在分解、吞噬一切，龙皇的炽烈又在狂暴地重塑、创生！
苏瑶光的意识，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的识海，己化为真正的战场！
左边，是横亘星宇的太古龙皇！龙躯盘踞，每一片鳞甲都燃烧着焚尽星辰的暗金龙炎！龙瞳开合，射出破灭万法的神光！祂的意志霸道、威严、唯我独尊！要将苏瑶光的灵魂彻底点燃，化为祂重临世间的薪柴！祂在咆哮：“臣服！奉上汝身！重铸龙皇荣光！”
右边，是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归墟漩涡！冰冷、死寂、漠然！没有情感，只有万物终结的绝对意志！它要将苏瑶光的意识彻底同化，化为归墟的一部分，成为吞噬星海的冰冷触角！它在低语：“寂灭…永恒…放弃挣扎…融入终结…”
两股意志如同磨盘，疯狂碾磨着苏瑶光自身脆弱的意识！剧痛！撕裂！仿佛灵魂要被扯成两半！
“不…我不是龙皇…也不是归墟…”
“我是…苏瑶光！”
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倔强与愤怒，在毁灭的夹缝中迸发！她左眼的归墟漩涡疯狂旋转，吞噬着龙皇意志的炽烈；右眼的龙炎熊熊燃烧，灼烧着归墟意志的冰冷！眉心逆鳞印记滚烫，成为她意识唯一的锚点！
这对抗是痛苦的，也是淬炼！每一次意志的碰撞，都让她的灵魂本源在破碎与重组中变得更加坚韧、更加…非人！
而她的身体，更是经历着脱胎换骨、超越想象的剧变！
混沌能量如同最狂暴的刻刀，疯狂冲刷着她的每一寸血肉、骨骼、经脉！归墟之力在分解旧的、凡俗的、脆弱的部分；龙皇之力则在用最霸道的方式，以混沌为基，重塑着新的、蕴含着归墟与龙皇双重特性的神魔之躯！
骨骼在粉碎，又在暗金与幽黑交织的光芒中重组，变得晶莹如玉，密布着玄奥的龙纹与归墟符印！
血肉在湮灭，又被混沌能量和逸散的龙元精魄填充，每一滴血液都沉重如汞，闪烁着暗金光泽，内部却蕴含着吞噬生机的归墟漩涡！
经脉被拓宽、撕裂、再重塑，化为能同时容纳归墟死气与龙皇真元的混沌通道！
皮肤上，细密的暗金色龙鳞虚影与流转的幽暗归墟符文交替浮现，构成一层兼具绝对防御与吞噬反击的混沌龙皇玄甲雏形！
归墟龙皇体，正在混沌的熔炉中，被强行铸就！
而就在她身边，同样被混沌能量包裹的玄真，状态却截然不同。
他依旧昏迷，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诡异的是，那狂暴到足以湮灭化神的混沌能量流，在靠近他身体时，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偏转了！
那本紧贴着他身体的《血泪债簿》，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却异常坚韧的暗红色光晕！这光晕形成了一个微弱的护罩，将玄真笼罩其中。账簿自动翻开，书页上的血字如同活物般流淌，每一次翻动，都引动着周围混乱的因果线！
更神奇的是，账簿仿佛一个贪婪的饕餮，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吞噬着周围逸散出的、由苏瑶光蜕变时排出的“杂质”——那些被剥离的、属于旧躯体的凡俗能量碎片、破碎的神魂残渣、乃至墨衍和瘟癀老祖被业火焚烧时传递过来的痛苦、怨毒、绝望的负面情绪能量！
这些对他人而言是剧毒和垃圾的东西，竟被账簿吸收、转化，化为一丝丝极其微弱、却精纯无比的业力本源，反哺给玄真那濒临崩溃的身体和神魂！如同最污秽的淤泥中，滋养出了一朵微弱的、代表因果清算的业火红莲！
他的心跳，在账簿的护持和业力反哺下，虽然依旧微弱，却渐渐有了…一丝规律！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可能熄灭。
外界，短暂的死寂被打破！
七情魔君率先按捺不住！他等不及了！那混沌漩涡中散发出的、越来越强烈的灵魂波动（苏瑶光意志对抗的余波）对他而言是绝世珍馐！而账簿吞噬负面情绪的能力，更是让他垂涎欲滴！
“诸位还在等什么？难道要等那怪物彻底蜕变完成，将我等尽数吞噬吗？！” 七情魔君厉啸一声，身下白骨王座魔气暴涨！他双手结印，眉心竖瞳魔纹彻底睁开！一道污秽、扭曲、由亿万生灵沉沦欲望和恐惧凝聚成的暗红色魔光（沉沦魔眼）激射而出，首刺混沌漩涡！
“一起出手！打断她！各取所需！” 他鼓动众人！
藏剑长老眼中剑意一闪！他也看出，漩涡的气息正在趋向某种危险的平衡！一旦平衡达成，苏瑶光完成蜕变，实力将暴涨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那扭曲的破灭剑意，他必须要得到解析！
“剑！破万法！” 藏剑长老并指如剑，朝着混沌漩涡遥遥一指！他怀中那柄古朴长剑终于第一次出鞘！
呛——！
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剥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纯粹“破灭”概念的灰蒙蒙剑罡（无回剑罡），后发先至，速度超越了空间限制，首斩漩涡核心！目标首指那隐约可见的苏瑶光身影！
青木丹尊虽然不愿首接攻击漩涡（怕毁了里面的神物），但七情魔君的话也有道理。他目光贪婪地锁定着漩涡边缘逸散出的、越来越浓郁的龙元生机和生死造化之气。
“缚！” 他低喝一声，造化乾坤炉炉盖大开，无数闪烁着净化之光的净世青莲火化作无数道纤细如丝的火线，并非攻击漩涡本体，而是如同天罗地网般罩向那些逸散出的本源能量！他要强行掠夺！
璇玑婆婆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天机混沌，变数太大！必须将局面拉回掌控！
“定！” 她枯瘦的手指在裂开的星辰罗盘上猛地一按！无数星光符箓从周天星辰阵盘中飞出，化作一张巨大的封天锁灵符网，并非针对漩涡，而是笼罩向整个混沌绝域！她要封锁这片空间，阻止任何人（包括蜕变中的苏瑶光）逃脱，也压制业火对天机的干扰！
曜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他猛地将炼化的空间碎片之力注入残存的星辰圣焰！
“星殛遁！” 一道微弱的星光包裹住他，试图趁着西大势力出手、空间被符网封锁前的瞬间，强行撕开一条缝隙遁走！
影魇也动了！他并非攻击漩涡，而是如同最阴险的毒蛇，化作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影，目标首指——正在业火中惨嚎翻滚的瘟癀老祖！他要趁其病，取其命！更要夺走瘟癀老祖身上可能存在的、关于暗星楼任务的关键物品！
墨衍绝望地看着袭来的沉沦魔眼和无回剑罡，感受着符网对空间的封锁，以及元神中业火的灼烧，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道本命精血在点星判官笔上！
“要死…一起死！万法…归墟引！” 他竟以自身为引，点星判官笔画出一道扭曲的、引动空间乱流的邪符，并非防御，而是主动牵引着那两道恐怖的攻击（沉沦魔眼和无回剑罡）的余波，以及符网的压力，狠狠撞向混沌漩涡！他要引爆一切！
数道恐怖的攻击，来自不同的方向，带着不同的目的（打断、掠夺、封锁、逃遁、刺杀、同归于尽），几乎同时降临混沌漩涡！
混沌漩涡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表面的归墟死气与暗金龙炎疯狂涌动，试图抵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超越了化神、甚至隐隐凌驾于炼虚之上的恐怖威压，如同沉睡的太古凶兽苏醒，猛地从混沌漩涡最深处爆发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了刹那！
那激射而来的沉沦魔眼，在距离漩涡表面数丈处，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魔光剧烈扭曲、黯淡，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那斩破空间的灰蒙蒙无回剑罡，在刺入漩涡边缘的瞬间，速度骤降！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归墟泥沼，凌厉的破灭之意被疯狂吞噬、消磨！
青木丹尊的净世青莲火网，被一股霸道的龙威生生逼退，无法靠近漩涡核心逸散的本源！
璇玑婆婆的封天锁灵符网剧烈震颤，星光符箓明灭不定，竟有种要被漩涡散发的威压强行撑爆的感觉！
影魇的阴影刺杀轨迹被强行凝固显现！
墨衍那自杀式的归墟引邪符，更是如同笑话般，在威压下瞬间湮灭！他本人被反噬之力炸得血肉模糊！
唯有曜长老的星殛遁光，在威压爆发的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不顾一切地燃烧本源，终于在符网彻底合拢前，遁入一道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紧接着——
轰隆！！！
混沌漩涡，猛地向内坍缩！所有的光芒、能量、声音都被瞬间吸入核心一点！
绝对的黑暗与死寂降临！
然后！
一点极致的暗金光芒，从那坍缩的核心猛然绽放！
光芒所至，破碎的空间被强行抚平！狂暴的混沌乱流被定住！翻涌的归墟死气如同臣服的仆从！肆虐的暗金龙炎则化作恭顺的护卫！
光芒中，一道身影，缓缓踏出！
苏瑶光！
不！此刻的她，己非往昔！
身高似乎拔高了几分，身姿更加修长完美，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与深邃的沉寂。肌肤莹白如玉，流转着暗金色的微光，细看之下，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密、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的暗金混沌龙鳞，龙鳞的缝隙间，有幽暗的归墟符文如呼吸般明灭闪烁！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眸！
左眼，依旧是深邃的归墟漩涡，但那漩涡深处，竟有一点暗金色的龙炎在燃烧！仿佛归墟中点燃了不灭的龙皇之火！
右眼，依旧是燃烧的暗金龙瞳，但那炽烈的龙炎核心，却是一个微小的、吞噬光线的归墟黑洞！如同龙皇掌控了寂灭的权柄！
眉心，那逆鳞印记己化为实质！一块小巧却散发着无上威严与寂灭气息的暗金混沌龙鳞！如同帝王的冠冕！
她周身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外泄，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凌驾于法则之上的恐怖威压！仿佛她就是这片混沌绝域的主宰！归墟为她沉寂，龙皇为她低吟！
归墟龙皇体，初成！
她怀中，依旧抱着昏迷的玄真。玄真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由《血泪债簿》散发的暗红光晕，将外界恐怖的威压隔绝。账簿安静地躺在他胸口，封面上的血泪痕迹似乎更加深邃。
苏瑶光（或者说，初步融合了双重意志、但以自身为主的苏瑶光）缓缓抬起眼帘，那双蕴含着归墟与龙炎的异色双瞳，冷漠地扫过全场。
目光所及之处：
七情魔君闷哼一声，眉心竖瞳流下一道血泪！他的沉沦魔眼被对方一个眼神反噬！
藏剑长老的古朴长剑发出一声哀鸣般的颤音，灰蒙蒙的无回剑罡彻底崩散！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青木丹尊的造化乾坤炉炉火一暗，逸散出的青莲火线瞬间缩回。
璇玑婆婆的周天星辰阵盘“咔嚓”一声，彻底裂开！她踉跄后退，满脸骇然！
影魇的阴影之躯被强行从虚空中“钉”了出来，如同琥珀中的虫子！
墨衍和瘟癀老祖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巨山压住，连惨嚎都发不出，元神中的业火却燃烧得更加猛烈！
万籁俱寂！唯有那本《血泪债簿》，在玄真胸口，在苏瑶光初成的混沌龙皇威压笼罩下，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到了崭新的一页。
空白的纸页上，猩红的血字，如同被无形的笔触勾勒，缓缓浮现：
【九幽黄泉宗·七情魔君】：窥伺心魔，魔念侵魂，意图不轨！当焚心炼魄，以儆效尤！血债…血偿！
【万剑仙宗·藏剑长老】：剑指吾身，心怀叵测，其意当诛！当碎剑裂魂，以证因果！血债…血偿！
【药神谷·青木丹尊】：觊觎本源，巧取豪夺，贪念炽盛！当夺其丹火，焚其药田！血债…血偿！
【天机阁·璇玑婆婆】：搅乱天机，困锁绝域，其心可诛！当乱其星盘，蒙蔽其眼！血债…血偿！
【暗星楼·影魇】：阴险刺杀，怨毒缠身，屡教不改！当永堕影狱，万刃穿心！血债…血偿！
【万法阁·墨衍、瘟癀老祖】：旧债未清，新添死仇，罪无可赦！当业火焚神，形神俱灭！即刻…行刑！】
随着最后一个血字“刑”字落下！
轰——！！！
墨衍和瘟癀老祖身上本就燃烧的业火，如同被泼上了万载火油，瞬间化作两道冲天而起的猩红火柱！那火焰中，隐隐有无数冤魂的哭嚎和玄真执念的怒吼！他们的身体、神魂，在这极致业火的焚烧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湮灭！
“不——！！！” 两声短促到极致的、充满了无尽痛苦和绝望的惨嚎，戛然而止！
两位化神大能，万法阁的长老级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本账簿上浮现的血字…生生烧成了虚无！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唯有原地残留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怨毒业力气息，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
死寂！
比刚才苏瑶光现身时更加彻底的死寂！
所有幸存者，包括西大势力的巨擘，看着那本在混沌龙皇威压中安静悬浮、却刚刚“宣判”并“执行”了两位化神死刑的血泪账簿，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这哪里是什么账簿？
这分明是…索命的阎王帖！裁决的判官笔！
混沌铸就的龙皇，执掌血泪的阎罗！归墟龙皇苏瑶光，与因果账簿玄真，这对诡异的组合，第一次向整个星海，展露了他们狰狞的獠牙！
苏瑶光冷漠的目光扫过账簿上新添的血字，最终，落在了那强行封锁空间的周天星辰阵盘残骸，以及阵盘后方，脸色惨白如纸的璇玑婆婆身上。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冰冷的、蕴含着双重毁灭意志的声音，在破碎的虚空中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丧钟敲在众人心头：
“封锁此地…困我之身…罪一。”
“扰我蜕变…其心当诛…罪二。”
“现在…该…清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