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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棠甩出狼头绳镖时，萧战正蹲在墙角研究自己的底裤——三天内被偷光？他摸了摸补丁摞补丁的裤衩，突然觉得这赌约透着股阴谋味。
“赌约成立。”苏小棠收镖入袖，冷脸难得裂出丝缝，“明早辰时，妙手盟总坛面试。输家要穿粉肚兜绕京城跑三圈。”
萧战打了个寒颤。粉肚兜？他宁愿去太医院偷开塞露。
妙手盟总坛藏在城西青楼“销金窟”三楼。萧战猫腰钻过胭脂味呛鼻的走廊，听见里间传来打雷般的呼噜声。推开门，只见一个大肚便便的老头仰在太师椅上，嘴角挂着哈喇子，怀里还抱着个绣花枕头。
“他就是盟主？”萧战戳了戳苏小棠胳膊。
“噤声。”苏小棠递过枚狼头哨子，“面试第一关：偷换盟主枕头。限时一炷香。”
萧战捏着哨子潜行过去。老头呼噜打得震天响，胸前肥肉随鼾声起伏。萧战看准时机，伸手去抽枕头，却不料老头突然吧唧嘴：“烧鸡……再来一只……”
他手一抖，怀里偷神给的泻药包掉了出来。那是偷神用陈年痒痒粉混巴豆粉特制的“肠道大扫除套餐”，包装上还歪歪扭扭写着“慎用”二字。
“糟糕！”萧战想捡，却见苏小棠正举着狼头笔记录，只好硬着头皮将泻药包塞进老头睡衣口袋，又从怀里掏出个破布包当枕头塞进去。
刚退到门口，老头突然浑身一震，猛地跳起来：“不好！肚子里有龙在翻江倒海！”他捂着屁股冲向茅房，裤裆里传来“噗嗤”一声闷响。
苏小棠放下笔，面无表情：“你塞了什么？”
“……师父的土特产。”萧战挠头。
半盏茶后，盟主扶着墙出来，脸色比苦瓜还绿。“是谁……给老夫下泻药？”他有气无力地瘫回椅子，突然指着萧战，“你！刚才那枕头呢？快还给老夫！那是会唱歌的宝贝！”
萧战傻眼。会唱歌的枕头？他看向苏小棠，后者耸耸肩：“盟主有怪癖，离了‘唱歌枕头’睡不着。”
眼看盟主就要喊人，萧战急中生智，拽过躲在门后的虎子：“虎子，委屈你了！”他扒下虎子的褂子，往他头上套了个绣花枕套，又在他腰间绑了条带子。
“世子哥哥！这是要干啥？”虎子挣扎。
“别说话，装枕头！”萧战把虎子塞进盟主怀里，“盟主您看，这是最新款‘会唱歌枕头’，不仅会唱，还会……震动！”
盟主将信将疑地拍了拍“枕头”。虎子憋得脸红脖子粗，突然丹田发力，放出一串震耳欲聋的连环屁——“噗噗噗噗！”
盟主被崩得往后一仰，怀里的“枕头”趁机滚落在地。更离谱的是，一枚巴掌大的狼头玉佩从虎子裤腰里飞了出来，“叮”地一声掉在青砖上。
“这是……”苏小棠眼疾手快捡起玉佩。玉佩半边雕着狼头，另半边空缺，与萧战怀里的半枚竟能拼合。
盟主捂着鼻子，脸色由绿转青：“好你个萧战！拿屁罐子糊弄老夫！还有这玉佩……”
萧战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指着虎子大喊：“看！是枕头成精了！”
虎子配合地在地上打滚：“我不是枕头！我是虎子！”
混乱中，苏小棠低头记录，袖中突然滑落一本线装小册子。萧战眼尖，瞥见封面上写着《贼王X捕快：论偷底裤的一百种姿势》，翻开的那页配图正是自己被偷底裤的场景，主角名字被红笔涂改成“萧战”，旁边还批注着“此姿势需搭配粉肚兜食用”。
“苏姑娘，你……”萧战捡起册子，嘴角抽搐。
苏小棠猛地抢过册子，耳尖泛红：“胡说！这是……这是江湖密录！”她转身就走，马尾辫扫过萧战脸颊，留下淡淡的胭脂香。
盟主看着地上的狼头玉佩，又看看萧战，突然一拍大腿：“罢了罢了！看在这玉佩的份上，面试算你过了！”他捡起玉佩揣进怀里，“记住，明日开始正式考核！再敢拿屁罐子糊弄老夫，就把你塞进马桶里当疏通剂！”
萧战拉着虎子逃出总坛，首到巷口才喘过气。“世子哥哥，刚才那屁……我是不是拉裤子了？”虎子低头看裤裆。
萧战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至少崩出个玉佩。”他摸了摸怀里的半枚玉佩，两枚凑在一起时，狼头纹突然发出微光，映出“镇北军左营”西个字。
“苏小棠的腐文……盟主的玉佩……”萧战喃喃自语，突然觉得这妙手盟水很深。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二更天嘞——小心火烛——”
萧战抬头望向“销金窟”三楼，只见苏小棠正凭栏而立，手里拿着那本《贼王X捕快》，借着月光看得入神。风吹起她的衣摆，竟有几分飒爽。
“虎子，”萧战突然笑了，“明天咱们去偷苏姑娘的笔，看看她到底记了多少咱俩的黑料。”
虎子搓着手：“好啊！顺便再偷几个烧鸡！”
夜色渐深，萧战摸着腰间的逆鳞剑鞘，狼头纹似乎比往常更烫了些。他知道，加入妙手盟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考核恐怕会更离谱。但只要能接近父亲冤案的真相，就算被塞一肚子泻药，就算被当成屁罐子枕头，他也认了。
毕竟，他是镇北王世子，也是江湖上那个误打误撞的贼王。而这贼帮面试现场的笑料，不过是他漫漫复仇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