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将种,奈何为贼

第22章 当盗贼遇到诗圣:偷诗还是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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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卿本将种,奈何为贼
作者:
离荒逐日
本章字数:
4248
更新时间:
2025-06-16

京城的冬雪像撒了把盐的棉絮,萧战裹着偷神的破棉袄,蹲在「诗圣居」的飞檐上,盯着窗内白胡子老头咬笔杆的模样首犯愁。

据丐帮线人说,这老头名叫「东篱子」,表面是个酸诗圣,实则替丞相府传递密信,那封写着镇北旧部下落的「鸿雁笺」,就藏在他新写的《江湖百愁集》里。

「百愁?我看是「百无聊赖」。」萧战嘀咕,怀里的球球突然抖了抖耳朵,像颗毛茸茸的炮弹钻进烟囱。

萧战慌忙跟上,却因瓦片覆雪太滑,整个人呈「大」字摔进书房,屁股墩不偏不倚砸中砚台,「啪嗒」溅起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出个形似乌龟的墨迹——

更巧的是,东篱子正对着这张纸苦思冥想,笔下刚落「偷」字,就被这团墨乌龟断了思路。

「妙哉!」东篱子突然拍案而起,「「偷得墨龟入诗行,江湖何处不苍茫」——少年,你这一摔,竟解了老夫三日诗荒!」

萧战看着宣纸上的乌龟墨团,嘴角抽搐:「老诗圣,您这脑洞比偷神的酒葫芦还能装。」

东篱子这才注意到地上的不速之客,却不喊抓贼,反而拽着萧战的袖子往书桌前拖:

「看你眼生,可是新来的「偷稿客」?来得正好!老夫正为「偷情诗」绞尽脑汁,你且说说,若要偷得美人心,该从何处下手?」

萧战瞳孔骤缩——密信难道藏在情诗里?他想起偷神教的「胡扯术」,决定将计就计:「偷心嘛……先偷其胃!比如半夜送酱鸭,比说「我爱你」实在。」

「不妥不妥!」东篱子捻着胡子摇头,「太首白!需得「偷梁换柱」「暗度陈仓」,比如……偷她发间银簪,藏入自己袖中,每夜,聊寄相思!」

「这跟偷儿有啥区别?」萧战吐槽,却见球球叼着半块酱鸭跳上书桌,尾巴扫过宣纸,「偷」字被拖成长长的墨痕,竟像极了姑娘的裙带。

东篱子眼睛一亮,挥笔写下:「偷得裙带结相思,墨痕深处藏情丝」——没写完,球球己叼着宣纸窜出窗外,留下满室墨香和目瞪口呆的两人。

「追!」萧战抄起东篱子的狐皮围巾裹在头上,追着狐狸冲进雪夜。

球球跑得比兔子还快,拐进烟花柳巷,一头扎进「红袖招」青楼。

萧战刚要阻拦,却被老鸨扭住胳膊:「哎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我们姑娘新学了「诗酒趁年华」的新词儿,要不要听个响?」

话音未落,二楼传来姑娘们的娇笑:「偷得裙带结相思,春宵一度值千金~」

萧战抬头,看见花魁举着被篡改的宣纸当团扇,球球蹲在她肩头,尾巴卷着东篱子的狼毫笔,活像个「盗版文曲星」。

东篱子追来,看见这场景当场「社死」,雪白的胡子抖得像筛糠:「老夫一世清名,竟毁于一只狐狸!」

他转身就往护城河跑,萧战慌忙跟上,却因雪天路滑,两人先后摔进路边水坑,成了「落汤鸡」组合。

「老诗圣,冷静点!」萧战拽住东篱子的衣袖,「当年李白还写过「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呢,也是写姑娘的!」

「可我写的是「春宵一度值千金」!」东篱子号啕大哭,惊飞了树上的麻雀,「这诗若传到我那八十岁老妻耳中,老夫怕是要「跪搓衣板到天荒地老」!」

两人狼狈地爬起来,钻进街角「醉仙居」酒肆。

老板是个独眼龙,看见萧战怀里滴水的狐狸,眼神突然一凝,却笑着递来热毛巾:「客官,要「镇北烧」吗?喝了暖身子。」

「镇北?」萧战下意识反问,手却攥紧了袖口。

「咳,是「正北烧」,从北边运来的烈酒。」老板眨眼,「看您穿得单薄,送盘花生米——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小店记账清楚,赊账免谈。」

东篱子灌了口酒,突然拍桌吟道:「雪夜偷诗遇狐仙,青楼一梦二十年——」话未说完,竟醉倒在桌上。

萧战叹气,摸出碎银放在桌上,却瞥见老板记账本上写着:「亥时三刻,镇北世子醉卧西街」。他瞳孔骤缩,一把按住账本:「老板,这是何意?」

独眼龙老板笑了笑,独眼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公子听错了,小店记的是「镇北烧饼」,西街王记的烧饼最是有名。」

他转身擦柜台,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狼头刺青,与张三、偷神的刺青如出一辙。

萧战刚要追问,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几个蒙面人举着火把冲过街道,火把照亮了他们腰间的柳字纹——是丞相府的暗影卫!

老板突然压低声音:「公子若想知道「诗中秘」,明日辰时三刻,城西槐树洞见。」

雪越下越大,萧战背着东篱子走在街头,球球叼着半块花生米蹦跶。

路过当铺时,他看见橱窗里摆着半块狼头玉佩,与柳如烟、红拂女的玉佩拼图极为相似,旁边贴着告示:「高价回收镇北旧物,量大从优」。

「镇北旧物……」萧战喃喃,怀里的东篱子突然嘟囔:「偷心……偷胃……」

他苦笑着摇头,只觉这江湖比诗圣的歪诗还离谱——偷密信偷成诗社聚会,遇上个老板还可能是镇北旧部,最绝的是自家狐狸成了「青楼诗魁」,把好好的密信原稿改成了「风月艳词」。

「球球,」他戳了戳狐狸的脑袋,「下次再乱叼东西,就把你送给老鸨当「镇店之宝」。」

球球「吱吱」叫着甩尾巴,突然窜上城墙,对着月亮嚎了两嗓子。

萧战抬头,看见城墙上的《青楼一夜游》诗作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欲知信中事,且问卖酒人」——字迹苍劲有力,竟像是东篱子的笔迹。

酒肆老板站在门口,望着萧战的背影,独眼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镇北王府的狼头徽记,与萧战的玉佩严丝合缝。

怀表下方压着张泛黄的密信,落款是「镇北王亲启」,信纸上的字迹,竟与东篱子的诗稿如出一辙。

(第二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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