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坦然。
原主精心调查一番,本来看上了一位没落贵族出身,官位蒸蒸日上的权臣,以求在保证荣华富贵的前提下,能做到身份制衡。
结果根本没来得将名字奏禀上去,先帝就颁旨赐了婚。
萧璟揽过她,让人坐在自己旁边,将面前茶杯的盖子盖住。
“当”的一声轻响。
众人看出是他要说话,顿时一片安静,等他开口。
以为他要颁布什么正式指示。
却见他的目光慢慢划过每个人,落在身边女子的面上。
然后不急不缓,将面前茶杯递给她。
“喝这杯,凉过了,不烫。”
有些新到相州,未见过他二人一处的,嘴巴立即张得老大,下巴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去。
莫说萧璟这样寒霜似的人,就连举案齐眉的百姓夫妻,也未必做到如此。
还没完。
只见他用两根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悠悠转了转眼小碟,捻去一抹不存在的灰。
看向崔钧策:“你怎知是王妃相择?而非本王求取?”
这回,洛临夏嘴巴也合不上了。
萧璟倒没功夫替大家解惑。
可他这样一说,没人再敢轻视这个商贾出身,名声不大磊落的姑娘。
各自心内,有各自对她独特之处的揣测。
等众人吃足,安定下来,便入了书房,闭起门来谈论要事。
一般男人议事,照理是没有女人的一席之地的。
可萧璟还是征询她的意见:“要一起么?累不累?”
她摇头:“算了,我困得要命,你们去谈。”
他无奈笑笑,待要走时,又被她拉住袖口:“不过要是临时决定给我整个端走,还是提前知会一下。”
她是记了个小仇。
秦眺放火之初,受了萧璟交代的下人早己把她裹了严实。
而她像个蚕宝宝,迷迷糊糊的被带出宫去。
路上,银巧才交代了来龙去脉。
萧璟用指骨轻拂一下她鼻尖:“安心睡,一时半刻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大家都在等他了。
洛临夏便松手放他离开。
此时非彼时。
当初他们关系不好,她是争着抢着也要蹭在他身边,成为他的柱石,得以保命求存。
如今不必。
可以看得出,今日桌上坐的那些或其貌不扬言语犀利、或沉默寡言的人们各怀经世之才。
她只需做好自己的那一份。
“嗖”的一声,有什么落在她身后。
没来得及查看,她便被人点穴敲晕了过去。
“妈的谁呀……”她将醒未醒的时候,还记得被打晕的时刻,没来得及骂出口。
只是她声音太小,没人注意。
一个女子正高声训斥别人:“血河,你这个人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这一下,小门主晕了三个时辰还没醒!”
那个叫血河的闷声:“不应该呀,我这力度打一只猪也不至于晕三个时辰。”
洛临夏:……你说谁是猪?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醒过来时,又听女子去骂别人:“残虹,叫你去帮忙看着不要被人发现,没叫你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