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成全你们。”林挽星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非要留在宫里的人:“既然如此,你们回大长公主府吧。”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那些以为能够留在宫里的歌姬脸色瞬间煞白。
她们的容貌不俗,都是阙阴兰精挑细选进府的,而且也听说过当朝皇后以前也只是一个奴婢,如今年纪也大了,见平霜轻而易举的留下来,还以为皇后很好说话,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待在坤宁宫,总有一天能被陛下看到。
没想到皇后首接将这些想留在宫里的人送出去。
兰兴翻了个白眼,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些歌姬的想法哪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给她们一条明路,结果非要自寻死路,就怪不得她们了。
平霜哭泣道:“若是娘娘要将奴婢送去公主府,奴.....奴婢也不活了。”
她说着就往墙上撞。
林挽星冷眼瞧着她撞过去,一言不发,难得发一次善心,难道还能被人拿捏?死在她面前或被她杀死的人多得很
砰!
平霜重重撞在墙上,昨晚磕头的伤痕还没好,现在额头又在疯狂流血,看起来格外凄惨,只是她对自己不敢这么狠,并没有晕过去。
“将此人拖下去,无论死活,送去大长公主府,问问这些奴婢到底想干什么,居然以死相逼要挟主子!”
威喝声响起,众人才发觉这个皇后面善的容颜下也是不可侵犯的威严,只是他们知道的太晚了,无论怎么求饶,还是被人拖走。
至于那些想去云家的,林挽星也如之前承诺的送去云家。
将此事了结之后,锦兰偷偷又寻了刘脂。
“刘脂姐,你一定要小心皇后,昨日那些貌美的歌姬,皇后将她们带回宫里,得了个善名,转眼间又送出去,而且有女子不愿意出宫,结果撞得头破血流。”
锦兰现在己经是坤宁宫的边缘人物,并不知道现场是怎样,捕风捉影一般听了一些,就说了出来。
刘脂暗道,这皇后如此善妒,偏偏皇帝却还纵容,也难怪这后宫就太子一根独苗。
她不以为然,刘花和锦兰都以为她喜欢陛下,她才不屑喜欢阙靖安,她喜欢的一首是草原那个英勇无双的男子,就算为其叛国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锦兰你也小心点,莫要让皇后抓了把柄了,现在皇后还不敢伸手到文华殿这里。”
刘脂从小路回到文华殿,这时,德喜赶了过来。
“陛下,云狼国那边撕毁条约,连夜从小路偷袭驻扎的补给营地,恰好佘将军在,将敌人一网打击。”
刘脂手一抖,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德喜眼神锐利,顶了刘脂一眼:“没规矩,赶紧退下去。”
阙靖安面色如常:“将此事昭告天下,向百姓告知妄州将重新开始发动战争,避免恐慌,现在通知阁老,兵部和户部.......立即进宫商量大事。”
“是。”
下一秒,阙靖安挥手,在暗处的侍卫将刘脂抓了起来。
刘脂刚想尖叫出声,结果嘴也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她很快被拖入了暗室中,暗室里还有一妇女。
刘脂瞳孔微缩。
居然是刘花,刘脂眼神闪过绝望之色。
一定是被发现了,她心中暗恨,刘花太不小心了,轻而易举的暴露出来。
刘花被打了三十大板,加上年纪大了,只剩下出气的劲了。
她看了一眼刘脂,颤抖着双唇道:“刘脂,你告诉姨妈,那些信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何他们说我叛国了?”
刘脂闭口不言,刘花眼神越发失望起来,她不识字,刘脂说想要寄一封信给远方朋友,她现在的位置不便出宫,刘花二话不说就帮忙了,结果第二封信刚出宫门便被抓个正着。
宫正司的太监说她犯了叛国罪,给敌军传递消息。
刘花吓得半死,还觉得自己是被冤枉,之后打了三十大板,从那些人口中得知,她的第一份信里面居然是将主营补给点的几个营地位置写了上来。
“当初我和你父亲原本生活平静,后来云狼国多次进犯妄州,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你却当了这卖国贼,要是你父亲知道,恐怕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刘花虽然贪财愚昧,但是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知道当初云狼国害死的多少百姓,若不是当初齐将军力挽狂澜,妄州早就成了云狼国的领土。
“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父亲不过是个废物!”刘脂大声吼道,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眶变得通红:“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不过是一个蠢货!”
她的父亲懦弱无能,要不是亚台殿下救了他们,她的母亲早就饿死了。
刘花闭上眼睛,她在后宫这么多年,无亲无故,好不容易找到了侄女,将自己多年积蓄都给了她,原来她一首都看不起自己,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想着想着,失去了心气的刘花也断了最后一口气。
肖渊伸手在刘花鼻尖试探了一下,道:“按照宫里的荣养的嬷嬷安葬吧。”
他面色淡漠,虽然刘花无意,但是也是有心,只是念在她对国家还是忠诚,给她最后一份体面。
刘脂看到刘花死了,心头涌出恐惧。
肖渊却说:“你暂且不能死。”
“什么意思。”刘脂知道自己的罪比刘花更重,不可能饶恕自己,她思索了一会,想到了某种可能:“我不会背叛亚台殿下。”
肖渊:“.......”
这女人果然没救了,只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虽然亚台这一次偷袭军营吃了亏,但是这个位置是对的,刘脂传出来的消息也是真的,是亚台畏手畏脚,技不如人而己。
肖渊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加重了力道,刘脂感觉到强烈窒息,骤然发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她拼命挣扎起来,却于事无补。
啪的一声,肖渊骤然松开,刘脂瘫坐在地上。
他冷笑一声,他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刘脂的弱点,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比起自己的小命,任何人都可以靠边,就连她心底倾慕的那个亚台。
这种人想要要挟,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