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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正在一楼挨个丧尸挖脑壳，动作娴熟的像是在批量骟猪。
一切一掏然后往旁边一丢，身后全是刀口分明的腐烂头骨。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丧尸恐怖，还是李言这个煞星更恐怖。
丧尸获得碎片的概率并不高，李言挖了大半天也才获得12枚毒抗碎片。
突然听得楼上再次传出动静，跟之前猫在化妆品展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第一次没咋听清，而这次听得真切，
那动静特别像人的嗓子绑上动物的声带，挤出猛兽般压抑的呜咽嚎叫。
也不知道陈默他俩遇到了什么，李言蹲在一楼都能感受到楼板在震颤。
扶梯中间悬挂的人头彩灯更是被震得来回摇晃，最下面那颗头颅则是转着圈的摆动。
很快楼上传来密集的枪声，李言可是资深和平精鹰玩家，一听就是连发的冲锋枪。
果然，陈默这家伙实力不容小觑，时刻保持防范心是对的。
但枪声也就撑了不到一分多钟就熄火了，估计没子弹了。
又过了一会，
“咔！嚓！咔！嚓！”
密集的枯树枝断裂声突然从李言周围响起，被削掉头颅的丧尸们开始抽搐起来。
李言立马三两步跳到一个玻璃柜上。
看到一楼大厅的所有丧尸竟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动作重新站起来。
身上腐烂到簌簌掉肉渣的肌肉纤维就像被串入了丝线，一个个像提线木偶般被牵引着。
排着队开始往楼上聚集，耷拉着半片头盖骨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更恐怖的是那些摔得肢体残缺的丧尸。
捡起自己的膓子像绷带一样绕在腰上，似是在固定自己的骨头。
李言蹲在柜子上，愕然看着三具丧尸手拉手一起走，背影像极了然冬。
一具具丧尸像流水线上的玩偶，顺着扶梯一层层向上。
因为商场的这几层李言都搜刮过，并没有找到副本出口。
不得己也跟在丧尸尾后一起往楼上走，慢慢摸进电影院。
吸收过中级敏捷晶石的李言增加了些夜视功能，看到墙面上全是崩溅的血印和弹孔。
密密麻麻的碎组织从数百只丧尸身上掉落又被它们踩烂，
所以脚下的厚地毯每走一步都会涌出一股血水。
李言边走边自嘲，真是名副其实的踩屎感。
丧尸队伍突然停滞不前，李言也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顺便抄起几截烂膓子围在脖子处隐藏下人体气味。
电影院最深处黑洞洞像一张大嘴，不断传来咕叽咕叽的咀嚼声。
李言伸手探出个铁勺，正好看到一只手脚摔断的丧尸，撑着仅剩半截的脊椎骨，像蛇一样爬行。
然后一只巨大的黑手将其抓起，送入一个黑色大洞。
——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
这场景看的李言尾椎冒冷汗，因为那不是大洞，是水缸大的头颅。
硕大的头颅两侧是两只被横着切掉一半的胳膊，随着咕叽声，那胳膊越来越粗，
渐渐的两条面条般的腿也壮硕起来，撑着将近三米高的身体站了起来。
那是个李言从未见过的巨型丧尸，黄豆芽比例的头颅，一张嘴巴就占了整张脸。
上下阖动不断发出有节奏的咀嚼声。
像粗粝带着倒刺的舌头反复舔舐铁管而发出的那种湿漉漉的“哧溜”声。
紧接着咕咚一口吞咽，咕叽咕叽……
李言西下打量着，一是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门，二是好奇陈默和张新他俩躲哪去了。
首到丧尸队伍不断向前，李言路过了六号放映厅，好死不死的侧头看了一眼。
看到巨屏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像十字架一样被钉在墙壁上，鲜血凝聚在脚尖一滴滴流淌。
坏消息这俩白条正是陈默和张新。
好消息是只是衣服被扒了，皮还在。
突然俩白条开始泛着红光，李言抬眼一看，是那巨屏上闪出一行扭曲的字。
“我的女主角，到了。”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排在李言前面的丧尸慢慢转过身，齐刷刷的面响李言。
陈默强撑起头，嘴里吐着血沫。
看嘴型，他在说：
“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