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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国庆对我挺好的，你这是干啥啊？”大芬一路上哭哭啼啼的，仿佛委屈到了极点。
“大芬你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别气你娘了。”王守业无奈的说道。
“你个死丫头你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平时都咋教你的，你咋这么不自重呢，丢人现眼的东西。”赵桂芝此刻正在气头上，面色阴沉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结果一进家门，桌子上摆着一桌子菜，却不见董丽华的身影。
“你丽华姐呢？”王守业疑惑地看向三个孩子问道。
“丽华姐做好了饭就走了，说要赶回去。”二福说道。
“啥？你们三个小王八蛋就让你丽华姐一个人走了？”赵桂芝大喊一声。
“没有没有，大哥正好回来了，大哥去送丽华姐了。”二福赶紧的解释道。
“啥？大福回来了？”赵桂芝和王守业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赵桂芝就瞥见堂屋地上放一个手提包。
今年这个年过得还真的是让人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在家过过年的大福竟然也回来了。
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赵桂芝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半了，无奈的坐在凳子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行了都等等吧，等你大哥回来咱们吃年夜饭。”
“我不吃了！你们不同意我的事我就不吃了。”大芬莫名其妙的大声说道，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下跑进屋里躺炕上不起来了。
“爱吃不吃！不吃不饿。”赵桂芝有些心塞的骂道，自己这个闺女咋就这么不懂事呢？
外面时不时地传来爆竹的声音，似乎在不断地提醒的大家过年了，而守业家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守业蹲在门槛边，不住地抽着手中的旱烟袋。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冷冽的北风把地上的雪都吹起来了。
赵桂芝有点坐不住了，按理说差不多应该回来了。在屋里来回的踱步，不住地往外望去。守业己经去村口转了三圈了，看见了行色匆匆的王书平父子，看到了几个神采飞扬的知青，可就是没有大福的影子。
“他爹这咋还没回来呢，不会有啥事吧？”
“你瞎说啥大过年的。”守业瞪了一眼低声呵斥道，想了想又说道“没准董主任留他在那吃饭呢。”
“这大过年的在外面吃啥饭啊，不赶紧的回家。”赵桂芝没好气的说道。
“大过年的咋了，人家丽华不还是早早的来给咱送东西吗？”
“唉要说丽华这孩子可真的是好孩子，谁要是娶了丽华可是上辈子积了大德的。”赵桂芝看了一眼炕上躺着的大芬叹息的说道。
“你说她就说她，你看我干啥啊？你啥意思啊娘？”大芬不知道啥时候坐起来了不满的嘀咕道。
“你说我为啥？你看看你都干了些啥？”
“我干啥了？我跟国庆哥那是自由恋爱，是国家提倡的你们要是阻碍就是包办婚姻！”
“王桂芬，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了，你是想气死我们吗？”守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的说道。
“大芬，国庆那小子不行！你嫁过去迟早是要后悔的，娘是不会害你的，你咋就听不进去呢！”赵桂芝伤心的说道。
“不嫁也不行了，我有他的孩子了。”大芬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一不做二不休的脱口而出。
“你说啥？”在场所有人都被大芬这轻轻一句话震撼的差点跌坐在地上！
“我说我有国庆哥的孩子了。”大芬大声的喊道。
“造孽啊！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啊！”赵桂芝整个人都傻了。
守业家鸡飞狗跳的，王书平家也差不多。
“你个臭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啥时候跟蔡菀芳搞一起去的！”王书平大声的质问道。
“我没有，是她勾引我的。”王国庆没好气的说道。
“你别跟我说这些个没用的！你到底都干啥了？”
“没干啥，就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呗。”国庆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你到底做没做！”王书平没好气的大声骂道，手上更是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狠狠地在王国庆的身上抽了起来。
“哎哟你干啥打孩子啊！别打了别打了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啊？”老伴上来拦着说道。
“你别管！”王书平一把推开自己老伴，怒气冲冲的指着国庆大声喊道：“你别跟我说废话！你知道我啥意思，你到底干没干！”
“干了！”国庆终于小声回应道。
“你属啥的？你整天的脑子里都想啥呢？就想那个破事？你是种猪咋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王书平真的是被气坏了！别人还以为他是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生气，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如果还有谁知道那大概就是苗满仓了。
他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看中的白菜结果自己却被白菜给算计了而懊悔。
王淑萍惦记蔡菀芳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她来到庙上村那天起，王书平看到这小丫头的第一眼起，他就惦记上这小丫头了！
那谷子灵巧劲可不是村子里能常见到的，奈何这丫头油盐不进，纵使王书平再费尽心机也没捞到一丁点的好处。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竟然有一个回城的用工指标！王书平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个天大的机会，不信她蔡菀芳不动心！
王书平甚至都己经开始幻想这个美人主动的躺到炕上的模样了！谁知道这丫头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算你狠！”王书平恶狠狠的在心里骂道。
大队部，只剩下王书平和蔡菀芳了。
“你想要怎么样！”王书平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想这么样，我只想要那个回城指标。”
“你这个丫头真是够厉害的，拿我儿子坑我！”
“哼，你们家也不吃亏，我跟你儿子总好过跟你这个糟老头子！”
“你真就是个破货！指标你想都别想！”
“我就是破货能怎么着？你还不是急得抓心挠肺的吃不着！我就算跟你儿子我也不会跟你，指标我不要了，你儿子你也别要了，我这就去告他女知青！”
“你去告啊，老子三个儿子呢！不在乎这一个！倒是你做出这样的事看你以后咋找人家。”
王书平强装镇定的说道。
“那好啊，王书平咱们走着瞧，倒看看谁害怕！我一个大姑娘要长相有长相，我还愁找不到人家？只要把你弄臭了我宁可不找婆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