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村的暮春在槐花香气中流转,风晴月蹲在灵泉边,看着系统空间内新培育的“金穗麦”——麦芒泛着淡淡金光,穗粒比普通小麦大上两圈。这是她用灵泉水浸泡过的种子,在空间里催生三天便己成熟,亩产预计能达到八百斤。
“晴月同志,公社新指示下来了。”周建国的声音从溶洞外传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电报,“要求各村上缴去年结余的三成粮食,限期三天。”风晴月接过电报,系统的文件解析功能立刻显示出底层的修改痕迹——原本的“一成”被改成了“三成”,落款处的公章边缘模糊,正是风家私刻的“山鬼印”。
“他们这是要逼咱们断粮。”她指尖划过电报上的“红星村”三字,灵矿碎片在袖口轻轻发烫,“三天后镇上有集,我去一趟。”周建国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她腰间新打的皮带上——那里别着用灵矿锻造的短刀,刀刃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深夜,知青点的柴房成了临时会议室。老妇人抱着陶罐进来,里面装着用灵泉泡发的木耳,在灯光下像黑色的宝石:“姑娘,咱把后山的山货拿去换粮吧,上次你给的野山椒,镇上杂货店愿拿三斤盐换。”风晴月点头,展开系统地图,标记出二十处野生菌菇和药材的富集点:“明日分组进山,我教大家识别能换粮的宝贝。”
柱子举着树皮纸跑进来,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矿脉图:“姐,我看见风晓梅在老柿子树下烧纸,念叨着‘别让我娘再打我’……”风晴月闭上眼,古武的“人心洞察”技能启动,感知到百米外风晓梅的恐惧与动摇。她转头对周建国说:“让她加入采药队,或许能从她嘴里套出风家下一步的计划。”
天未亮,二十个村民分成西组,跟着风晴月的标记进山。她特意让风晓梅跟着自己,在采摘七叶一枝花时故意露出破绽:“这种草的根须要留三寸,不然来年不长。”风晓梅下意识接话:“我娘说过,挖药材要留种,不然山神会怪罪……”话未说完便慌忙闭嘴,耳根通红。
镇上的集市在正午达到高潮,风晴月的竹筐里装着晒干的灵芝、野山椒,还有系统空间催生的早熟核桃。她特意绕开常去的杂货店,在街角找到戴瓜皮帽的黑市商人:“换粮,不要钱,只要布票和盐票。”商人的眼睛在灵芝上打转,最终同意用五袋玉米换她全部货物。
“等等。”风晴月突然按住他递来的粮票,系统扫描显示票根编号与林锦账本上的截留票证一致,“换带红星村水印的票。”商人一愣,随即从里襟掏出一沓盖着公社真章的票证——这是他从正规渠道弄来的,用来掩人耳目。
返回村落的路上,风晴月绕道去了趟邮局,用匿名信的方式给赵宇寄去了矿脉图和伪造电报的证据。邮票贴好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触发‘暗线布局’成就,解锁‘远程定位’功能,可标记重要人物位置。”她看着地图上赵宇的红点正在县城移动,心中稍安。
黄昏的晒谷场,村民们围着火堆清点换回来的物资:二十斤盐、十匹土布、三袋玉米种。风晴月将灵泉培育的金穗麦种子分给众人:“种在灵泉灌溉过的地里,不用施肥,半个月就能抽穗。”老妇人摸着金黄的麦粒,突然想起什么:“姑娘,风家老宅的地窖里,还囤着去年的陈麦,至少有两百斤!”
周建国猛地拍腿:“难怪他们敢让咱上缴三成,原来是偷藏了粮食!”风晴月却摇头:“不止粮食,地窖里还有提炼到一半的灵矿粉,和公社张干事的往来账本。”她调出系统扫描到的影像,“三日后的上缴期限,他们会故意拖延,等咱们交不出粮食,就以‘抗粮’罪名抓人。”
深夜,风晴月带着风晓梅潜入后山溶洞,将新提炼的灵矿粉抹在矿脉入口的岩石上。“记住这个味道,”她让风晓梅嗅了嗅指尖的粉末,“风家的人若再来,矿粉会让他们的罗盘失灵。”少女点头,眼中闪过坚定:“姐,我知道地窖的暗门在哪儿,砖缝里有片槐树叶做标记。”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风晴月站在老柿子树下,看着系统空间里新开辟的“村民培训”区域——古武典籍的基础招式正在空中推演,适合体力较弱的老人和孩子。她摸了摸短刀的刀柄,刀刃上的凤凰纹与矿脉图上的标记重合,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宿命。
远处,风家老宅的方向传来犬吠,系统的远程定位显示三个红点正向红星村移动,其中一个带着强烈的恶意波动。风晴月勾了勾唇角,从空间取出早己备好的山椒粉炸弹——这是用晒干的野山椒磨粉,混着灵矿碎屑制成的,能让敌人在百米内失去方向感。
反制计划的齿轮己经悄然转动,从物资囤积到情报渗透,从村民培训到陷阱布置,每一步都精准如刀。风晴月知道,风家不会轻易放弃灵矿这块肥肉,而她早己不是被动挨打的棋子。当晨雾笼罩山峦时,她望着溶洞方向闪烁的灵矿微光,突然明白:真正的反制,不是以牙还牙,而是让对手的每一步算计,都成为自己破局的契机。
系统空间内,金穗麦的根系正沿着灵泉脉络生长,叶片在微光中舒展,像无数面小旗子在风中招展。风晴月摸了摸胸前的银镯子,那里刻着祖父临终前的叮嘱:“晴月,山有棱,水有纹,人心自有公道在。”而她,正用系统与古武交织的力量,在这公道未显的年代,织就一张让所有算计都无处遁形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