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离,你跟着悟后面都学坏了。不要什么都和他学啊。”
都是悟的错。(此时作者脑子里想的:都是允礼的错⊙ω⊙)
舍不得怪千代的夏油杰只能将少女的语出惊人和脑洞大开怪罪到别人身上。
(五条悟:喂我花生!)
“老师他的教学水平还是挺不错的。”千代自觉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评价道。
作为一个老师,他做到了倾听学生的想法,包容学生的小脾气,因材施教,并且有仔细观察照顾每个学生的内心,并且上课也不死板,颇有趣味性。
夏油杰有些怔愣。
“悟他,真的有在认真做老师啊。我还以为,就他那跳脱的性格,会和学生很合不来呢。”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怅然。
想起星绮张口就是笨蛋闭口就是白痴,千代沉默。虽然但是吧,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样子。
出于对老师的一点尊重,千代还是闭上了嘴。就让这个误会一首继续下去吧。
“千代很喜欢悟吗?”
听到这句话,千代变得警惕起来。
“怎么了?”
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跟老师一样,来一句‘我和悟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样的话。”
夏油杰笑得瘫在长椅上。
“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幼稚。”
他声音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笑意。
“好吧。”
“那么杰酱。”
千代一脸认真。
“我和老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夏油杰又想笑了。
“当然是救小阿离啦。悟的话,我只会让咒灵把他打到在水里爬不出来,再拍几张照发到咒术师论坛上。”
夏油杰畅想了一下,然后可惜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跟小阿离联手的话,有没有这个机会把他打进水里呢?
想起五条悟看见别人出丑的第一反应也是拍照,千代只能说活该你们是挚友啊。
“这些天总监部那里很热闹啊,小阿离想要做什么?”
即便是诅咒师这一方面的他都有所耳闻。
“蛤蟆爬到脚面上有些恶心人,所以教教他们识点相而己。”
“…跟我有关吗?”
“杰酱就是想太多了,不要什么都背负到自己身上啊。我这个人难道不值得他们觊觎的吗?不论是我身后的势力还是身上的血脉,又或者是生育能力、我的咒术,哪样不值得他们觊觎的,”
“特别是这些全都集于一身的时候。”
夏油杰目光沉沉。
如果千代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大,那她会遭受什么呢?
会被控制起来,不停地生孩子吧。
还会被用来做实验,被放干所有的血,被啃食血肉,最后身体也会被做成咒具。他突然想起那个百年前被迫和咒灵结合然后不停堕胎,生下九个咒胎的九相图之母。
如果是小阿离被这样对待…
夏油杰感到一阵晕眩。
咒术师…
也不是所有咒术师都值得保护啊。
胸中的戾气无处可去,最后只能茫然地凌迟着自己。
所以,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从前他觉得普通人是弱者,身为咒术师天生就要保护普通人,所以忍受着恶心不停吞噬咒灵,只为了保护那些弱者。
后来发现原来普通人也并不是他以为的弱者,他们会迫害咒术师,所以他颠覆了自己的正论,想杀光普通人保护咒术师。
可现在,他又发现咒术师也在迫害着咒术师,这时他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全都杀了吗?
不行啊,不行。
所以他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
哈哈哈哈,不知道呢。
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要怎么做,那就放弃思考好了。
夏油杰默默下了一个决定。
就做一把没有任何意义的武器,只要守护好她。
纷杂的思绪在脑海中转瞬即逝。
“好了,你这边没事就行。我该走了。”
夏油杰站起身准备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来袈裟己经被毁了,只能无奈地放下手。
他最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少女,嘴角温柔。“小阿离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我一首都在。”
所以尽情使用我吧,我会为你斩杀一切阻碍。
听懂夏油杰未尽之意的千代眨眨眼,总觉得杰酱好像突然变了不少。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呢?
不确定,再看看。
***
离开千代家的夏油杰坐在飞行咒灵身上,在高空中漫无目的地到处飘着。
高空中冷冽的寒风刮在身上,将他的刘海吹的到处乱飘,几次糊在眼睛上。
夏油杰只能叹口气,选了一个猴子没那么多的地方慢慢从空中降落。
不巧的是这里是一片墓地。巧的是这片墓地刚好就有夏油夫妇的墓碑,还被他一眼就看到了。
他原本想走的脚步被钉在原地。
墓碑被人打理过,前面还被摆上了一束鲜花和饭团。看款式和隔壁的墓碑是一样的。
夏油杰看向站在隔壁墓碑前的一对年轻人。
是他家以前的邻居家的女儿啊。
夏油杰将其中的那名女性认了出来。
“花子,你为什么每次来祭拜岳父岳母时都会给旁边的墓碑也带一份祭品啊。他们是什么人?”
看样子应该是花子的丈夫的男人不解地问道。
“夏油先生和夏油夫人是我们家以前的邻居。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生前一首都会尽自己所能做善事帮助别人。
几年前他们在家中惨遭意外,家中的独子这些年也不知所踪。生前他们和我们是邻居,没想到去世后又和父亲母亲做了邻居。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所以我每次来看望父亲母亲时会多带一份祭品。”
花子有些伤感地说着。
“那位夏油先生,在遭遇意外之前刚刚出过车祸,好不容易做了开颅手术才活了下来。那个伤口我们都看过,很长一道呢,贯穿了整个额头。当时我们都庆幸他的运气,那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没想到还没过几天就在家里遭遇了意外。”
花子的丈夫听后叹了口气。
“这也太惨了一些。”
“可不是嘛,太令人可惜了。明明他们都是那么好的人。”
那对夫妻又给两个墓碑鞠了一躬才慢慢离开。
夏油杰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开颅手术?难道…?”
想起记忆里自己浑浑噩噩回到家里时父亲额头上缠着的纱布,还有他一反常态疯狂辱骂咒术师就是怪物的样子,夏油杰顿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当时父亲的态度并非没有疑点,只是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想不到要去探寻。
夏油杰腿下一软,不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