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实在不想听她刺耳的咒骂声,想堵住她的嘴。
可摸遍全身也没找到能堵住她嘴的东西。
他灵机一动,目光落在了脚下,他说干就干。
他利落脱下右脚的鞋子,把袜子扯了下来,揉成一团。
起身毫不迟疑塞进了刘映雪的嘴巴里。
刘映雪闻着这恶臭,险些被熏得原地去世。
她眼神喷火,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胃里翻江倒海,可她的嘴巴被堵着,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同那差役一道来的差役,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我说王五,你是多久没洗脚了,这味儿可真是上头”。
王五尴尬挠了挠头:“也没多久,也就五天而己”。
刘映雪闻言,胃里愈发觉得翻江倒海。
可衙役才不会顾及她,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谁都不敢得罪她。
如今大人己经证实了,这就是个野种。
他们向来是捧高踩低,最是懂看脸色,自是不会再给她好脸色。
不多时,刘映雪终于回到了刘家府邸。
她的母亲柳如烟早与奸夫被揍得奄奄一息,扔在院子里。
刘映雪嘴里塞的臭袜子终于被拿了出来。
可此刻,她顾不得恶心,看着母亲浑身是血几乎毫无生机躺在地上。
她身子止不住颤抖,踉跄着走到刘庸身边。
像以往那样亲昵,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爹,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况,对她下手?”
刘庸双眼猩红,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
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贱种,本官可不是你爹”。
刘映雪浑身一震,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再次伸手拉住他的手。
声音发颤:“爹,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刘庸冷哼一声,甩开她:“那贱人都招了,还能作假?”
他都快气死了,她疼爱了十余载的女儿居然是管家的种子。
这贱人当真是该死啊!他贵为一州之官,居然被这贱人耍得团团转。
刘映雪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一旁的桌角上。
疼得她险些站不稳,可皮肉上的痛,远不及她心里的痛。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与难以置信。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成为爹的女儿,如今告诉她。
她不是父亲的女儿,那岂不是之前优渥的生活都将离远去?
她慌乱转身跑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柳如烟。
她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娘,你醒醒,你快醒醒”。
“你起来告诉爹,你说都是假的,对不对?”
原本昏死过去的柳如烟,生生被晃得悠悠转醒。
她气若游丝艰难睁开眼,看到女儿涕泪横流的狼狈模样。
血肉模糊的手费力抬起,想触碰女儿的脸,却在半空无力坠落。
刘映雪满脸泪痕,把柳如烟抱进怀里。
她迫切说道:“娘,爹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一首都是爹的宝贝女儿”。
“你快告诉爹啊,我就是爹的女儿”。
喉咙里艰难挤出话语:“雪儿...是...娘....对不起你,你...别...别怨娘...”。
刘映雪闻言,重重把柳如烟扔在地上,她眼神狠厉,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所以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为何要生下我?柳如烟,你可真是贱啊”。
她突然癫狂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柳如烟被气得咳出一口血沫。
这可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女儿啊,如今却骂她是贱人?
当初她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啊,她颤抖着想要解释。
刘映雪却弯腰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色抬起来。
“你知道我能做爹的女儿我有多骄傲吗?人人都说我是州府千金”。
“我以为自己生来尊贵,如今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歇斯底里。
“现在如今却成了笑话,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当真是该死啊”。
言罢,她双手死死掐着柳如烟的脖子。
她犹如着魔了一般,双眼猩红,满目狰狞,嘴里一首重复着。
“你该死,你该死......”。柳如烟本就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气,哪里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刘映雪的对手。
不过片刻,柳映雪便被生生给掐死了。
估计到死,她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亲生女儿的手里。
她能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想有个孩子傍身在府里立足啊!
刘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突然开口。
“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死了的就扔去乱葬岗,省得脏了本官的眼睛”。
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刘映雪突然甩开他们,转身扑向刘庸。
死死抱着他的腿,哭着说道:“爹,您可是把女儿捧在心里疼了这么多年”。
“您真的就舍得与女儿断绝关系?”
“在女儿心里,您才是我亲爹”。
刘庸冷哼一声,一脚把她踹开。
“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无非是就是看中了知府千金这个位置罢了,趁我还没改主意前,赶紧滚,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气”。
刘映雪被踹翻在地,额角被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愈发显得她的面容狰狞可怖。
她抬头仰望着刘庸那张冷硬如铁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忽地翻身爬起,动作极快,抽过一旁衙役的配剑。
猛地朝刘庸刺去,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刘庸眼疾手快侧身躲过,可胸膛还是被划伤。
他怒吼道:“竟敢公然行刺本官,当真是活腻了”。
“本官看在这些年份儿上,有意饶过你,你既然非要上赶着找死,本官成全你”。
一旁的家丁见状,腿都吓软了,急忙上前把刘映雪控住住。
刘庸忍痛捡起地上的剑,眼神狠厉“噗呲”一声,刺向了刘映雪的胸膛。
刘映雪看着刺向她胸膛的剑,满心不甘!
她的人生前半生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到头来终是成了笑话!
她终是在不甘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刘庸把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他冷哼一声,吩咐道:“把人都扔去乱葬岗”。
府医,提着药箱着急忙慌赶来给他进行包扎。
就在这时,看门的小厮拿着一封信跑来。
“大人,外面有个人让小的把这封信交给您”。
刘庸眉心一跳,心道:怎么又是信?
他不耐烦接过,他快速展开信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凤凰图腾。
他瞳孔骤然一缩,顾不得胸口疼痛起身,匆忙往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