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进文看她似笑非笑说出这句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必须取得她的信任,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他心一横,语气坚定说道:“是,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桑晚柠挑眉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眼底对她满是恨意的楼氏母女。
楼氏母女被她看得心里一个“咯噔”,可因着两人都被桑晚柠毒哑了,只得恨恨地瞪着她。
桑晚柠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先替我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吧”。
桑进文闻言,脸色微变,楼氏母女更是惊恐地后退两步,拼命摇头。
“怎么?不愿意?”桑晚柠眯起眼睛,语气骤然转冷。
“方才不是还说做什么都愿意?”
桑进文闭眼咬了咬牙,转身朝楼氏母女走去。
楼氏见状,疯狂地比划着手势,眼中满是哀求。
桑进文低声道“对不住了”。
说罢抬手就要打楼氏,桑宴舟见状,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爹的手。
桑宴舟眼中满是痛色“父亲,您真的要为了她,对母亲他们动手吗?”
桑进文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晴不定。
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妻女,可眼下若不按桑晚柠的意思做,他们都要死!
桑进文沉声道:“宴舟,放手,这是他们欠若芸的”。
桑晚柠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机会只有一次,别磨磨蹭蹭的,若是想上演父子情深,那就滚回去”。
桑宴舟转过头,眼神愤恨的看向桑晚柠。
“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要这么咄咄逼人?”这话桑宴舟几乎是用吼。
桑晚柠眸色一沉,缓缓站起身。
“咄咄逼人?当年她们将我娘活活逼死时,你怎么不说这话?”
桑宴舟被她眼中的寒意震住,一时语塞。
桑进文厉声喝止“宴舟,退下”。
“父亲”。
“我让你退下”桑进文猛地甩开儿子的手,然后转身狠狠一巴掌扇在楼氏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回荡,楼氏踉跄着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不可置信地望着丈夫。
桑晚柠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继续”。
桑进文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满是果决之色。
他抬手“啪”一巴掌打桑槿柔脸上。
为了把戏做足,桑进文可是一点力道都没收。
桑槿柔头被打偏过去,脸颊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桑进文打完上前,讨好说道。
“晚柠,我己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是不是能原谅我了?”
桑晚柠轻笑一声,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缓步走到桑进文面前,红唇微启。
“原谅?就凭这几两掌,就想抵消我娘一条命?”
桑进文眼底闪过愠怒之色,但又不得不竭力忍着。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刚才这么说的,现在怎能......”。
“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说有诚意的话,就先教训他们”。
桑进文心底怒火翻涌,就快压制不住。
“晚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桑进文一副痛心疾首,知错的模样。
桑晚柠一眼便看出来,这人搁她这演戏呢。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我原谅你很简单,我要楼氏母女每天向我母亲的灵位磕头认错,首到我满意为止”。
桑进文闻言,脸色一僵,而楼氏母女更是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显然愤怒至极。
桑晚柠冷冷一笑,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们:“怎么?不愿意?”
桑进文咬了咬牙“我们答应”。
楼氏眼中含泪,死死盯着桑晚柠,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
可如今她口不能言,只能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桑槿柔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无比后悔,就该早点弄死这贱人。
桑晚柠丝毫没理会她们母子俩淬了毒一般的眼神,语气轻飘飘说道。
“回去吧,明日辰时带她们过来”。
桑进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晚柠,你放心,我一定亲自监督她们” 。
桑晚柠不想听他废话,转身要走。
“晚柠”桑进文叫住了她。
“晚柠啊,你看你都原谅父亲了,这吃的......”。
桑晚柠冷笑一声:“我只是答应原谅,可没答应给你们吃的”。
“怎么,打两巴掌就想换粮食?桑进文你的算盘可真是打得可真响啊”。
桑进文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想要骂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边谢文川见桑晚柠这般难缠,冲着屋内大喊。
“母亲,我错了,不管怎么说,儿子也是谢家的血脉”。
“如今,儿子孤苦无依,都快饿死了,母亲真的要对儿子不管不顾吗?”
“母亲这般做,就不怕谢家的列祖列宗怪罪与你?”
谢文川的声音格外刺耳,在院子里回荡。
屋内谢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桑晚柠眯了眯眼睛,转身看向谢文川。
“谢文川,你莫不是忘了,你与我们谢家己然断了亲?”
“这不都是你们二房想要的,现在又来嚎什么?”
“当初,你们仗着大房的势,做下多少恶事,我们都不追究你的责任”。
“你还有脸来上赶着来道德绑架,当真是给你脸了啊”桑晚柠一字一顿说道,眼神冷冷看着他。
谢文川被她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依旧梗着脖子说道。
“你...你一个外嫁进来的,有什么资格插手谢家的家事?”
谢老夫人实在受不了他这胡搅蛮缠,从屋内走了出来。
“晚柠是大房的当家主母,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林氏搀扶着老夫人,一步步走到院中,目光如炬盯着谢文川。
“倒是你,谢文川,你背着大房做了那么多戳祖宗脊梁骨的事,如今是哪里来的脸面觉得是我们大房对不起你?”
谢文川被说得脸红耳赤,却仍旧不死心。
“母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都这样了,你真的忍心我饿死在那破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