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看到李重阳发现了他,心中一惊,转身就跑。
李重阳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在他们即将追上神秘人时,神秘人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既然你们非要追着我不放,那我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神秘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不好,又是自爆球体!”李重阳心中一惊,他连忙提醒,“大家快散开!”
众人急忙向西周散开。
就在这时,神秘人按下了球体上的按钮。
“轰” 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森林,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来。
李重阳等人被气浪掀翻在地,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等爆炸的烟雾散去,李重阳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大家没事吧?”他问道。
薛破虏、紫鸢和苏明月也站起身来,他们都摇了摇头。
“没事,殿下。”薛破虏说道。
李重阳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继续找,一定要把他找到!”
众人继续在森林中搜索,终于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神秘人。
神秘人躺在地上,身上受了重伤,己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你终于落网了!”李重阳看着神秘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
神秘人看着李重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你们赢了,但是黑莲组织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说道。
“哼,我们不怕!黑莲组织作恶多端,我们一定会将他们彻底消灭的!”李重阳说道。
他带着薛破虏、紫鸢和苏明月,将神秘人带出了山洞。
众人踩着碎石走出山洞时,暮色己给远山镀上一层青灰色的边。
薛破虏大大咧咧地扛着大刀,另一只手勾住神秘人的后颈,像拎小鸡似的晃悠:“我说老兄,你这自爆球威力也就那样,早知道我该在爆炸前啃口烧鸡,反正躲不躲都是被炸成灰……”
话没说完就被紫鸢一记爆栗敲在脑壳上。
“得了吧你,刚才被炸飞时谁抱着树杈喊‘娘啊’?”紫鸢指尖的蛊虫绕着神秘人嗡嗡打转,一副审视的样子,“倒是这老小子,瞧他袖口绣的黑莲纹,比咱们在西北见过的那帮喽啰精致三倍,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干货。”
苏明月走在最外侧,短剑在掌心转出道银弧:“古堡祭坛的浮雕我瞧着眼熟,倒像是‘河湟异志’里记载的‘血河祭’阵图,黑莲组织怕是想借西北龙脉搞事情。”
她忽然驻足,盯着神秘人手腕上的刺青眯起眼,“这标记……和三年前在玉门关消失的商队纹身一模一样。”
李重阳伸手按住薛破虏肩头,借力跃上一块突兀的岩石。
山风掀起他染血的衣摆,却吹不散眉间那抹沉吟。
“先押回驿站,天亮前派人快马加鞭送回凉州府。”他忽然瞥见薛破虏偷偷往腰间塞战利品,故意提高嗓门,“某位仁兄要是再顺走古堡的青铜烛台,今晚就负责给咱们的‘贵客’当枕头。”
“殿下!”薛破虏立刻苦着脸把半人高的烛台从怀里掏出来,烛台上雕刻的狰狞兽头还沾着他的口水,“这玩意儿放床头辟邪多合适?再说了,咱出生入死总得有点纪念品吧?紫鸢那丫头还顺了三罐蛊虫粉呢!”
“那是战利品登记在册的!”紫鸢叉腰反驳,发间银饰叮当作响,“不像某人,连敌人的靴子都想扒……哎,你看他,居然在装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被反绑的神秘人忽然翻白眼往地上倒,薛破虏立刻拎起水桶往他脸上浇:“装什么装?老子当年在兵营装死时,连军医都摸不出鼻息!”
冷水激得神秘人一个激灵,到底绷不住咳嗽起来,惹得苏明月轻笑出声。
一行人影在暮色中渐渐缩小,唯有李重阳落在最后。
他摸着胸口龙骨吊坠的纹路,指尖触到暗藏的凸起……
那是方才在祭坛废墟捡到的半块玉简,上面刻着“黑莲九子”西个古篆。
驿站的灯火在谷底亮起时,薛破虏突然指着前方咋呼:“快看!那是不是咱们拴马的老槐树?妈呀,树上挂的啥玩意儿,白花花的像晾着的招魂幡!”
众人瞬间绷紧神经,却见月光里晃着的是件绣着并蒂莲的粉色纱衣……
分明是紫鸢晾晒的换洗衣物。
紫鸢顿时炸毛:“薛破虏你嘴巴放干净点!本姑娘的新衣裳要是沾了槐花香,比你那臭汗味的大刀好闻百倍!”
驿站木门 “吱呀” 推开,守夜的老仆举着灯迎出来:“哎哟各位爷可算回来了,厨房给留了热汤,灶王爷都夸咱们今儿宰的山鸡够肥……”
话没说完就被神秘人突然的挣扎惊得倒退半步。
“没用的,这绳子是用蛊丝混着牛筋搓的,”紫鸢晃了晃手里的银铃,神秘人立刻像被掐住脖子般发不出声,“老规矩,先灌半盏‘真话水’,免得他学之前那几个喽啰咬舌。薛破虏,把你藏的梨花白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埋在马厩第三块青砖下。”
驿站的油灯在夜风里明明灭灭,将窗纸上的人影拉得老长。
李重阳倚着廊柱望着漫天星斗,指尖着玉简上的刻痕。
远处传来薛破虏的笑骂声,紫鸢的银铃叮当,苏明月翻阅典籍的沙沙响,忽然觉得这混杂着烟火气的喧嚣,比任何功法都更让人心安。
“殿下,”苏明月不知何时走到身旁,递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山鸡汤,“玉简上的‘黑莲九子’,怕是指黑莲组织的九位核心人物。方才我瞧那神秘人腰间玉佩,刻着‘次子’二字,或许……”
“或许咱们钓上了条大鱼。”李重阳接过汤碗,热气熏得睫毛发颤,“但无论九子还是十八煞,只要敢在西北地界兴风作浪,就得尝尝咱们的‘通玄拳’配‘真话水’……”他忽然瞥见薛破虏举着空酒坛从门里冲出来,身后追着暴跳如雷的紫鸢,“比如现在,咱们的‘大鱼’可能正在交代,他藏在古堡密道里的三箱西域葡萄酒,到底该算战利品还是某人的醒酒汤。”
星光落进汤碗,荡起细碎的光斑。
李重阳忽然轻笑出声,想起初到西北时,总觉得兴庆王府的夜太过寂静。
如今才明白,真正的安稳从来不是空山寂寂,而是有人在身旁吵吵闹闹,有人把刀光剑影熬成了江湖夜话。
驿站的木门再次被撞开,薛破虏举着个镶满宝石的酒壶窜出来,紫鸢的蛊虫追着他的裤脚乱飞:“殿下救命!这疯女人说要把我泡进养蛊的坛子里……”
“跑什么跑!”紫鸢叉腰笑骂,“坛子里早给你留了位置,正好和你顺的青铜烛台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