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吕大郎快被榨干了,得赶紧找个下家。"柔儿心中暗想。
她知道自己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和半吊子的琴技一一足够让那些有钱老爷们新鲜一阵子了。
院门突然被撞开,柔儿抬头看见一个满身狼狈的女人闯了进来。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来人一一吕大郎的正妻桑琴。
那女人脸上还带着淤青,衣服皱巴巴的,活像个疯婆子。
"呦,哪里来的大娘?"柔儿故意拔高音调,手指仍搭在琴弦上,"走错门了吧?我这可不是什么土疙瘩都能滚进来的呢!"
桑琴反手关上院门,插上门闩。
木栓落下的"咔哒"声让柔儿心头一跳。
袖中的剔骨刀柄己经被汗水浸湿。
她盯着柔儿那张讨厌的脸一一就是这张脸,把吕大郎迷得神魂颠倒!
"贱人,"桑琴一步步逼近,"你就是用这张万年老绿茶的脸勾引吕大郎的吧?"她突然狞笑起来,"我今天就让你再也勾引不了男人!哈哈哈哈!"
柔儿注意到桑琴眼中的疯狂,琴音戛然而止。
她本能地往花坛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
刀光在夕阳下泛着血红。
柔儿终于意识到危险,小白莲做派瞬间崩塌:"你、你要干什么?大郎马上就回来了,你最好赶紧离开!"眼中布满惊恐,本能地往后退,却被裙摆绊了一跤。
桑琴歪着头欣赏柔儿仓皇的样子:"哼,老菜帮子也装嫩,这会不装啦?"说着举刀就划!
柔儿尖叫着起身躲开,刀尖只划破了空气。
"来人啊!有歹人啦!"她拼命往屋里跑,却被桑琴一把抓住胳膊,狠狠摔在地上。
"啊!"柔儿后背重重撞上青石板,疼得眼前发黑。
还没等她爬起来,桑琴己经骑到她身上,刀尖对准那张精心保养的脸一一
"这一刀,是为了我被你抢走的丈夫!"
"嗤啦!"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肉,从额角一首延伸到下巴。
鲜血喷涌而出,柔儿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双手徒劳地捂住深可见骨的伤口。
还不等她从毁容的痛苦中回神。
滴着鲜血的刀又压下来。
"这一刀,是为你用了我的钱!"
"这一刀,是为了…"
桑琴机械地重复着刺捅的动作,起初每刀都伴着咒骂,后来只剩粗重的喘息。
柔儿起初还挣扎惨叫,渐渐变成微弱的抽搐,最后彻底不动了。
"哈哈哈哈!"桑琴跪在血泊中狂笑,"你还嚣张啊?没二两肉还天天拽!"她粗暴地撕开柔儿的衣裙,将尸体在院中,"死了也不让你好过!"
鲜血浸透了桑琴的衣襟,黏腻温热。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恶心。
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多年来积压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
冷静下来的桑琴走进屋内,从容地找了身柔儿的衣服换上。
雪白的衣裙套在她粗壮的身躯上显得不伦不类,但她很满意一一这是胜利者的战利品。
对着铜镜,桑琴仔细擦掉脸上的血迹,甚至还抹了点柔儿的胭脂。
镜中的女人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该下一个了.…."她轻声自语,将染血的剔骨刀重新藏入袖中。
夕阳西沉,将通往大柳村的小路染成血色。桑琴步履轻快地走着,仿佛不是去杀人,而是赴一场期待己久的约会。
夜风拂过小院,带起一阵血腥气。柔儿的尸体静静躺在血泊中,睁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最后的恐惧。
黑暗如墨汁般浸透了整个大柳村,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像是漂浮在黑色海洋上的萤火虫。
桑琴站在老槐树下,手指无意识地着藏在袖中的剔骨刀一一刀身冰冷,却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兴奋。
夜风拂过,桑琴拢了拢单薄的衣衫,左肋下方传来隐隐作痛一一那是吕大郎喝醉后用板凳砸的,断了两根肋骨,至今未愈。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桑家老宅走去,脚步轻得如同幽灵。
小路两旁的草丛中传来虫鸣,远处偶尔响起几声犬吠。
桑家的大门近在咫尺,斑驳的木门上还留着桑良用镰刀刻下的痕迹一一"桑琴与狗不得入内"。
她的指尖划过那道刻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咚咚咚"一一敲门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等待开门的间隙,桑琴的思绪飘回半个月前那个喘不过气的黄昏。
她蜷缩在酒铺的柴房里,双腿间不断涌出温热的液体。
她流产了。
吕大郎醉醺醺地站在门口,满脸嫌恶:"没用的东西,连个崽都保不住!"
她当时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所以把李氏推流产,她半点愧疚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门后那个她叫了这么多年"娘"的女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万氏那张迷茫的脸出现在门缝中。
看到桑琴,她立刻皱起眉头:"这么晚你来干什么?祸害我们还不够吗?"万氏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桑琴消瘦青紫的脸庞,语气中满是嫌恶,"赶紧走吧,娘发话了,不让你进门。"
桑琴低着头,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太了解这些人的弱点了。
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两粒碎银一一那是她在柔儿梳妆台上拿的。
“弟妹,我知道错啦,今天就是专门来道歉的!”桑琴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丢丢恰到好处的哭腔,可怜巴巴地把碎银塞进万氏手里,“求求你让我见娘一面呗,我保证今天过后绝对不会再踏进老桑家半步啦!”
万氏捏了捏手里的银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纠结。
她也是知道桑老太多疼这闺女的,天这么晚,如果老太太知道真的没让人进来……
桑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弟媳啊,向来是有眼色的。
“行吧,那你等着哈,我去问问娘。”万氏果然二话不说,转身就朝里屋走去!
桑琴跟着走到堂屋门口,手指再次触碰袖中的刀柄。
里屋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接着是桑老头沙哑的嗓音:"还想着那个白眼狼干嘛?嫌活的不舒服吗?哎,好好的一个大孙子也没了。"
桑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大孙子?他们还在惦记那个根本没出生的"大孙子"!李氏流产也是她自己挡路,活该。
听到自己闺女在门外,桑老太沈默着不说话。
"娘一一,都是闺女错了啊。"桑琴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凄厉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打我骂我都认了,我就是混账。今天女儿就跪在外面,只求见一面磕个头就走。"
她重重跪在青石板上,膝盖与石头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里屋的桑老头还在劝桑老太不要心软,但桑琴知道,老太太最吃这一套。
果然,当她开始抽自己十几个耳光时,屋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娘,今天也是告别,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求您让我赎点罪。"桑琴的声音越来越凄惨,巴掌也越扇越重。
她能尝到嘴角的血腥味,这让她莫名兴奋。
门终于开了。
桑老头憔悴的脸出现在灯光下。
"进来吧。"桑老头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了许多,"磕完头就赶紧走,别让你娘…."
桑琴没等他说完就冲了进去,动作快得让站在一旁的桑老头都没反应过来。
她的目光锁定了躺在床上的桑老太,那个看起来如此脆弱。
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眼睛红肿,显然这些天没少哭。
"娘…."桑琴轻声呼唤,同时抽出了袖中的剔骨刀。
刀身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照亮了桑老太骤然惊恐的脸。
"你一-"
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比桑琴想象中要沉闷。
第一刀扎在桑老太的肩膀上,偏离了心脏一一桑老头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胳膊。
"贱人!你干什么?!"桑老头怒吼着,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桑琴的手腕。
但此时的桑琴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猛地一甩,老头踉跄着后退。
万氏终于腿脚不再僵硬,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快来人啊,杀人啦!桑财一一你娘要被杀啦!"
混乱中,桑琴的第二刀划破了桑老头的手臂,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衣衫。
万氏从后面抱住桑琴的腰,却被她一个肘击打中鼻梁,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床上的桑老太挣扎着想爬起来,肩膀上的伤口汩汩流血,染红了被褥。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为什么…"桑老太嘶哑地问。
桑琴笑了,那笑容扭曲得不像人类:"为什么?娘,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听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为什么让我动手啊?"
几个人撕扯着,众人终于听到混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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