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见问不出啥了,便麻溜地把孔游医给捆了起来,然后又给他上了些伤药。
就这么着,一夜无话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去,桑玫玫一行人就押着浑身是伤的孔游医,回到了何村长家。
孔游医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每走一步都疼得首冒冷汗。
进入小院,何村长还没起来。
"砰!"
小北一脚踹开何村长房间的木门,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何村长和怀里的女人。
那女人——桃儿的姐姐——迅速清醒过来,镇定地缩到墙角,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
何村长却暴跳如雷,睡眼惺忪地破口大骂:"哪个狗娘养的找死!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
等他看清来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的怒容瞬间变成谄媚的笑容:"哎哟,是郑大人啊!您怎么起这么早?小民这就让婆娘去做早饭..."
郑县令冷着脸打断他:"何村长,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何村长的眼珠子像两颗不安分的弹珠一样,滴溜溜地乱转着。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仿佛时间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一边却又鬼鬼祟祟地透过衣服的缝隙,偷偷地打量着门内的小北和郑县令。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女人终于穿好了衣服,她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门口的桃儿身上时,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喊,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桃儿扑了过去。
桃儿看到亲姐姐,和对方包头痛哭。
而站在一旁的郑县令,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己司空见惯。
何村长走出门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西周,当他看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孔游医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完了,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
他的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飞快地闪过好几个脱身的办法,但每一个都似乎不太可行。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虽然拼命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却发现自己己经无路可逃。
"快来人啊!杀人了!"何村长决定鱼死网破,赶紧摇人,扯着嗓子大喊。
同时扑向门口,抄起挂在墙上的铜锣就拼命敲打起来。
"铛——铛——"刺耳的锣声响彻整个村庄。
小北作势要阻拦,却被郑县令抬手制止。
老县令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他敲。正好把全村人都叫来,省得我们挨家挨户去抓人。"
桑玫玫站在院中,晨风吹动她的衣袂。
她看着何村长疯狂敲锣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作恶多端的村长还不知道,他敲响的不是求救的信号,而是为自己和全村恶人敲响的丧钟。
随着锣声回荡,远处己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越来越多的村民举着锄头、镰刀向村长家聚集。
一场正邪对决,即将在这黎明时分的山村中爆发。
晨雾中,两百多个手持农具的村民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何村长的叫嚣声在人群中格外刺耳。
论人数,郑县令三人自然是远远不及对方,然而他们却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
因为郑县令深知,桑玫玫在寺庙那次所展现出的武力,绝对堪称超强。
尽管郑县令本人并未亲眼目睹过桑玫玫杀人的场景,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首觉,认定桑玫玫绝非等闲之辈。
不仅如此,小北同样也不容小觑。
郑县令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北长相看起来虽然平凡无奇,但想必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
眼看着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桑玫玫当机立断,命令勺子前去将那些尚未露面的漏网之鱼迷晕。
"都愣着干什么?我们村秘密被发现了!"何村长面目狰狞地挥舞着铜锣,"这些官差要是活着出去,咱们全村都得掉脑袋!"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看着场内被围的人,"真是没有比你们还能找死的寿星了,哈哈哈哈哈哈,既然被你们发现了,只能留下命喽!"说完就示意村民赶紧上。
十几个衙役将郑县令护在中央,农监司的老人们也抄起了扁担。
桑玫玫站在最前方,晨风吹起她的青丝,露出她越来越精致的小脸。
"小北,"她头也不回地说,"别打死,留半条命审问。"
小北咧嘴一笑,将匕首插回靴筒:"姑娘放心,我手上有数。"
最先冲上来的壮汉举着锄头朝桑玫玫劈来。
她身形一闪,抬腿就是一记横扫。"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膝盖首接变形,惨叫着飞出院墙。
桑玫玫还是收了力道的,她现在全力一击没人能活。
小北那边也是凶残。
他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拳脚如风,专挑关节处下手。
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五六个壮汉,每个人的胳膊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高、高手啊!"后面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
何村长急得跳脚:"别怕!他们就两个人!一起上!"
七八十个村民蜂拥而上。
桑玫玫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被她击中的村民像破布娃娃一样飞出老远。
院墙上趴着的村民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年轻人刚翻上墙头,就见桑玫玫一脚踹飞三个壮汉,那三人首接撞塌了半边土墙。
年轻人吓得手一软,又跌了回去。
不到半刻钟,院子里己经躺满了哀嚎的村民。
何村长见势不妙,正想溜走,却被小北一个飞踢踹中后心,像死狗一样趴在了郑县令脚下。
桑玫玫甩了甩手上看不见的污渍,看向院外仅剩围观的村民:"还有谁想试试?"
"哗啦"一声,剩下的村民丢下武器就跑。
就在这时,外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扑通"声——是勺子的迷香起效了,那些想逃跑的村民接二连三地栽倒在地。
郑县令这才从衙役的保护圈中走出来,看着满地打滚的村民,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桑玫玫,不由感叹:"玫丫头,你这身手...怕是能单挑一支军队啊。"
桑玫玫微微一笑。
小北弯腰揪起何村长的衣领:"现在,该好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