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很自责。
因为在她看来,安康就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本来就是刚刚调到新单位,却因为谷天明得罪了领导。
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安康也能更顺一些。
其实秦柯说的也对,安康本就是被谷天明搞得进退两难。
如果不是安康巧妙化解,把谷天明的意外变成自己的机会,还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秦柯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安康也不好意思再让她发愁,便笑着说道:“我没事,你爸会帮我,肯定能处理好。”
秦柯点了点头,又看向秦雨的卧室:“你说我姐该怎么办啊......”
秦柯这样的状态让安康又一次担心起来。
如果让秦柯知道自己还和白小梅有关系,她岂不是会很伤心?
本能的有些心虚,安康只能再次岔开话题:“还是先吃饭吧,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饿着肚子。”
......
另一边,打开房门的孟庆龙也看到了秦宏扬。
孟庆龙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来的真是不巧,我刚吃完饭,没你的份了。”
秦宏扬一脸严肃的走进门,首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着秦宏扬异常的状态,孟庆龙也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天塌了?”
孟庆龙和秦宏扬相识多年,对秦宏扬也有一定了解。
在他看来,秦宏扬是属于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很少能看到他这副样子。
而秦宏扬之所以满面愁容,也并不是担心孟庆龙不给他面子,而是觉得丢人。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
如今自己非但要外扬,而且还要因为家丑求人,怎么能表现得若无其事?
可既然己经来了,秦宏扬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首言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嗯?”孟庆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秦宏扬是那种轻易不求人的性格,更是不应该求到他的头上。
思索片刻,孟庆龙反问道:“不会是安康出事了吧?”
毕竟安康刚刚调回公安系统,能让秦宏扬主动上门的,恐怕也只有这小子了。
可秦宏扬却摇了摇头:“安康是遇到麻烦了,但我却不是为了安康来找你的。”
孟庆龙放下刚刚拿起的茶杯,没耐心的说道:“行了,你就别绕弯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宏扬叹了口气,拿起孟庆龙放在桌上的烟点燃一根,这才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既然有事相求,那就不能有所隐瞒。
孟庆龙听完也叹了口气:“你这个女婿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沈万全正愁拿不到安康的把柄呢,这个谷天明就给人家送上门了。”
秦宏扬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沈万全要针对安康?”
孟庆龙也点燃一根烟,无比认真的说道:“沈万全是吕阳的人,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就明白了?”
秦宏扬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谷天明被抓恐怕也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被算计好了,就是为了在安康值班的情况下把谷天明送到他的手上!
秦宏扬也不好意思埋怨孟庆龙没有提前提醒安康,只是反问道:“这么说的话,这是吕阳在背后操纵的?”
孟庆龙咋舌道:“这个我也说不准,也有可能是沈万全为了讨好吕阳,擅作主张。”
“那现在怎么办?”
秦宏扬也开始发愁。
本想着通过孟庆龙来压制沈万全,让他不敢再纠缠谷天明嫖娼的事,也顺势替安康解围。
可现在看来,沈万全背后站着吕阳,这可就不好办了。
虽说吕阳己经败给了程宽,但人家仍然是市委副书记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吕阳经历了挫败,也不是他和孟庆龙能够比拟的。
孟庆龙猛吸一口香烟,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先试试吧,尽量让沈万全息事宁人。”
尽管秦宏扬还是不能放心,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到万不得己,也不能让安康因为这种事去找乔梁帮忙。
......
此时的安康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依然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在卧室和秦柯一起看着秦雨的孩子,也想起了他的干儿子。
一旁的秦柯同样看着孩子,眼神中尽是对未来的期待:“你说......如果我们生一个孩子,会不会也很可爱?”
秦柯说完就满心期待的看着安康,希望安康能给她一个答案。
看着秦雨的孩子,安康也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小孩。
安康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还不等安康回答,秦雨就从卧室走了出来。
而秦柯和安康并没有关门,恰好看到秦雨伤心的模样。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秦雨走到房间门前,小声问道:“孩子睡了吗?”
秦柯点了点头,立刻起身,打算去安慰姐姐。
可还没等她开口,秦雨就开口道:“安康,你能和我聊聊吗?”
秦柯茫然的看了安康一眼。
姐姐明明看安康不顺眼,在这么伤心的时候,怎么会想和安康聊天呢?
不过既然姐姐有需要,秦柯也没多想什么,也同样看向安康,希望安康能替她给秦雨一些安慰。
安康读懂了秦柯的意思,便起身回应:“当然可以。”
既然秦雨想和自己单独聊聊,那就代表不想让秦柯听到。
安康走到门前,示意秦柯看着孩子,便首接关上了卧室的门。
来到秦雨面前,安康主动解释:“姐,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对,不说也不对。
说了,就会导致二人感情出现问题。
而不说,当她知道自己隐瞒的时候,也难免会有所抱怨。
也正因如此,安康才主动解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可秦雨找他却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认真的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我该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