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形佝偻的正是王桂花。
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上了脑门,我像头被激怒的母狮,“嗖”地冲了上去。
一把揪住王桂花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官道上回荡。
“你个黑心烂肺的老太婆,居然敢卖我的囡囡,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王桂花被我这一巴掌打得脑袋一歪,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她惊恐地看着我,哆哆嗦嗦地说:“三……三娘,一个赔钱货,卖了就卖了……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家里实在没钱了……”
“没钱你就卖孩子?你还是不是人!”我又是一巴掌扇过去,首接把她扇倒在地。
虎娃和狗子也跑过来,虎娃哭着朝王桂花踢了一脚,喊道:“坏奶奶,还我妹妹!”
我蹲下身子,从王桂花兜里把卖囡囡的钱一股脑儿全抢了过来。
怒吼道:“这钱你也配拿?说,人贩子要把囡囡带到哪儿去?”
王桂花吓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用手护住脑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人贩子说,要带到……带到临县的牙行,卖……卖去给人当童养媳……”
我站起身,一脚踢开王桂花,咬着牙说:“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回囡囡,再跟你算账!”
说完,带着虎娃和狗子,顺着官道朝着临县的方向拼命追去。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脑海里全是囡囡可能遭遇的各种悲惨画面。
囡囡那么小,那么乖巧,要是真被卖到别人家里当童养媳,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想到这儿,我眼眶泛红,脚步愈发急促,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囡囡身边。
虎娃和狗子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紧紧跟着我,一声不吭。
狗子还时不时地安慰我:“娘,囡囡肯定没事的,咱们一定能追上他们。”
不知跑了多久,我们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人贩子正拽着囡囡的胳膊,囡囡一边哭一边挣扎着。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都快碎了,大声喊道:“你个混蛋,放开我的囡囡!”
人贩子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见我们来势汹汹,居然把囡囡往地上一扔,做势要打我。
我赶紧冲过去,一把将囡囡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囡囡,娘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囡囡看到我,哇地大哭起来:“娘,囡囡害怕……”
我一边安慰囡囡,一边抬头看向人贩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天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我把囡囡交给虎娃,叮嘱道:“虎娃,照顾好妹妹,娘去把这个人贩子抓起来!”
这人贩子身材干瘦,贼眉鼠眼的,此刻正看着我,开口道
道:“你别过来啊!这孩子,她奶奶都卖给我了,你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玩意儿!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奶奶也没这权力卖!你拐卖孩子,天理难容,今天姑奶奶就让你知道,干这种缺德事的下场!”
人贩子见我毫不退缩,且步步紧逼,干脆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说:“你再过来,老子跟你拼了!”
我冷笑一声,心想这小身板,还想跟我比划比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我毫不畏惧地继续向前,同时迅速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忽然,我瞥见地上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趁他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去,顺势捡起石头。
人贩子见我突然靠近,慌乱之中举着匕首就刺了过来。
我身子一侧,轻松躲开,紧接着用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向他拿匕首的手。
“啊!”人贩子惨叫一声,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飞起一脚,首接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像个破布袋一样,“扑通”一声向后倒去,摔了个西脚朝天。
我一个箭步上前,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揍,边揍边骂:“让你拐卖孩子!让你欺负我闺女!”
这人贩子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可我哪能轻易放过他,依旧拳头像雨点般落下。
没一会儿,他的脸就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牙齿也被打掉了好几颗,真可谓是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