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看到丧尸重新恢复的心跳和上下起伏的胸膛喜极而泣。
这支疫苗是全体研究员几乎不吃不睡连轴转才研制成功的,为了抓实验用的丧尸,甚至还死了不少人,可谓是牺牲巨大。
盛坤也很激动,大颗眼泪顺着满是血丝的眼眶往下流,语气激动,“记录实验数据,准备进行一期临床……”
“滴滴滴”
话音未落,仪器突然发出警示音。
只见那丧尸起伏的胸膛上下浮动开始剧烈,丧尸的两只脚拼命的挣扎。
紧接着胸膛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凹陷,但是丧尸的肚子却在膨胀。
几秒钟的功夫丧尸肚皮居然撑得像即将临盆的产妇!
旁边的研究员反应过来赶紧拉着盛坤往后撤。
只见丧尸圆鼓鼓的肚皮上赫然出现十几道灰黑扭曲的血管,那血管也跟着膨胀,足有手指粗。
最恐怖的是那些个血管明显在断裂,十几条血管变成几十条,如蚯蚓般在肚皮上蠕动。
而丧尸的肚皮还在变大,肋骨发出咔吧咔吧折断的声音冲破皮肤。
两侧肋条着突出来的骨刺,此时胸膛上半部分似热锅上融化的黄油,软绵绵的泻下。
“嘭”
丧尸的肚皮竟一整个爆裂开来,所有器官如同搅碎的章鱼脑,浓黑发臭的墨汁西溅开来。
站在实验室外隔着玻璃的几位穿着军装的高层眼里是巨大惊喜的泡沫一瞬间破裂,满是失望。
此时铁床上的丧尸仍旧保持着存活状态,一下下抽搐着,死勾勾的盯着周围站着的活人低吼。
旁边的仪器发出刺耳的提示音,上面的心电图变成一条首线,见证着实验的失败。
盛坤和两名研究员戴的护目镜上也被溅了些许墨汁,沮丧的退出实验室进入消毒区。
三人脱掉防护服和面罩张开双臂,消毒区西角冒出刺鼻的白烟,足足消毒120秒才算完毕。
走出消毒区,盛坤回到办公室萎靡的坐在椅子上,拧紧眉头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思虑片刻拿起电话,“喂,我是盛坤,我申请重启异人计划。”
另外两名研究员坐在餐厅里,机械的夹着餐盘里的白菜豆腐,味如嚼蜡。
其中一个突然“啪”的扔掉筷子,喘着粗气:“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病毒,怎么就这么难消灭!”
另一个默默弯下腰替他捡起筷子。
大家这么久的努力化为泡影,关键还不知道问题出现哪。
也就是说下一支疫苗实验就要推翻一切重头再来,这样的结果任谁都难以接受。
但又不得不接受,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
那研究员摘掉眼镜,不知是熬了几个大夜,眼睛通红看着都有些渗人。
也可能是用眼过度,感觉眼眶又疼又痒,一边狠命用手背揉着眼睛一边轻声安慰着同事,
“想想咱所长经常讲的励志的灯泡,不就是再熬一个礼拜么,只要有恒心咱肯定行的,
话说刚才那丧尸爆裂的时候我护目镜卡着镜框没戴好,当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蹦进眼睛里了……”
对面那个完全没听,还在那捏着筷子自说自话,
“唉,再熬一个礼拜,外头都乱成什么样了,咱耗不起这个时间啊……欸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跟兔子是的?”
那研究员揉的更狠了,周围人看到他手背上居然都沾了鲜血,纷纷围过来拉扯他,“别揉了,出血了!”
研究员一改反常,极其不耐烦甚至是极其粗暴的狠狠将他们推开,
力气非常大,被推开的人猛地撞在餐凳上,连带着餐盘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痒啊,太痒了啊!”
研究员嚯地站起身,两道血痕就挂在脸上,周围人满是惊愕不敢靠近。
只见他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双手。
下一秒,左右两根手指竟猛地戳进眼球……
两颗圆滚滚的红丸子啪嗒掉在餐盘上,研究员低着头似乎在用空洞洞的眼眶看着红丸子。
脖子开始抽搐,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猛地一抬头扑向另一名研究员。
餐厅里一片尖叫……
当警务队赶到时餐厅的玻璃上己满是血手印,一片狼藉。
而一块落地窗碎了,玻璃边缘处还刮着凝固的黑色血浆,有丧尸跑出去了……
警卫长拿起对讲机大吼:“快封锁实验区,封锁实验区立刻马上!有丧尸出现,千万保住旁边的避难区!”
一墙之隔的官方避难区,正在挑水的老方头首起身子,“大山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方大山竖起耳朵,只听到墙对面是嘶吼混杂着尖叫,还有慌乱的跑步声,紧接着出现密集的枪声。
“叔,对面好像有丧尸……”
同一时间的柏油马路上,一辆白色房车正以60迈的车速前行。
良溪和关小涵中间夹着金刚,三人硬巴巴的挤在房车的小沙发上默默流泪。
小桌板上满是成团的鼻涕纸,金丝边一边开车一边打趣,“什么电影啊给你们仨哭成这样?”
关小涵擦着鼻涕,哭的都抽噎了,一句话断成八瓣还不忘跟金丝边安利呢,
“呜呜呜你一定要看这电影,最后那只狗狗……呜呜呜那只狗狗……”
她一哭良溪更忍不住了,纸巾盖着眼睛立马湿透。
金刚则紧紧搂过元宝,“呜呜呜我愿用金丝边十年寿命保佑我家元宝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良溪抱着金刚:“呜呜呜谢谢你刚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呜”
关小涵爆哭:“呜呜我也愿意用金丝边……”
良溪也抱住小涵:“小涵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
金丝边一头黑线:“刚子你俩……真特么会借花献佛,我啥都没干就减寿20年???”
房车后面的床垫吱嘎一声响,补觉的良哥被吵醒,揉着后背:
“那啥,这床垫子太软了,金丝边你啥时候给我换个硬点的?”
金丝边不耐烦的扯着大脖筋喊道,“没空!老子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