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柳向前一步,对着东方妙武恭敬地说道:“臣,无异议。”
计康平及诸位郡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齐声高呼:“三王子智略非凡,摄政王之位,实至名归!”
众官员紧随其后,纷纷躬身行礼,异口同声:“臣,附议。”
“既然如此,兄长就担任摄政王,协助我处理朝政。”
东方妙治毫无意外当上了摄政王,安排各项事务,补足空缺的官位,确保朝政顺利进行。
廷尉百里琒晋升为御史大夫,计康平补上九卿中少府的位子,城卫军统领赵玉堂替补廷尉之职,中尉昌弘厚顶替了游承平,执掌光禄勋,维持宫廷秩序。
至于原光禄勋游承平则是被东方妙治以守卫不利的罪名罢免了官职,毕竟他一开始是站在二王子的阵营,虽说他在最后关头倒向东方妙治,不过那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只能让东方妙治免除他的死罪。
此外,参与勤王的其他郡守也都得到了封赏,就连齐天与燕赫也被东方妙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了一个‘护国伏魔天师’的虚职。
当时还有不少人跳出来质疑齐天的能力,但当东方妙武搬出齐天独自一人击杀阳骛上人的战绩后,百官就没有在这上面做文章。
下朝后,东方妙武终于忍不住,留下东方妙治,直截了当地问道:“兄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为什么非要让我当这个皇帝?”
“这是父王的决定,他的遗诏里写的明明白白,让你继承大统,对此我也没办法。”东方妙治一摊手,直接甩锅给尸体还没有凉透的嘉庆王。
东方妙武无语,心想你这理由能不能编排得像样点,一个造反的王子会把先皇的遗诏当回事?
可东方妙治弯来绕去,就是不肯透露真正的原因,东方妙武也只得作罢。
眨眼五日过去,嘉庆王的驾崩并未在民间掀起波澜,只因东方兄弟未下令全国哀悼,也未大操大办丧事,仅草草将其葬入皇陵。
这期间,奉仙观的玄风倒是露了一次面,东方妙武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东方妙治也只是客套性的寒暄几句。
值得一提的是,玄风的修为达到了养丹化神境界,他在燕赫面前显摆了一番,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不过燕赫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待朝堂局势彻底稳定后,齐天在东方妙治的授意下,离开国都。
如今紫云观被灭,傲来国北方道门势力被东方妙治连根拔起,奉仙观为了接手紫云观的信仰,派出了七子中的玄岳与玄震二人,各自带领四位炼精聚气至聚气为海的弟子,前往北方降妖除魔,建立威望。
齐天站在城门口,回头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
从宁寿山与东方兄弟相遇,杀树妖,诛阳觚,灭紫云,再到进京勤王,东方妙武登基为帝,都发生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齐天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齐天不禁感慨,本来以为靠着大圣传承的大自在极意,也得好几年光景,才能达到与阳微上人匹敌的水准,为师父报仇雪恨,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到了。
一般来说,背负血海深仇的人在大仇得报之后,都会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可齐天却对此毫无体会,大抵是他心中还有明确的目标与追求。
“既然已经告一段落,我也该去看看师父了,当时只顾着逃命,都没好好的给他老人家烧柱香。”
齐天轻轻自语,紧了紧身上的行囊,收好东方妙治给的钱财,迈步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一路上好吃好喝,靠着超凡的身体素质,齐天只用了四天时间,就赶到了三千里外的花果山。
东胜神州很大,有大大小小六十多个国家,傲来国只是处在东海之滨的一个小国。
此时的知守观,相比一个月前更加显得残破不堪,齐天轻车熟路的来到道观后面的长青树下,定格在那被掘开的坟墓之上,里面空空如也。
按照守明的说法,阳骛上人并没有挖出师父的尸身,在虎阳镇举办拘灵大会的消息也只是阳骛上人散布的谣言,为的只是激怒自已,诱使自已自投罗网。
如果守明所言非虚,那师父的尸身到哪里去了?
齐天上前一步,眼尖地发现墓穴边缘处躺着一片枯黄的椭圆形树叶,让齐天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知守观周边并没有这种树木,就连花果山这一带,也没有类似的树存在。
这是哪里来的树叶?
齐天心中不禁泛起疑惑,轻轻将这片树叶捡起,放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片树叶的形状为心型,前端细长似尾,整体看起来非常独特?。
“紫霞姐姐,你认识这种树叶吗?”齐天晃了晃腰间的紫青宝剑,开口问道。
紫霞的魂体从宝剑中飘出,认真检查片刻,摇了摇头。
真是个见识短浅的娘们,还自诩真仙?
齐天心里将紫霞鄙夷一番,然后用一块锦布把这片树叶包起,小心收入怀中。
“小尘子,陪我上山看看吧。”
紫霞朝花果山深处望去,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带着怀念之色。
“紫霞姐姐吩咐,弟子莫敢不从。”
齐天难得打趣一句,迈着步子往山上走去。
花果山其实很大,山脉连绵,延展逾三百余里。
齐天按照紫霞的指引,翻山越岭,最终驻足于一处气势磅礴的瀑布之上。
放眼望去,只见眼前之景,宛若诗中所述:
白虹乍起千寻雪,馀流犹润翠微中。
海风难断飞涛韵,江月仍依冷气宫。
帘帷挂瀑声犹在,水帘洞天梦初融。
残痕诉尽沧桑事,石壁焦痕忆烈雄。
青嶂分凉余润泽,不见群猴舞苍穹。
紫霞顺着瀑布游荡了一圈,忽地身形一闪,遁入瀑布之中。齐天见状,也追随紫霞的步伐,将身一纵,毫不犹豫地跳入瀑布泉中。
入水之后,齐天猛然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并非预期的水雾弥漫,而是一座光洁如玉的桥梁,横跨在无形的水流之上。
跃过桥中央,环顾四周,只见正当中有一倒塌石碣。碣上有一行楷书大字,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再往前走,洞内空间依旧宽广,石桌石椅横七竖八,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紫霞静静地立在洞窟中央,呆呆的看着上首的石王座,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