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门外的邓嬷嬷羞红了耳根,便不再深究,老实地退后几步。
至于祁渊……
他很好诠释了什么叫瞳孔地震,直瞪着安如愿。
但安如愿会错意了。她以为祁渊不满意自已的表现,便更加卖力,模仿着琳琅,娇吟了一声:
“啊……夫君……奴家好痛……”
祁渊又气又恼,感到一阵血气上涌,冲过去就捂住安如愿的嘴,顺势把她压到了案桌上,书卷散落了一地,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祁渊压着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安如愿迷惑地眨着眼,挪开祁渊捂着自已嘴的手,轻声说道:“配合你呀,邓嬷嬷在听墙根呢。”
说罢,又作势要起,提着嗓音:“啊……”
“够了!”祁渊粗暴地打断,松开她,转身背对着安如愿。
安如愿看着祁渊隐忍的样子,不禁大惊失色:
他不会对女扮男装的自已,起了生理反应了吧!?!?!?
她穿着一身的男装,眉清目秀,就连盈香楼的姑娘,都少不了给她频频抛媚眼。
所以,喜好男色的祁渊,也……
安如愿不敢想下去了,只得悻悻地钻入自已地上的被窝里,假装就寝。
连外衣都不脱了,直接躺下,盖上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已死死地捂住。
祁渊平复好情绪转头,看到像个粽子一样的安如愿,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那只粽子:
“你穿成这样去哪了?”
“你说什么?”躲在被子里的安如愿听不清。
“什么?”被子外的祁渊也听不清。
他只好蹲下来,用力扯开安如愿盖着头的被子,但安如愿在被子里抵死不从,牢牢拽着。
拉扯间,祁渊一使力,被子是扯下来了,但他也重心不稳往前摔,差点碰上刚露出脸来的安如愿。
她因为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又争抢了被子一轮,如今双额潮红,鬓发也湿了几缕,微微喘着气,在盈香楼染上的淡淡脂粉味有点艳俗,却恰如其分地挑动了祁渊的神经。
祁渊静静地看着她,安如愿的脸更红了,她一把推开了他。
祁渊也被自已的莫名其妙搞得一阵烦躁,袖间甩出一道气息灭了房里的烛火,冷冷地说一句:“闭嘴,就寝。”
次日醒来,安如愿发现祁渊又不见了。
她反倒松了口气。回自已的屋里洗漱一番,又一身男装急急忙忙地出门了。
早去早回!要赶在邓嬷嬷来址院前,换回女装才去主屋。
在盈香楼里,安如愿想起昨夜祁渊的异常,便问魅衣:
“你有没有见过那种gay的进来,然后被你们拧直了出去?”
魅衣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不少。”
安如愿倒吸一口冷气。
“就没见过琳琅搞不定的男人,你师从琳琅,可以放一万个心,你要成为妖妃,妥了。”
“那你呢?啥时候为爱收山?”安如愿问。
安如愿魂穿的身份是庶子童养媳,魅衣更惨,青楼洗脚婢。
安如愿的成名之路计划是做名垂千古……哦不,是遗臭万年的妖妃。
而魅衣的计划,也很戏剧性,打算效仿秦淮八艳,做个艳名远播却忠贞求爱的苦情女子。
“首先,我得在这里遇到一个纯情可口的少男才行啊!”
“一直都没有吗?”
魅衣苦苦地摇头,“全都是老色痞……所以你有个秀色可餐的老公,就算游戏输了,你也亏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魅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过来,贼眉贼眼地说:
“要不,你干脆上了他……”
“咳咳咳咳咳咳咳……”安如愿突然被口水呛到了,一阵剧烈地咳嗽,马上随手给自已倒了杯水。
喝下后才发现是酒,咳得更猛烈了。
魅衣在一旁,反倒是很淡定继续说:“他这种货色在我们那边,每个月没个十万八万是搞不下来的。现在你可是免费啊!要是感觉不错,就多上几次,感觉不好,这就是个游戏,拍拍屁股甩手走人也无后顾之忧。”
安如愿咳得更加剧烈了……
还一边咳嗽一边看向窗外,发现夕阳已开始西下,便话都说不顺地告别魅衣,急匆匆地走了。
琳琅算好时间过来,准备演下一场戏,就发现桌上被人动过的酒壶。
“谁喝了酒?”
魅衣朝门的方向努了努嘴:“被呛到了,喝了点。”
“哎呀楼主,这酒下了迷情醉啊!”
魅衣也是一愣,她怎么忘记了呢?!
“她喝了多少啊?”琳琅问。
“一口吧。”魅衣努力地回想。
“那还好……”琳琅叹了口气。
“喝这么少,不起效?”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迷情醉有多烈啊,她就算一口也铁定起效,不过就是迟发作一点。”
“哎,自从我接手了这盈香楼,多久不干这事了,一时间都忘了。”
魅衣又扇了扇她的金丝团扇,忽然娇嗔一笑:
“迷情醉,迟发作……这多妙啊!等她发作之时,约莫也回到侯府了,她在我们这里学了两节课,是时候真枪实弹练习一遍了。”
“什么意思啊?”琳琅迷茫。
魅衣笑而不语,只是想起刚刚她劝说她的那句话:
干脆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