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刘一杆的才华显露出来。
他打小起便对世间万物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尤其热衷于钻研各种新奇玩意儿。
尽管在学业方面表现平平,学习成绩算不上出色,但他那卓越非凡的动手实践能力却令人啧啧称奇。
除了她曾经向中科院寄信,求证玻璃花眼的狐狸精转世之说之外,他还向北京天文台寄过自已对月球吸引力的研究,他发现钱塘江的潮水与月球的吸引力有关,而且还给出了某种他自已都不知怎么琢磨出来的引力波方程……后来没证明,他的方程式是抄袭同村那位被他冒充的高中生笔记的!
引力波的事情,他一直惦记,直到来到福田,看到新闻说钱塘江有人被潮水卷走,似乎被野兽吃掉,他才作罢……他害怕自已被引力波带走!
——这是小编胡诌!
……
小时候,父亲刘艰苦历经千辛万苦购置回来的一系列农用器材,以及家用娱乐产品,例如实用的架子车、依靠人力驱动的播种机,还有能带来美妙音乐享受的收音机和经典的唱片机等等,无一例外都被他大卸八块。
然而神奇的是,经过刘一杆一番拆解之后,这些东西不仅能够毫发无损地重新组装起来,甚至连一颗小小的螺丝都不曾遗失。
其中最为绝妙的当属他将收音机与唱片机巧妙融合的神来之笔!原本各司其职的两者,在他的巧手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收音机摇身一变成为了唱片机的超级喇叭,而唱片机则华丽转身成为收音机的专属播放器。
每当调整频道时,那原本应该只传出广播声的收音机,竟然会通过唱片机清晰地播报出电台的详细信息,
而且,所发出的声音更是具有震撼人心的环绕立体音效,仿佛让人置身于一场听觉盛宴之中……
正因为如此出众的天赋和技能,
当他来到霍非典的工厂后,如入无人之境,大显身手!
那些堆积如山的二手设备,无论是不知来历的破旧篷缝机,还是略显残旧的锁边机,亦或是稍有瑕疵的烫朴机等等,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
但到了刘一杆手中,它们瞬间化身为一个个趣味盎然的玩具。
无论是什么样的机器设备,只要一经他手,就没有他搞不定、玩不转的。
只要有人一喊,他立刻出现、维修及时、态度良好,一点也不耽误制衣的流程顺畅。
蔡探花如今已然彻彻底底成为了刘一杆专属的测试工程师。每当刘一杆成功排除掉一处故障之后,蔡探花总是能够以极其娴熟的手法迅速上手操作相关设备,并且还会耐心细致地教导那些负责制衣的工人们该如何正确使用这些设备。
他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氛围格外愉悦欢快,尤其是跟这群男男女女们打交道,让人感觉无比轻松自在。在这里,完全不需要去提心吊胆地提防任何人,所有人都齐心协力地投入到工作之中。有时候需要一起加班加点熬至深夜,但大家毫无怨言;偶尔闲暇之余,彼此之间也会相互开开玩笑、调侃几句,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让整个工作环境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似乎,蔡探花如鱼得水,他就喜欢这种工厂的暧昧氛围!
一次,花姐对正在修理烫补车的他们俩说:
“一杆,你和探花都有女朋友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几个女孩子都私下打听你们了!”
蔡探花说:“我有了,不用介绍!”
“你有个鬼!”刘一杆说,“医院的芬芬护士对你根本不感冒……你还想着人家?!”
“你不想人家?!”蔡探花反驳道,“我只是偶尔想……我的芬芬!哎……”
“我不想……”刘一杆看了花姐一眼,有点不敢说话了!
花姐边干活,边爽朗地笑道:
“哎呀呀,我说你们啊,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根本没啥用!整天就知道在这厂子里胡思乱想可不成,得采取实际行动才行呐!
你得积极主动地去追求人家,每天都围着她转,缠着她、粘着她,不管遇到啥困难都绝不放弃;
女人嘛,最看重的就是男人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已啦。只要你能持之以恒地这么‘磨’下去、把她的心给‘泡’软喽,等时机成熟了,她自然而然就会接受你的……到时候,嘿嘿嘿,你想做什么还不都是随你便咯!”
说完这番话后,她紧接着又说道:
“再说了,医院里那些个女孩子,虽说长得漂亮,但毕竟离咱们这儿太远啦,哪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得实在呢?
要不这样吧,让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个咱厂里的姑娘咋样?就在眼前头,平日里相处起来也方便得多不是吗……哈哈哈哈!”
只见她笑得那叫一个张狂肆意,嘴巴张得大大的,紫红色的牙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甚至连伸手遮挡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而一旁的蔡探花似乎被她说中了心中所想,脸色微微一红,干脆不再理会她,转过身朝着年轻女孩子比较多的机器旁边快步走了过去——他是去遵照花姐的建议,实现他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花姐,你这是亲身感受啊!”鼻子小的男人趴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脸,“你要不要与我一起解解渴,反正我老婆不在这,正好咱俩凑一对!”
“滚一边去吧!我说你啊,就是个有贼心却没那贼胆儿的家伙!”花姐笑得花枝乱颤,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一般。
她娇嗔地说道,“要是让你家那位凶巴巴的母老虎知道了你心里这点小心思,恐怕非得把你给直接阉喽不可!”
紧接着,花姐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继续调笑道,
“还记得上次吗?你那老婆突然杀到这里来,结果竟然发现你偷偷地藏了我们当中某个人的内裤。这下可好啦,她当时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大发雷霆啊!
不仅把你的裤裆给挠得稀巴烂,还差点没把这屋子都给掀翻咯!你说说看,经过这么一出,难道你还不知道要好好吸取教训嘛?!
所以啊,姐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千万别去招惹我们这些女人哦!不然的话,哼,我们也绝对不会手软的!不管是你的什么宝贝玩意儿,照样能给它挠烂、剪断,然后再拿这个熨头给烫平、烤熟,最后干脆炒着吃掉,哈哈哈哈!”
花姐得意洋洋地扬起了手中那个正冒着热气的熨头,仿佛真的要将某人的东西给大卸八块一般。而那个长着小鼻子的男人听到这番话后,吓得赶紧吐出舌头,再也不敢吭声半句,只是默默地低下脑袋,专心致志地裁剪起面前的布料来。
没人敢说话了,花姐转头,看向一旁的刘一杆,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样啊,小一杆兄弟?要不要花姐我,给你介绍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认识、认识呀?”
她停下手,扶着熨烫,她的玻璃花眼像一对琉璃球,滴溜溜乱转,像是要把刘一杆饶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