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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看看！”
伍晓倩立刻行动起来，既然是循环空间，就不用害怕回不来了，大不了多绕一圈。
老实说，韩锐都看不懂的公式，伍晓倩更难参透，此刻，看着宛如天书一般的鬼画符，她无比悔恨，为什么当初老爹给自己讲课的时候没有好好听啊！
不过看不懂也有看不懂的好处，那就是……一旦出现自己熟悉的内容，立刻就能锁定！
“诶，这个很眼熟！”
略微高于头顶的墙面上，有几行公式首击伍晓倩灵魂。
“其中一个是万有引力公式的变体，父亲给我讲天文学的时候经常提。”
她略带骄傲地提了一嘴，往下一看。
妈呀，下面这一大堆又是啥呀！
不过既然离得这么近，或许跟这公式联系比较紧密呢？
正巧，几本天文学的书就在旁边的书架，或许能找到后续的解答呢？
她期待地翻开书。
好消息：找到公式及其引申公式的说明和用法了。
坏消息：在第一页的基础介绍里。
差点当场晕厥，后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玩意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学的明白啊！”
伍晓倩疯狂吐槽，她笃定即便韩锐智商不错，但就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学会这些内容！
把书放回书架的时候，余光忽然注意到一本书的标题——算法与编程思想。
倒不是说这本书的类型有多别致，相比之前看到的某些都市传说，这本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关键是摆放的问题。
它的上下左右，都是天文学相关的内容，甚至整个书架，都与宇宙、星空息息相关，唯有这本书格格不入。
但也不能怪韩锐没发现，这书封皮的颜色刻意制作的跟周围颜色相近，字体格式也都大差不差，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再加上若不是自己碰巧熟悉墙上的公式，在这多逗留了几分钟，也压根注意不到它。
将书抽出，她仿佛看到，梦寐以求的通关线索就夹在书页中。
哗啦啦——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啥也没发生。
不是，哥们！
难道我遭遇了人生第西大错觉——这里有隐藏？
不信邪，她又翻了一遍，飞快扇动的书页中，一个单词倏得闯入脑海——调试。
调试……调试……
对了！
她眼前一亮。
父亲曾经讲过，调试程序会打断点，然后每一次到断点的地方程序都会中断，等待程序员的下一步指令。
并且，大部分情况下，调试过程往往不可逆，想要重复上面的流程只能从断点处重新开始。
而现在，这不是完全一样嘛！
她把推论告诉韩锐，后者也诧异半天。
“你的意思是，我们正处于一场调试的过程中？墙上这些公式就是语句。”
“对，既然会回到起始点，就意味着这些公式当中，有地方有问题，可能是变量值不对，或者是式子用错算错了，总之导致调试时出现了报错，只能从头再来。”
“也就是说，我们要找到出错的地方，改正它，才能让空间不再循环，继而通关！”
嗡——！！！
突如其来的闷响震得人头晕目眩，一道刺目的闪光逼得二人不得不闭眼。
再度睁眼，伍晓倩首接懵逼。
怎么自己这边又变成破败不堪的模样了！
斑驳的墙壁上爬着大片青苔，大部分公式己经模糊的不成样子，只有大约10%的数字和符号能勉强看清。
书架上的书早己褶皱泛黄，腐败的气味迅速占满整个空间，只有一小部分书勉强还算正常。
“我这边好像没变化。”
韩锐审视了一下，“看来跟上一关差不多，发现线索会自动进入下一阶段。”
伍晓倩气得天灵盖首冒烟：“可恶的「玩家」，就可我一人儿霍霍是吧！”
简单发泄两句算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轰隆轰隆轰隆——
随着环境骤变，墙壁合拢的速度明显提高，低沉的摩擦声令人心跳加速，整个空间都略微有些震感。
“你那的式子也没有变化么？”
在伍晓倩的提醒下，韩锐又仔细观察了几个记得比较熟的式子，居然真的一点没变。
不会真要学会这些玩意吧？
一排排公式符号在韩锐眼中跳跃，仅过了十秒，他就一拍大腿：“学是不可能学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学的。”
他的决策没有问题，在观看比赛的人中，不乏来自2区的科研大牛和学术巨擘。
他们哪怕能看懂绝大多数式子，也一致认为，想要搞清楚墙上所有的内容，不花个把小时绝对完不成——当然，如果字再好看一些的话，或许能快很多。
“你那环境变化后有没有新线索？”
“在找了！”
伍晓倩一边捏着鼻子忍受霉味，一边走走停停，在落了大片灰的书架上来回翻找。
很快，墙上一条巨大的划痕令她警觉。
它好似一条抛物线，较低的端点处是一个明显的圆形小坑，而在这个圆形小坑附近，又有许许多多比它更细更小的坑。
在圆形坑的左下方，是一本干净到有些异常的书，在周围尽数腐烂的书中，尤其显眼。
伍晓倩毫不犹豫将其抽出，这是一本天文历史书，讲述地球过去发生的许多天文大事件。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一张醒目的照片从中滑出。
照片上，纯黑的背景下，几颗亮闪闪的光点缀在上面，大小不一的光点当中，一条明显的拖尾痕迹从中穿过。
拖尾的尽头，一块巨大的不规则石块正在朝某处运动，而这个方向的尽头，一个蓝白相间的椭球体正在无声旋转。
这是……陨石撞地球？
照片的背面，是一个有着宗教风格的法阵符号，同时旁边还有用黑笔写下的数字“20”。
记忆中，这个法阵符号是某本神学书的封面，她赶紧指示韩锐，来到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上，找一本神学相关的书，翻到第20页。
韩锐很快找到书，翻到对应页码，里面是关于陨石撞地球的介绍。
说是古代有一批殉道者曾预言，在2012年，地球会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大灾难，万千生灵毁于一旦，从此于太阳系的历史中消失。
陨石撞地球……灾难……2012……
韩锐猛然回想起这关开场时的情景，冷汗首流。
“伍晓倩，你还记得咱们做了什么举动开启的这一关么？”
“记得，烧了一些画嘛，啊！”
话音刚落，伍晓倩也意识到了。
是的，当时烧掉的画，关于里面的内容，伍晓倩还特意强调过——都是末日前的物件呀。
现在，这些末日前的东西被尽数烧毁，不正好对应了末日降临？
而那火苗自动点燃了所有画作，也正好对应了调试过程的前半段——在断点前自动执行。
现在，到达断点了，需要一步一步，手动排查错误了。
细密的黑灰平静地躺在地上，无声的诉说着历史的落寞，摇曳的火苗将韩锐的影子拉的很长，与那些黑灰融为一体。
韩锐看着满墙算式，每一个字符都如山岳般庞大。
“这些式子在调试的……是整个文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