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子,你确实是因为被王强踢才进粪池吗?”
“妈妈你别不信啊,现在我这副德性不是作假的!难道是我故意进去不成?!”
“母亲,我相信你。”
她决心已下,朝奶奶投了最后一瞥。
她觉得,这个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明明快举行婚礼却遭此羞辱。
这一定是由王钢幕后指派所为!
奶奶听这话更加气愤,“嗯嗯!肯定如此,咱们立刻找他算账!”于是便愤怒地离开了房间。
她积攒几天来受王家居住期间种种屈辱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释放,亟待去找 理论一翻。
实际上她是让秦淮儒带路人冲往对方家中,她带
听完李雷的描述后,在场众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人群中的说笑声此起彼伏,议论纷纷。
这件事 显然就这么回事。
王家人的德行、棒棒的性格,在大家眼中早已透明;很显然王家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如今心中窝火,想要借此事闹上一闹。
所有人都投以嘲讽的目光注视着棒棒,一副幸灾乐祸的样态。
李梅显得有些着急,但她心里清楚实情确实如此。
即使此刻,她也不得不拼命为自已的侄子争辩:“李雷,说话请凭良心。
你得承认,棒棒并未有意为难你的妹妹,并且,向李家借钱的是我自已,他并不知情。”
棒棒点了点头接口说道:“的确我对这件事并不知晓,上洗手间的时候无意中碰见李晓并友好地打招呼提醒注意,然而没想到这个小子上来就是一脚把我推倒在了卫生间。”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棒棒的形象实在颇具喜剧效果。
但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相信他的话。
大家更多的是在凑热闹与取笑他们。
院子里不少人对王家早已颇有微词,此刻正感到舒畅。
这时李晓走了过来。
她的现身即刻吸引全场关注。
大家期待她的解释。
李晓先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大家好!耽误你们这么晚。
整件事实情况如爸爸所言,我是当事人想跟大伙儿详谈其中的一些细节以表明我的心迹。”
人群中有支持她的声音,显然有人对 充满兴趣。
现场观众不再在意王家的态度,而是热切期待更多棒棒的尴尬事迹。
跌进茅坑之类的事情无疑将成为一段时间内茶余饭后的经典话题。
李晓面露微笑开始了叙述: “诸位伯父伯母,我最近刚刚回港不久,对这里的公共卫生条件还有些不适应。” 李雷用甜美的孩童声音讲述了她的困扰——每天不得不匆匆忙忙去上卫生间。
“昨天也是,忙完了刚转身发现棒棒大哥挡在我前面……”,她的嗓音中透露出青春特有的音色极具穿透力。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静寂,都在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她的讲述,有些人微笑着频频点头。
李晓道:“我正焦急的时候被他毫无理由抓住,当时真憋坏了!无论如何恳请,对方都不肯松手”。
“甚至他还打算动手!指责我没有礼貌、故作姿态。
可我那时候真的快受不了这股子味道了。”她的话再次引起众人笑声。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那种难以忍受的情况,代入感非常强烈。
“他冲了过来,于是出于本能踢了一脚。
他失去了平衡一头跌进了坑里,我当时也没想别的就是希望能快速逃离恶臭之地,虽然可能是有点过了”。
人群中传来了欢笑声,人们交相耳语,显然还意犹未尽。
棒棒面带怒色立即辩解起来,“别信她的谎言!实际上李晓无缘无故打了我。”
“够了。
你还真不让人省心,赶快和妈回去吧,谁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劣行呢。”
众人齐齐附和,“没错你们全家是嫉妒李家日子过得好故意挑刺呢。”
面对汹涌而来的指摘,王家人彻底慌了。
他们的目标已从讹骗补偿变为怎样体面离开。
李梅赶紧换了一幅娇媚的语气说道,“大家有所误解了,我只是因为看到宝贝外甥受了脏物影响有些气愤才会来到这发泄情绪。
这次事情就算了”。
说罢,她给了王妈妈一个眼色示意现在走为上计。
她不想继续对抗以免又被碾压羞辱。
“今天这事不算完。
今后只要有任何威胁我家子孙的行为都不会被放过。”
她带着一帮人悻悻而回,试图挽回一点气势,李雷断喝一声让他们停止。
众人皆看向这对父子俩等待他们的反应。
“这次回到四合院会好好安顿。
我会真诚友善地对待周围每一位邻里,但也敬告那些试图挑衅的人后果自负!”
借此机会宣读了他的决心书。
不想再深陷鸡毛蒜皮的矛盾纷扰之中,这一次回家只有两个愿望:全心全意栽培李晓成材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其次和老朋友相见共度京城美好时光。
因为自已不愁经济并且厌烦社区里的尔虞我诈,只愿简简单单的
艳阳高照,空气中充满了花香。
晚春时节,京城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中院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一支大铁锅烧得热腾腾,七八张桌子沿着老槐树下排列开来,老人小孩围坐着聊天。
秦淮茹系着围裙,忙碌地穿梭其间,脸上满是笑意。
今天是大喜日子,她亲爱的儿子栓柱要结婚了。
当初贾家本来只想按照十几年前的规矩,请大家吃顿普通的酒菜,但现在京城流行的方式早已不一样,即便是经济一般的家庭也会举办宴席。
更何况今天的礼金远比过去要丰厚得多,吃普通的菜确实不合时宜。
贾家早早订好了丰盛的食材,准备妥当后更是笑开了花,完全忘掉了前几日的不愉快。
杜军自然也不会与她们计较太多,一大早带着儿子晓光过来参加婚礼,并带着他在人群中介绍着京城的传统风俗,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等待一场好戏上演。
中午时分,随着鞭炮声声,新娘终于迎了进来。
栓柱骑着车,身后跟着一支整齐的车队,载着身着大红色嫁衣的春花,一路笑声不断,场面很是喜庆。
车队缓缓行驶到院子里,栓柱扶下了新娘子,两人欢天喜地向中院走去。
在秦淮茹和老太太的帮助下,新娘被送往雨水的房间里。
“哟,这屋子真是宽敞明亮啊!”
“就是,这是何家姑娘的地方,自然不会差!”
周围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一片热烈的气氛令老太太和秦淮茹心中甚是满足。
没一会儿,二大爷作为主持人来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新人要进行一系列的传统仪式。
随后才能开始宴席。
贾家将新娘迎到主屋 , 奶和秦淮茹坐在上方,准备迎接新人们前来跪拜。
随着仪式一步步展开,二大爷高声说道:
“祝贺贾栓柱与春花生生世世结为佳偶。”
人群再次响起一阵欢呼和掌声。
仪式进入关键一步:
“现在请这对新人举交杯酒!”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
“啊,这就喝交杯酒了?可真会找时候呢!”
众人的视线纷纷向门口转去,见到的正是脸色铁青、双手叉腰站立的丽华。
贾母和秦淮茹惊慌失措,谁也没有预料到她的突然造访,更别提告诉她婚期的具体情况了——她们至今还记得十几年前发生的一切,那次丽华是在主屋客厅里悬梁自尽的……
说着她便将翠梅拉回去,不停给王海东使眼色,示意他继续主持拜堂仪式,王海东则拖泥带水假装不明白,故意拖延时间。
这一会对于刘家人来说,腾房子竟然成为了其次的问题,首要任务反倒是确保婚礼顺利进行。
这种情形正是云雨欣希望见到的。
她随即补充道:“如果你们想要继续仪式,请首先同意把所有物品移走,否则我会自行清理。”
刘老太与赵秀蓉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微笑着对云雨欣道:“那么,这样如何,小妹,仪式完成后我们会马上处理这些物品。
先让我们顺利完成拜堂仪式吧?”
二人企图瞒天过海的计策却被敏锐的云雨欣洞察。
“绝对不允许!现在立即腾空这个地方,我已经看破了你们的心思——一旦仪式完成,一切既成事实后你们根本不担心触怒翠梅或者我,而届时让我迫使你们离开,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现在就必须解决这些问题;否则就不要指望进行婚礼!”
云雨欣说完,自已走到正堂的位子坐下,两腿交叠高高架起,并直视着刘家的每一位成员,表现出她绝不妥协的决定。
这一步招实在是高妙至极,不仅阻止腾空房屋前不能举办仪式, 更揭示了刘家真正的嘴脸, 提醒翠梅。
这简直是“双重攻击”,林俊暗自佩服。
这位雨欣小妹真够精明的。
没错,雨欣这么明确一说, 翠梅再度产生迟疑,回过头牢牢抓牢刘强的手:“看来你们只是想让我成为既定现实的一部分来对外施压,难道真如此吗?”
于是刘强急忙辩解道:“别听她的,梅,根本没有这种打算。”
既然这样那现在怎么办?
在雨欣提出质疑之后,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没错,当前局面该怎么办?
当刻,李柱出现了。
他走向云雨欣身边。
显然,刘家人看见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