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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掌:鬼上身了？
两人谈话间，温流鹤拉开试衣间的帘子，从里面出来，老板娘刚才陪着进去了，给她简单地挽了个侧盘发，别了个小竹子发卡。
季柏棠频频点头，“果然马还得靠鞍啊，换了个衣服气质都变了。”
旗袍裙摆上绣着竹子暗纹，金丝线勾勒模拟阳光的存在，青竹色的旗袍很衬肤色，尤其温流鹤格外的白，更显得肤若凝脂，张扬外放的气质仿佛被这一身衣服压下来了，变得内敛温婉——
如果她不说话的话。
“好看吗？”温流鹤眼神雀跃地发问，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圈，饶是穿着紧身束缚的旗袍，她也依旧依旧灵动。
她喜欢笑，喜欢大笑，喜欢让所有人都知道都知道她的情绪，她的厌恶，她的开心，她的不高兴。
有时候关妤会想，温流鹤虽然笨，但也确实幸福，家里会逼她结婚，又确实宠着她。
还有几个不是亲哥哥却胜似亲哥哥宠着，季锦洲虽然总说温流鹤的智商还不如思莱，但也很关心这个妹妹。
除了感情路不太顺遂，又经常被主角光环波及，如果不自己作死的话，人生确实没什么坎坷。
温流鹤察觉到身边老板娘带着笑意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穿旗袍要温婉一点，咧开大笑的弧度慢慢降下，抿着嘴笑，动作幅度也变小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季柏棠摸着下巴思索。
似乎，就少了一点味道。
少了她温流鹤独一份的味道。
“好看就行了。”温流鹤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在全身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感到新奇又陌生。
“老板娘结账，我就要这条了。”
她大手一挥，突然想起自己的动作有点粗鲁，收回手，做作地左手搭在右手上，挽了挽耳边碎发，“姐姐，柏棠，你们要挑一条吗？”
好可怕。
好诡异。
季柏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么快就入戏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进入我的人设，帝都第一名媛的位置就换我来当了。”温流鹤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我想做，就一定能做好。”
“好吧。”季柏棠扼腕叹息，“为了姐们的幸福，那我就忍受一天的恶心吧，就当提前适应孕吐了。”
温流鹤差点又要尖叫，最后还是忍住了。
“柏棠，你也去挑一挑？”关妤问季柏棠。
“好啊。”季柏棠一口答应下来。
老板娘笑吟吟地看着她们说话，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笔，她蹲下挽裙捡起，动作优雅，旗袍开叉的长度也恰到好处。
温流鹤看得双眸亮晶晶的：“老板娘，你教我怎么优雅地蹲下捡东西好不好？”
关妤抬眸挑眉看热闹，放在腿上的手机震了震，她单手解锁，是季锦洲发来的消息：
【中场休息，我在外面。】
正在打字回复，季锦洲见备注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直接打视频通话过来。
关妤接起，季锦洲身后背景昏暗安静，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耀黑明亮的双眸有漩涡似的，层层叠叠，藏着化不开的情愫。
“你等等啊。”关妤先安抚季锦洲，抬头饶有兴致地旁观温流鹤和老板娘学习怎么蹲下捡东西。
温流鹤动作僵硬地挽裙蹲下，像坐升降机一样直上直下，老板娘看笑了，温声宽慰：
“怎么习惯怎么来就好，捡东西而已，不走光不摔跤就行。”
温流鹤有些懊恼，这旗袍这么紧，按她以前的捡东西方式，不得屁股炸个大洞啊。
关妤乐得不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召唤小竹叶青，“流鹤，过来坐，让你哥看看。”
温流鹤迈着小步走向她，双手顺着曲线挽裙坐下，温婉又细声细语，“锦洲哥哥好。”
季锦洲掏出打火机的动作一顿，像是见鬼了般蹙眉凑近看，“被鬼上身了？”
关妤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温流鹤笑意凝固在脸上，嘴角抽了抽，“没有呢锦洲哥哥，没有鬼上身这种东西。”
季锦洲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确信地点点头，“嗯，鬼上身了。”
温流鹤：“……”
她仅剩不多的笑容一收，轻哼一声不理他了，起身走向换衣间，“柏棠你好了没有？”
“生气了。”关妤看着她的背影盈盈笑道，“你今天得罪的第二个人。”
季锦洲满不在乎，“得罪一个收拾一个，得罪两个收拾一双，莫枭霆季燕舒季柏棠全得罪了我也能一起收拾。”
“你这是要成为公敌的节奏啊。”关妤支着下巴，“我会被连坐吗？”
“说不定。”对面靠在墙上的男人发出低低闷笑，“不说他们了，说说你。”
“我？”关妤歪了歪头，“我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想我了吗？”
关妤深思熟虑了三四秒，也不说想不想，“想我家狗了。”
“那就是想我了。”他又笑，他在楼道里抽空给她打的电话，轻笑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楼道，似引诱，似撩拨。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狗了？”
“如果能被你惦念，我可以是。”
“肉麻。”关妤嘟囔着小声吐槽，眼尾和眉梢却都染上了无法掩盖的笑意。
季锦洲抬手看了眼腕表，“不能多聊了，我该进去了，你们好好玩。”
他顿了顿，“可以多宰点季柏棠和温流鹤，她们有钱。”
“这不好吧？”关妤罕见地有了点良心，两个小女孩还在家啃老，“人家是妹妹诶。”
“你以为她们少宰我了吗？”季锦洲轻笑，“不过放心，我的钱也没有那么好拿的，她们宰我，我就去宰季燕舒。”
关妤：“……”
感情给妹妹的零花钱，又从哥哥身上要回来了。
“奸诈。”她评价。
“嗯，我的钱有用。”季锦洲坦然承认。
“有什么用？”关妤斜眼睨他，“外面的小情人要你很多分手费吗？”
“唔……”季锦洲拉长语调，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我的钱是要养老婆的。”
“什么？季先生这么年轻，居然有老婆了？”关妤突然瞪大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季锦洲陪她演下去，笑着点头，“嗯。”
“那季先生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她双眸亮晶晶地看他。
什么绝美啊，倾城啊，温柔啊，脾气好啊的形容词，都可以放在她身上。
季锦洲几乎是脱口而出：“悍妇。”
关妤：“……敢不敢留点时间犹豫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