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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掌:很掉价的行为
顾筠显然也很很奇怪，“季总和厉总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关妤微眯起眼睛思索，“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顾筠耳尖动了动，“我去帮你们探听一下！”
“回来，坐下。”
顾筠听话地坐回来。
关妤把盛了饭的碗放在他面前，“好好吃你的饭，别老爱听八卦。”
“噢。”
顾筠心想：到底是谁更爱听八卦。
——
季锦洲上楼后直奔厉霆南的书房，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
幽静的书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放在书桌上的文件被风吹起了一点，书桌上有些乱，能想象出主人心烦意乱离开的模样。
他不在。
季锦洲不太意外，关门离开，停住脚步想了想，脚尖调转方向，他朝楼梯拐角的一处隐蔽角落走去。
清脆的一声响，厉霆南面无表情地按动了打火机，蹿起的火苗照亮了黑暗中他的脸，骨相优越，眉眼冷峻，火舌倒影遮盖了眼中浮沉暗涌的情绪。
“他们口中的天之骄子，一个人在这里耍孤僻？”
漫不经心的男声从拐角传出，一道高大颀长身影从黑暗里走出，厉霆南有些意外，还维持着点火的姿势。
“今天你生日哦？”季锦洲弯腰吹灭打火机，眼里没什么恭喜的意思，很敷衍地开口：“生日快乐。”
厉霆南：“……”
“灯也不开。”季锦洲顺手打开走廊的灯，“省电费也没你这么省的，装什么神秘。”
厉霆南心情郁闷，就算是季锦洲，他也没什么闲情逸致解释。
季锦洲一看他就知道这人又在钻牛角尖了，从小就这样，一生闷气就喜欢躲阴影里装蘑菇。
不过，他还是懒得哄他。
“下楼吃饭。”
“嗯。”厉霆南点头，沉闷地从他面前擦肩而过。
“厉霆南。”季锦洲突然叫住他，凌厉的目光直直射进他的眼中，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
厉霆南也不闪不避，“哥，怎么了？”
“你和姜苏安，到底什么情况？你喜欢她，还是外面的那个女人？”
他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像是在八卦又像是在关心，“你想抛弃现在这个，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当然不是。”厉霆南突然开口，“我一直以来，喜欢的就只有苏安。”
“那就说清楚。”
季锦洲言简意赅，抱臂靠在墙上，“我也不想管你们分分合合的，但挡不住我老婆确实在意，为了像今天让她抛下我们约会，专门跑回来听你们吵架的恶劣事件不再发生，我才提点你两句。”
“我说过很多遍了，可是她还是……”厉霆南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
“那就再说一遍。”季锦洲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姜苏安，没必要对着我鬼打墙，但我知道你们会吵架，归根结底就是你的态度暧昧不清，她没有安全感。”
“问题很好解决，你和她，开诚布公地把话摊开讲明白，有关那位小姐的事就带上她，无论巨细，一个电话，一次见面，都让她在场。”
厉霆南若有所思。
靠在墙上的男人挑了挑眉，“还是你问心有愧，做不到？”
“当然不是。”厉霆南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我知道了，我会说清楚的，谢谢哥。”
“麻烦。”季锦洲轻啧一声，从墙上站直身子，“下去吃饭。”
“好。”
季锦洲手搭上楼梯扶手，要下楼时突然停住了，回头瞥他一眼，“厉霆南，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暧昧不清，是很掉价的行为。”
“掉价？”厉霆南在舌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不知道掉价什么意思？”季锦洲轻嗤，“就是不值钱，赔钱货，倒贴……”
“我知道的。”厉霆南头皮发麻，连忙打断，“我会分清楚的。”
“那就行。”季锦洲舌尖顶了顶腮，勾唇而笑，“对了，我还得提醒你，顾筠女人缘挺好的。”
厉霆南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只要是他想靠近的女人，就没有接近不了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说不定他在女人堆里，比我们还受欢迎一点。”
厉霆南突然想到刚才顾筠和姜苏安的互动，脸色沉沉。
季锦洲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转身下楼。
他没有说的是，顾筠确实女人缘很好，不过……似乎大家都把他当好姐妹了。
两人下了楼，顾筠一看见厉霆南下来，就热切地用公筷给姜苏安夹菜，“安安，快吃，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刚才还是苏安，现在就是安安了。
厉霆南的脸色更难看了，快步越过季锦洲下楼，攥住姜苏安的手，“我有话和你说。”
姜苏安不愿意，抗拒地想要把手抽回来。
关妤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肩膀被季锦洲搭上，季锦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厉霆南，你这死人样摆出来给谁看？会不会好好说话？”
厉霆南一愣，他态度很差吗？
脑海里过了几秒他撞见过季锦洲和关妤相处时的样子，他若有所思。
厉霆南松开她的手，他蹲在姜苏安面前，眸色晦暗，嘴角渐渐绷紧，带着一丝不真切的请求：
“能和我出去一下吗？我真的有话想和你说。”
姜苏安望进他的眼中，还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咬唇同意了。
“他模仿我。”季锦洲也看出来了，悄悄贴着关妤耳边控诉开口。
“哪有？”
“上次在客厅，我想吃一口你手上削好的苹果，我就是这么蹲在你面前，说‘能给我吃一口吗？我真的想吃’，被他学走了。”
“有吗？”她没印象了，“那我让你吃了吗。”
季锦洲摇头，“你让我滚。”
关妤：“……”
顾筠看着两人的背影喊，“诶，吃饭呢。”
“这两个人，唉！”他放下筷子，一边站起来，“季总关关，我去帮你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回来，坐下。”季锦洲沉声。
顾筠乖巧坐下。
“吃你的饭，天天想着八卦干什么。”
“噢。”
顾筠想，这夫妻俩待久了，说话都一模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