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掌:非要狗吗?我不行吗?
关妤把地址发给司机,季锦洲似乎是清醒了,又还是像醉酒状态,怔怔地看着前方座椅。
“还好吗?”她摸了摸季锦洲的脸。
他一声不吭,不问不答,懵懵懂懂地看着前面。
关妤探身去摸他的安全带,近得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一直不喜欢酒的味道,可在季锦洲身上都变得好闻了起来。
季锦洲眼珠几不可察地转了转,落在关妤脸上,他能看见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他轻轻碰了一下。
关妤没有摸到安全带,索性坐回位置上,忍不住笑,“你亲我干什么?”
季锦洲没有回答,而是侧身揽住她的肩膀,像只大型犬一样紧紧扣住她的腰身。
“阿妤……”他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骨,热气带过的地方是快要滴出血的红。
关妤明明没有喝酒,也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忍不住揉了揉发痒的耳朵。
“季锦洲。”她小小声叫他,“你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要喝死了。”他叹了口气。
“可能是车里太闷了,吹会风吧。”
关妤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探身去开他那边的车窗,手一不小心压在他的大腿根部。
“……”
关妤默默把手伸回来。
“你耍流氓。”他满意地眯起眼睛,勾人地笑着指控她。
“闭嘴,吹你的风。”她面无表情又凶巴巴的,耳根是别扭的通红。
——
关妤扶着踉踉跄跄的季锦洲下了车,别墅里其他的人早就睡了,关妤也不打扰别人,轻手轻脚地把季锦洲扶回房间。
她打开房门,连带着灯一起打开,放在角落里的狗窝空空荡荡,思莱也不知道哪去了。
“狗呢?思莱?思莱!”
她扶着季锦洲,把他往床的方向搬,直接扔上去。
季锦洲重重向后倒在柔软的床上,呈大字形躺着,白衬衫因为他的动作向上掀起,露出一段窄劲腰身,白中透着粉,关妤飞快瞥了几眼,把他的衣角往下拉。
“你躺着一会啊,我去找思莱。”关妤拍拍他的肚子,转身正要离开,手腕却被人拉住。
一声惊呼,她已经双腿岔开坐在季锦洲腿上了,紧紧贴合的姿势,亲近无边,男人的大掌还扣着她的尾椎骨,往自己怀里按。
“一定要找狗吗?”
他朝她的脸吐出一口酒气,见她呆呆的不说话,脸埋在她的脖颈上,说话时唇瓣时不时擦过她的锁骨,呵气如兰:
“我当你的狗不行吗?”
关妤:“……”
季锦洲喝醉怎么跟妖精一样。
他一手压下她的后脑勺,在她眼睛上落下灼热的一个吻,双眼迷蒙:“这是什么?”
关妤闭了闭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眼睛。”
他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吻了吻她的鼻尖,“这里呢?”
“鼻子。”她的呼吸粗重了一些,直觉事情的发展就要脱离她的掌控,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了。
“这里呢?”他闷笑着问她。
“嘴。”
“这里?”
她忍不住攥紧他的后衣领,“……脖子。”
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一脸温良的男人反身压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她,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可以吗?”
可以……什么?
关妤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但面前眼角带红的男色实在无法抵抗,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
“就算我没醉,也可以吗?”他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清醒,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无声地喟叹一声,其实他在车上吹了会风就醒酒了,本来想开开玩笑,现在……反而把他自己玩进去了。
关妤虽然平时嘴上说着要一夜包八个,但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有些不安,睫毛微颤,脸逃避地偏向一边。
“知道了。”
季锦洲笑了笑,一记吻轻轻落在她的唇角,他坐起来,摸摸她的头,“今天吓到你了,我去洗个澡,你先休息。”
关妤维持着躺下床上的姿势不变,手却缓慢移动,最后……勾住他的小拇指。
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了些,安静的房间里突然突兀地发出一声轻笑,“不想让我走?”
她没回答。
她一声不吭,季锦洲就好脾气地猜着,“你想洗澡?”
关妤摇头。
“困了?”
她还是摇头。
季锦洲又坏心眼地猜了一个不靠谱的:“舍不得我?”
“……”她又不回答了。
“那好吧,你睡,我在旁边守着你。”季锦洲坐在床边,打开了房间里的床头灯。
关妤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黑暗中的脸却红透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透了。
也觉得这人实在很笨。
“季锦洲,我……可以。”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字字句句落在他的耳朵里。
“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季锦洲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轻柔的声音带着点酒气。
“阿妤,你喝醉了吗?”
关妤死死闭着眼睛:“嗯,喝醉了,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她又觉得这种闭眼装鸵鸟的行为实在丢脸,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又对上那人调笑的视线,连忙又闭上。
他还在盯着她看。
“算了算了,我困了,睡觉。”她要去拉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试图去遮盖自己脸上的烫意。
她的手没摸到被子,却突然被人攥住,她也奇迹般的没有挣扎,任由那只滚烫的大掌把玩。
在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夜晚里,主导者成了被动的一方,乖巧的猎物也变成了虎视眈眈的狩猎者。
真丢脸啊关妤……
她在心里想,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主导的一方,没想到还是被牵着——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指尖的感告诉她,季锦洲……好像在舔她的手指。
……不咸吗?
她来不及想其他的,因为下一秒那人已经欺身向前,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
夜过了大半,关妤才后知后觉地想,就算季锦洲平时再怎么让着她,也还是个男人。
一个成熟的,霸道的……年长男人。
“不许想其他的。”他轻笑着咬住她的唇瓣,十指扣住她无力垂落的手掌,插入指缝后扣住,“要一直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看他情难自抑,看他气息轻喘,看他为她动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