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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仙姑这次来，是希望能得到张启山的帮助，自家的事情自已知道，现在那位霍家家主坐着的椅子越来越不稳了，她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只要佛爷愿意帮忙，以后十年的生意，霍家让出三分利。”霍仙姑心里打着算盘，脸上带着似水的笑容。
张启山：“我会考虑的。”
霍仙姑也不失望，“那我期待佛爷的消息。”
“嗯，日山，送送霍姑娘。”
“多谢佛爷。”
张启山两手撑在腿上，双手交叉揉着太阳穴。
霍仙姑先是代表霍家，告诉他矿山任由他查。
然后代表个人，想得到他的帮助，顺利登上霍家家主之位。
“佛爷。”
张启山微微侧头看向张小鱼，“打探出什么了。”
张小鱼：“瑞宁楼的管事说，他们只负责经营，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良久的沉默，张启山问道，“瑞宁楼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张小鱼想了想，“最近瑞宁楼在傍晚的时候会有专人将一些饭菜送到乞丐聚集的地方，楼外也有一个小门，如果有小乞丐过去，也会有馒头吃。”
“送到乞丐窝？不怕被人抢？”
“管事像是一点都不担心。”
张启山站起身，“傍晚他们送饭菜的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什么时候张家人这么心软了？
——
还真的是专人。
张启山看了一眼后，马上带着张日山和张小鱼就走，领头那人居然是他爷爷。
前任张起灵居然像一个打手一样。
张启山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他只希望自已走得快，没有被爷爷发现。
张瑞桐视线不经意从远处的山林里划过，冷哼一声。
旁边的张大山还在大声吆喝，“都给我排队！排队没听到吗！”
“不听话就别来吃我们瑞宁楼的饭菜！”
“不许抢别人的！”
“你们这些新来的乞丐没听你们前辈的话吗？”
最后张大山喊累了，左右看了看，直接走向破庙，周围的乞丐不知道这个俊俏小哥要做什么，你推我搡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张瑞桐靠着驴车，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大山的动作。
一些乞丐想趁着这时候抢饭，至于什么前辈忠告，他们压根不相信，肯定是那些人想多吃然后骗他们的。
身后传来阵阵吸气声，他们好奇的回头看去，只见张大山单手举起破庙门口的那个石狮子。
忽视他手上的东西，俊俏少年冷着脸说道，“谁不听话，我就用这石狮子把他捣碎。”
想抢饭的乞丐一哆嗦，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驴车，乖巧的去排队了。
张大山冷哼一声，手一松，石狮子重重落在地上，周围的乞丐都感觉地面传来的震动声。
然后他们更老实了。
张衍宁真的这么好心？
不是。
张衍宁否认自已是个好人的评价。
她坐在高台上，眼神冷淡的看着下方的一众小小张，“遵循族规，有我和十位长老评价诸位的放野成绩。”
“如有不满，上前一步说明。”
“棋盘宗，山字辈，张松山。”
“在。”
“放野时长五月零八日，于南宋公主墓取……”
……
“丹青宗，山字辈，张福山。”
……
“外家，海字辈，张海客。”
……
“孤幼堂，山字辈，张岁岁。”
……
“孤幼堂，山字辈，张洲泉”
……
张衍宁看着名单上孤幼堂的名字，一一念到，直到念到小官的名字。
“张海官。”
（这里就用书圈那个讨论贴的点赞量最高的那个名字，大家可以把这个名字替换成自已心中的那个名字∠( ? 」∠)＿。）
没有来处，是因为小官三岁后就被张衍宁带着，写“族长阁楼”？
关键是族长都没在族长阁楼待多长时间。
小官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人的打量，站在大厅中央。
“放野时长六个月零三天日，于战国墓楚武王取……”
张衍宁念完后，放下名册，手搭在桌上，“有异议者上前。”
大厅一片安静。
张衍宁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当初她放野回来也是这样的场景，其他宗有小孩不服她，后面找族老和族长上诉，解决的方法很简单，打一架或者再去盗墓。
手指慢条斯理的在桌上敲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底下的一群小孩安静的待着，都在等别人出头。
张海客和另外几个海字辈孩子待在一起，无聊的都快要坐在地上了。
台上的宁族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像是平常那么和蔼和温柔。
“没有异议？”张衍宁出声问道，“过期不候。”
“现在各位长老分别评定分数。”
早在张衍宁一一念名的时候，那些个族老就分别评了分，现在不过是把所有的评分表汇集起来。
这次放野的孩子大多都是集中在唐宋时期的墓上，少数是秦代和汉代，也有战国的，但是取出的物件和小官的相比落了一层。
“第一名，小官。”
“第二名，张福山。”
“第三名，张岁岁。”
“第四名，张海客。”
……
最后张衍宁突然露出一抹笑容，好几位族老突然变了脸色。
张攸怀依旧负责孤幼堂，正在感叹这次孤幼堂的孩子真棒的时候，就听到张衍宁语气轻快的说道：
“现在评分也出来了，诸君加油，我这族长的位置也可以移交给下一任了，小官……”
“族长不可！”在场十位长老，站起来八位。
见还有两位没有反对她，张衍宁心情还有些不错，“各位长老，我们要给下一辈锻炼的机会。”
十位只有张攸怀和张初源是老人，其他的几位都没有亲身体验过她那个时期的事儿，怎么都有八位反驳？
“诸位长老是对放野的成绩有疑惑吗？”张衍宁有些疑惑。
“族长，您现在还年轻，还没有换给下一任的必要。”
张衍宁看向另外没有反驳的两位长老，一位是张攸怀，一位是张攸寂。
张攸寂是二长老，没错，就是催生催婚的那位。
张攸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张攸寂依旧神神在在，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张衍宁叹口气，这两位不能指望。
“那此事往后再议。”
“是。”
八位长老这才坐下暗自松了口气，自从来到南方，他们都被前几代长老耳提面命，话里话外都是不能让张衍宁卸下族长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