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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
“二爷，您看……”
楼下喧闹声不停，张衍宁、张衍景和张衍薙靠在二楼的栏杆嗑着瓜子看着楼下的热闹。
“这瓜子不错，等下买些回去带给小官和张衍羽吃。”张衍宁从张衍景身旁的碟子里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街上正在上演的是二月红英雄救美，丫头以身相许的戏码。
张衍薙把自已剥好的那碟瓜子往张衍宁的方向推了推，“那个姑娘竟然卖了这么多钱。”
张衍宁闻言打量他，“我觉得你也可以，不如明天你也试试，看有没有人愿意花钱。”
“那倒是不用。”张衍薙抽空看了眼背着丫头的那个人，动作一顿，“族长，张衍杨在下面。”
张衍宁凑过去，皱眉仔细看，“那个老鸨？”
“背着丫头的那个。”张衍薙说道。
瓜子已经剥完了，张衍景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起身出去叫小二送些糕点来。
张衍宁不爱喝茶，他们都是随身携带着家里人做的果汁。
“这二月红还真是大方。”张衍宁单手撑着栏杆，探头下去瞧，“儿时吃了面说出的承诺说兑现就兑现。”
她回头，“不是说家里人吃喝住用行都掺和了吗？就没让二月红说一二个承诺？”
张衍景回来，在张衍宁身边坐下，“家里人不会被别人要挟。”
“确实。”张衍宁看着下方的人群，“都是苦命人。”
下方的二月红抬头看了眼上面看热闹的三人组，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人果然爱看热闹。
为首的那位姑娘都是家里戏园的常客了，除此之外，他也经常听说这群人总是出现在看热闹的前线。
比如霍家和别人抢地盘的时候。
看着眼中含泪的丫头，他叹口气，“没事，哥在，我们回家。”
周围的人见主人公都离开了，也逐渐散开，张衍宁叹口气，“没意思，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长沙城好无聊啊。”张衍宁把最后几颗瓜子咽下，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木质栏杆。
“张瑞桐的孙子什么时候来长沙？”
张衍景恭敬道：“家里来消息说，他们还在北方。”
张衍宁早就在家里改了一条规矩，家里人在外面找了对象也没事，但张瑞桐在得知自已儿子和一个猎户的女儿的相爱的时候，还是发了怒。
“你是不是早就想找外面的姑娘了！族长刚改了规矩，你马不停蹄的就跑外面去！”张瑞桐当场就抽了这个逆子一顿，可看着自已的孙子，还是心软了下来。
“初源族老让家里人都去南方，你们也一起走吧。”
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衍宁只收到张启山一家子还在北方，没有跟着家里人南迁。
张衍宁点头，“我们过一阵子还能再看一些热闹，对了，外面那个墓去了吗？”
那个墓自然是青乌子在陨铜边修的墓。
“里面的东西都收走了，中途家里人遇到了一批倭人，把他们都处理了。”
张衍宁“嗯”了一声，“张海客什么时候到？”
家里只有一个小孩，总要找一个“太子伴读”陪着小官，张海客就不错，后面小张哥为了小官做了不少事。
“下午就到。”
街道也恢复了往日的情形，张衍宁起身，“走吧，买些瓜子回家。”
下午，张海客果然到了，现在也长成一个少年模样，张衍宁顺手捏了捏他的脸，“海客都这么高了啊，去找小官一起玩吧。”
“太子伴读”张海客点头，有模有样的给张衍宁行礼后再进屋。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官难得紧贴着张衍宁，“小官？怎么了？”
张衍宁有些诧异，张海客刚到没多久，小官就变活泼了，难道效果这么好？
小官紧抿着嘴，抬头看向张衍宁。
张衍宁总觉得小官有很多话想说，毕竟脸上的表情确实很复杂。
但最后都归结为平静。
“小孩子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不要和张衍羽学！”
“飞来横祸。”张衍羽在旁边说道，“你怎么不说是学的张衍景和张衍薙。”
张海客乐颠颠的帮着张衍薙做事，拿盘子端菜加柴火无比热情。
张衍薙有些招架不住，这孩子太活泼了，或者是说，活泼过头了。
小官偷偷看了眼四周，见张海客不在，他朝着张衍宁说道，“族长，让海客回乡去吧。”
张衍宁觉得这句话莫名有些熟悉，下意识问道，“嗯？海客？”
张海客这时候端着菜刚进门，听见族长叫他的名字，“我在！族长有什么事吗？”
小官默默坐回自已的位置，张衍宁瞧见那通红的耳尖，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顺手拂了一些头发将小官的耳尖遮住。
“没事，明天开始你要和小官一起上课。”
张海客收到族长让他来长沙的消息后就知道自已的任务，闻言点头，“是，族长。”
“不知道张衍薙今天做了什么菜。”
不过每天桌上都雷打不动有一道鱼，饭后还有水果，时不时还能喝喝果汁。
张衍宁伸手想接过张海客手里的菜，却被张海客侧身避开。
张海客连忙说道，“族长我来就行。”
如果让家里人知道他让族长端菜碗，回去后肯定会被狠狠操练一顿。
张衍宁收回手，也不强求，撑着下巴看着三个小张，一个小小张来来回回。
张衍羽把一杯果汁放在张衍宁手边，“今晚上喝这个，我酿了几坛果酒，算算日子过几个月就能喝了。”
张衍宁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小张，“那你可要记住了。”
果酒能有多大度数，张衍宁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
“嘶——”
“张衍羽，你是往里面放了多少山楂，酸死了。”
一口下去差点当场去世。
张衍羽：“山楂开胃，吃完饭还可以消食。”
张衍宁：“我看你就是小肚鸡肠，不就是下午说小官学你学坏了嘛。”
“再说明天还是山楂。”
张衍宁叹口气：“这还是我脾气好，换做是其他人做族长，你早就被拖下去赐一丈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