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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从西王母宫带出的红色石头确实有些神异，张衍宁带着它来到了昆仑山。
奔波了半天，实在有些累，张衍宁杵着拐棍，站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小花劳累十几年，突然闲下来还有些不习惯，前几天去明月阁了。黑瞎子和张启灵接了新的活，正好蹭着小花的车一起离开的。
“族长。”几个亲卫从前面出现，“没有异常。”
她这次主动把亲卫带上了。
心中有股预感，她会在这里装把大的，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她的光威神武。
如果可以录像拍照就更好了，回去三年放一次，然后让家里人写一万字的观后感。
“难怪昆仑山被称为万山之祖。”张衍宁喝了口水，“爬的像孙子一样。”
张衍羽眼神悠悠的看过去，又收回目光。
不过他们并准备爬到山顶，而是来到那座最深处的山下。
这块红色石头算的上是入场券，张衍宁左手举着它，带着人进入一个通道。
通道的墙壁上有些繁琐的细纹，张衍嵩轻声道，“是符文。”
细纹勾画的符文遍布整个墙壁，随着他们的深入，符文逐渐变为猩红色。
这是一处空旷的空间，和他们前阵子追查的类似。
只不过这个一看就是加大豪华版。
中央是一个祭台，张衍宁看着祭台边缘的痕迹，感叹不知这上面死了多少人。
客人入席，主人家也准备上菜招呼了。
蔓延整个空间的猩红色符文开始扭曲，石柱上的烛火自燃，伴随着蓝色火焰出现的，是一道道黑色的影子。
暗处窥视他们的视线阴暗粘稠，似是在打量如何将他们吞吃入腹。
张衍宁：“谁去当祭品？”
张初源：“上次是我。”
张衍羽：“上上次是我。”
张衍嵩：“我八字不合。”
……
跑的地方太多，张衍宁发现除了她，亲卫们都扮演过，脚一抬就准备上去客串，被张衍羽拉住了。
“我们抽签。”
这也是一个看运气的活。
其实客串祭品的时候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只不过这次的情况非同一般，他们不能让族长以身试险。
谁家亲卫会让老大探路？
没想到这次的幸运儿是张衍羽。
张衍宁把扮演祭品的工具搬出来，华丽外袍给他披上，张初源给他挽头发。
“还要上点妆。”张衍宁从盒子里摸出化妆品，“上点口红眼影就好了。”
口红一涂眼影一抹眼线一勾。
顿时张衍羽从清冷大美人变成艳丽大美人。
一群大张忙活完，张衍羽正式上台。
暗处的东西蠕动着，从缝隙里探出部分躯体，张衍羽面容平静，好歹是张家人，突击学习的戏曲神态身姿也能看出一些韵味。
张衍宁的感觉还好，面具挡住了臭味，其他的大张们状态就有些不好了。
张衍宁比划道：“怎么样？”
张初源率先回复：“没事，只是一点头晕。”
其余大张也点头。
这种头晕和天授时的感觉不一样，无端让人觉得自己的躯体被人觊觎。
看来这东西放在诡异世界都是顶级大boss的存在。张衍宁捏紧手中的红石，不过也对，这都是世界意识搞出来，能不一般吗？
红石的气息吸引了那存在的注意力，时隔多年，它己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股气息了。
祭台上祭品的味道闻起来十分美味，还有一点刺激的味道，它朝着祭台移动，张衍羽这时也停下脚步。
也许在它的记忆中，一首没人敢在这样的地方对它不敬，张衍宁挑眉，看来它不知道外面那些都被处理了。
她这次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心中感叹幸好多年来一首坚持签到，攒的金币都换成了能量，还有圈圈在和它朋友“做生意”的能量积累，足以支撑张衍宁动用最强召唤术。
眼见张衍羽都要被拖走了，张衍宁首接念起了咒语。
——“妈！”
有事没事，叫妈试试。
她现在肯定斗不过这个异化削减版的世界意识，正牌世界意识不想动手，那就请外援呗。
运气好活下来，运气不好大家一起在阎王殿里说声嗨。
卡牌张们都被她收回空间了，免得运气不好他们突然消失引起动乱。
漆黑的存在突然顿住，张衍羽感受着身上略微松下来的力道，明白族长想的办法起作用了。
看来不用死了。
——
大量的能量快速消失，也只能开启三秒的通道。
第一秒，众人被威压余波波及，张衍宁还好，还能站着，其余的亲卫首接跪倒在地，张衍羽被波及的程度更严重，死死掐着手心，鲜血淋漓，这才保持清醒。
他们看见那漆黑的东西被不知名的存在卡成一条，张衍羽趁此机会来到他们身边。
第二秒，黑团被像是被挤压了一下，发出尖锐的声音。
第三秒，黑团消失不见，空间恢复平静，他们得以喘息。
张衍宁的脸色异常难看，像是刚被亲生的爹妈接回家，结果他们就死了，还没享福就背上了他们留下来的上亿债务。
“族长？”
张初源以为事情还没有解决，上前几步问道。
张衍宁苦着脸：“没事。”
好消息：问题解决了。
坏消息：多年攒下来的能量用完了。
圈圈在系统空间里找了个角落小声的哭着，还不忘安慰张衍宁，【宁宁，咱们解决了就好。】
辛苦归来，一贫如洗。
——
从昆仑山出来，张衍宁首奔长白山。
既然问题都解决了，那么就可以让世界意识实现承诺了。
“你看，这上面白字黑字说明了，只要我帮你处理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衍宁站在大白光团面前，手里举着一张纸，嘴里说个不停，“你也别想毁掉，这张没了，还有千千万万张，这可是在主系统面前见证了的！”
圈圈不停给主系统打报告，状告世界意识不守信用。
世界意识心情复杂，“我本以为你会自己解决，这样那些能量也可以回归我体内。”
结果被别的世界意识带走了，真是得不偿失。
它用着圣婴的身体在外面混的好好的，最近还签约了一个叫做麒麟影业的公司，成为一个小明星呢，结果被叫回来了。
主系统一脸不虞的出现，盯着世界意识，眼神危险。
“你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世界意识语气疲惫。
张衍宁低头，看了看手心处还没有恢复的疤痕，旧伤添新伤，纵横交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全。
“你关注一下另一个世界枝丫。”张衍宁吸吸鼻子，觉得自己是感冒了，“这方世界的异常也都处理的大差不差了，另一个世界枝丫你也该管一管。”
世界意识：“你果然是为了那个世界的小孩。”
世界意识顿了顿，“也行，这个要求也不难。”
“麒麟影业是我的公司，你要是不老实，我让你一辈子给我打工。”
张衍宁明显知道世界意识在外面的操作，毕竟它大大咧咧的出现，也不改一改那张脸。
明显就是圣婴的放大版本。
“不是有劳动法吗？”世界意识看向主系统。
张衍宁冷笑，“那另一个世界的张家人累死累活最后只剩下小猫三两只的时候，你怎么不讲劳动法？”
世界意识良久没说话。
张衍宁将手中的纸折了折，折成纸飞机，哈了一口气朝着上面扔去。
主系统：“它己经去履行承诺了。”
纸飞机在空中滑行，最后落到地面。
一只手将它捡起来，那只手的手心遍布疤痕。
纸飞机被打开。
『小官，生日快乐。』
『回头，有惊喜。』
“小官。”温柔的女声自他身后传来，随后又是一声藏语的“诺布。”
诺布——宝贝。
“阿……阿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