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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张衍宁直接就去了瑞宁楼，在房间里和张启灵商量了半个小时后离开。
张启灵低头看着身旁的长刀，摸出手机向备注【无三省】的联系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长沙城，解联环正在处理堂口的账本，看到张启灵发送过来的消息，眸色微动，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坐了良久，才终于起身走向门外。
一个月后，无邪出现在了西沙，这一次，张衍宁却没有守在暗处观察他们。
就像是突然销声匿迹般，直到张启灵进入青铜门，才发现消失半年的族长以及族长亲卫在青铜门里。
也是，这里躲人可方便了。
张启灵冷着一张脸，扭头不看张衍宁，这半年他除了要应付老狐狸，还要应对话多的小狗，空闲下来还要担心族长的去向。
一颗糖是哄不好他的。
张衍宁一直靠坐在墙边，见小官真的生气了，轻轻笑了笑，柔声哄道，“小官，是族长不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往常这时候张衍宁会一边笑着说话，一边从兜里摸出小东西来哄张启灵，如果张启灵依旧抿着嘴嘴角拉直，她还会直接上手拍拍张启灵的背。
可现在她依旧坐在那里。
一动也不动。
张启灵黝黑的眼珠动了动，刚才脑袋里的想法全都忘了，三步并作两步，急切的来到张衍宁身边蹲下。
“族长。”
张衍宁笑着抬头看向张启灵，“怎么了，还生我的气吗？”
她左手动了动，似乎是想抬手安抚身旁的人。
张启灵余光一瞥，身形一滞，下一刻猛的后退。
“你不是族长。”
声音带着凉薄的杀意。
——
与此同时，在某处地宫中，张衍宁脸色苍白，正在看着手臂上的绷带略微出神。
十二位亲卫都分散在她身边，包扎伤口的同时也在警惕四周。
“休整五分钟，休整完毕立即出去。”
“是。”
张衍宁扫了眼周围的人，嘴角逐渐拉直，这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放了一点血，回去免不得又要吃一段时间的补血宴。
如果亲卫们知道张衍宁的想法，怕是压不住押着族长喝补汤的想法。
族长多么精神啊，一直都是面色红润的一人，放血放的脸色都白了好几个度，那叫一点血吗？
张衍羽默默在张衍宁的视野盲区给其他的几个亲卫做手势：路上看紧族长。
上一次族长放血直接晕了过去，如果不是他们看的紧，族长就被那东西带走了。
【宁宁，这东西真的好难清理干净啊。】圈圈在系统空间打转。
这半年的时间里，张衍宁做的一切它都看在眼里，可惜宁宁已经和世界意识签订了协议，不然它早就闹起来了。
张衍宁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地上，【确实是，真刀真枪弄不死，必须要用麒麟血，我这种浓度都需要放这么多血，如果是家里的小孩，怕是每次都要献祭十几二十个人了。】
【TA就像是蜥蜴，每次都断尾求生，我们都从杭城追到京城了。】
说起来张衍宁也十分感叹，这东西真的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那天她从瑞宁楼回来，就让张衍景集结亲卫，三天后进入那处山坳，随后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宋代时期的墓。
单是看陪葬品的规格，像是宋代臣子的墓，可越往里面，一行人愈发警惕。
她在出发前就把空间堆满了，脸上带着银纹恶鬼覆面具，腰间挎着鬼玺，手上带着鬼头戒，双头剑棍握在手中。
现在这幅装扮，深谙苟之一道。
银纹恶鬼覆面具是妈妈提供的，张衍宁没有问这物件的来处，在靠近这处山坳后，她这才发现这东西可以阻挡那存在给她的影响。
“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让那个东西来一趟。”张衍宁看着空旷的主墓室，“难不成是因为墓主人没在这里？”
“族长，墓主人在这里。”张衍嵩站在一处壁画前，目光沉沉的盯着壁画上画着的祭台，手指停在一处凹陷处。
祭台占据的画面极大，刚好处于接近地面的位置，祭台左边是一群人在跪拜，右边是一团黑雾。
张衍宁走过去，做了个手势：警戒。
将那处凹陷摸清楚，张衍宁后退几步，“真奇特啊。”
不好好躺在墓室里，反而待在墙里。
张衍全将壁画内容记载清楚后点了点头，“哗啦——”
碎石声响，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白骨身上挂满了金银珠宝，服饰精致华丽，头部的位置还有一顶华冠，
张初源走过去检查，眉毛一挑，略微有些诧异，“这人居然才二十。”
“他不是墓主人。”张衍宁扭头看上另外三处墙壁的壁画，“都打开看看。”
每一处画有祭台的墙壁后都有一具装扮一模一样的白骨。
张衍宁看着那华冠，“这是祭品啊，生前生后都不放过他们啊。”
光是白骨，张初源无法判断四人的具体生辰八字，但光看现在这样的场景也知晓这四人不一般。
“所以，墓主人呢？”
张衍宁扭头看向张衍薙，“你觉得这个墓室像是什么。”
张衍薙眼神微凝，“宴会厅。”
“族长，”检查白骨的张衍全说道，“有一具白骨骨头上有刀痕。”
“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讲给你们的故事吗？”
张初源和张衍羽没有听过，二人眼神疑惑，看向张衍宁。
“就是一个鲛人被渔夫骗了感情，结果被送上了贵族们的餐桌，被活活割肉剖心。”
当初她讲这个故事是害怕同伴里面有恋爱脑，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结合张衍全和张衍薙刚才的话，众人对这处地方的作用有了大致猜测。
后续众人清点墓里的东西，一路追到京城附近。
